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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亨泰与郁新可以说是好久没见到朱楩了,他们几人的相处一般都在宫外,在朝堂上虽然是见过面的,但是也都不多做交流,一个朝臣和藩王走的太近是犯忌讳的。
所以即便三人关系不错,算得上是忘年交,那也只能在私底下相处,今天借着给朱楩庆功的机会,才能说笑几句
再恭贺完之后,几人将酒一饮而尽,任亨泰与郁新又举起酒杯,朱楩这才一口下肚,看着两老头又举起杯来“二老,可不兴的,没说要连干两杯的。”
两老头互相笑了起来,郁新解释道“殿下,老夫与任老头同年入朝做官,而今已都快年至六旬了,我俩已经向陛下请了辞,准备年末就告老去了,等您凯旋之时,我二人怕是喝不上您的庆功酒了,所以现在提前喝了,也祝殿下凯旋。”
朱楩听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人家都快六十了,还让人家早早的起来上朝,确实有些为难了,于是豪爽的抬起酒杯“那就多谢二老吉言。”说罢就干了杯中的酒。
朱楩又接着问道“那二老告辞之后这礼部与户部可有新任的来接了?”
朱楩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问问而已,要不是因为这两老头和他关系不错,知道他没有多余的意思,恐怕要以为朱楩打算安插自己的人了。
郁新拍了拍一旁夏元吉的肩膀“户部有元吉基本可以无忧了,我已经向陛下举荐,在我告老后由元吉来接任。”
夏元吉也拱手向郁新行礼道“多谢老师提携,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托。”
朱楩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夏元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这可是日后永乐大帝的财神爷呀,像永乐大帝这么花钱的,他还能让国库正常运转,属实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哈哈哈,维喆先生肯定没问题。”
夏元吉连忙又给朱楩行礼“殿下过奖了,不过是分内之事,尽力而为。”
朱楩突然想起什么来然后问到“那你干嘛参我不上朝呀?”
这回换夏元吉笑了起来“哈哈哈,殿下勿怪,臣这也是遵循朝堂法度,像殿下这般公允的自然是不会怕臣纠正您的错误的。”
这次换朱楩又笑了起来“不错!维喆先生参的好,参的早,要不是你参我都忘了我该上朝,还好及时,若是我一直不去,恐怕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做文章,可就不好办了。”
夏元吉也只是笑着拱拱手,没有回答,但此时无声胜有声,而且在场几人也更加明白朱楩绝不是一个平庸王爷,这种对事件的洞察力,就注定他将来绝不平凡。
三人说笑了一阵,朱楩问到“那二老打算直接就返乡了吗?”
两老头闻言,任亨泰说到“我二人打算去游玩一番,这么些年一直呆在京城,都没好好去游玩过,特别是听到殿下就藩路上在九江所做的那首庐山,让我二人也想去到处看看。”
朱楩点点头“那感情好呀,您二老有钱有时间的,不去看看我们大明河山那属实可惜呀,若是游到云南来了,定要找我,我带而为去看看新收的麓川。”
两人行礼“一定一定。”
四人又再喝了第三杯,见后面还有人等着给朱楩敬酒呢,也不好继续逗留聊天,于是约好之后去袁氏百货喝酒,便离开主席位了。
朱楩刚要坐下,就听到一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岷王殿下神机妙算,我与长兴侯特来敬酒,祝贺岷王殿下为大明创下不朽之功。”
朱楩抬头一看,果然正是曹国公李景隆,朱楩也起身抬起酒杯恭敬的行礼“太傅与长兴侯都是我的长辈,岂能让二位敬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长兴侯耿炳文马上说到“殿下不必自谦,我们虽然在打仗上的看法有些不同,不过我等都是从疆场上拼杀过来的,最是以成果说话,殿下两次让我们刮目相看,我等也从心里认同殿下了。”
李景隆也点点头,说到“我们虽然不会以殿下这样的方式去打仗,但不代表我们不佩服像你这样的打法还能获得大胜。”
其实李景隆与耿炳文虽然一开始对他多有看法,但也只是出于守旧派对革新派的不赞同而已,并未给朱楩穿小鞋和刁难,甚至在朱楩提出这些当时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不和常理的建议时,李景隆也是很公正客观的指出其中的优与劣,毕竟这两人是国公,容人的气度还是有的。
而齐泰与黄子澄还有练子宁就属于真真实实的与朱楩结怨了,所以朱楩相较于那几个愚忠又阴暗的文人,还是更喜欢面前这两位率真一些的武将。
“太傅谬赞了,学生实在不敢当,其实,此番计策收复麓川,说句实话,学生也是心里没底,全仗着运气好罢了。不过呢,学生深知自己肩负重任,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学生还特意将太傅平日里传授给我的那些兵事知识又仔细研读了一番,希望能够在此次安南战场上派上用场。毕竟,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所以啊,学生还得恳请太傅日后能多多提点、指教于我才是!”
朱楩一番说辞,言辞恳切,让两人听的心情大好,以前那些对朱楩的小成见也随之消散了,反倒还对这个有本事还谦逊的王爷多了些欣赏。
两人也没和朱楩多说什么,喝完手中的酒就离开了,毕竟他们两人和朱楩也没什么交情,点头之交罢了,况且朱楩在他两眼里也的确就是个后辈而已。
等二人离开,刚要坐下,这又从背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前来敬酒了,随着一句多人齐声“恭贺岷王殿下立下大功。”的声音后。
朱楩也不紧不慢的,先倒了杯酒,也没有回头看来人是谁,然后说到“多谢齐大人,练大人,黄大人,那我们就不客套了,我干了,你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