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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你的祭司们听到了,小心信仰崩塌。”河流女神笑着说道。
克罗斯却不以为然,他说:“要是这么容易就会信仰崩塌,那证明他们的信仰本身就不牢固。这样的信仰,有没有都一样。况且,不管有没有这本书,我都是神明!”
“好了,有事再叫我。”艾洛丽娅知道克罗斯的德性,也没有多说什么,收回了投射在纳特城河流神庙神像上的神识。
那几个被艾洛丽娅拒绝的人离开了纳特城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城邦当中,立刻就受到了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召见。
金发的神明坐在神座上,没有寒暄,也没有说什么你们辛苦了之类的话语,她直接询问道:“如何,那个强大的城邦同意和我们结盟了吗?”
他们跪在地上,摇头说道:“冕下,那个城邦根本不是他们的首都,他们的首都在更遥远的地方。那位强大的太阳神,甚至不是他们神系的神王。”
而后,他们向端坐在神座上的神明讲述了河流女神的事情,以及太阳神克罗斯对那位河流女神艾洛丽娅无比尊敬的情况。
“以河流女神的神职登临神王的尊位,甚至连太阳之神这种极度强大的神明都屈居于下,能做到这一点,那位河流女神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位神明眉头微蹙,思索着。
下方的人出声道:“冕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找找其他的城邦,说不定还能找到不亚于这个索兰城邦的强大城邦。”
“你们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么?”神明反问了一句,她说:“莫尔亚城的城防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城中的粮食就会耗尽,那些家伙就会攻进城内,杀死所有我的信徒,树立起他们所信仰的神明雕像。而且,即便找到了不亚于索兰的强大城邦,他们就愿意帮助我们么?说不定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可是,那位河流女神也说了,索兰不需要弱小的盟友”下方的人皱着眉头对神明说道。
神明叹息了一声,说:“那就臣服。”
“冕下,您”她的话语,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你们是我庇护的子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送死。我不善争斗,无力保护你们的安危,如果我的臣服能够换来那位河流女神的庇佑,那么我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金发的神明看得很开。
她从神座上站起,对众人说道:“请在支撑一段时间,我亲自前往索兰,请求那位河流女神的庇佑。”
……
索兰汀城。
桑洛斯河的神灵站在城墙上,目送着肩负起开拓与传教工作的冒险家从这里踏上他们的旅途。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批出发的冒险家了,最初的冒险家已经有一些消息传了回来。
他们已经与其他城邦有所接触,但是除了少部分的城邦并没有自己信仰的神明诞生,愿意接受河流女神的信仰之外,大部分的城邦都对河流女神的信仰产生了排斥。
他们未必有自己的神明,但却拥有不同的信仰。
对于这些抵抗的城邦,叶赛妮和瓦洛尼亲自率领着索兰的军队前去交流。
他们不向河流靠近,那么河流就向他们流去。
叶赛妮和瓦洛尼的做法与阿哲罗亚统治下的纳特城并无太大区别,艾洛丽娅许可这样的做法。在这个时代,和平可不是主题,战争和混乱才是。唯有在战争和混乱当中,才能迅速崛起。
所以说,对于索兰周边的那些城邦来说,最好接受《河流圣典》,不然的话,会有一堆极其暴力的人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口,让他们接受《河流圣典》。
而如果碰上有神明存在的硬茬子城邦,艾洛丽娅也会亲自动手。但是除去神明之外的其他事情,艾洛丽娅全都交给了人类。
成就伟大的种族,不可能一直处于神明的怀抱当中,他们必须要自己经历风雨。
年轻的索兰文明,在这个时候,开启了它的征服之路。
纳特城河流神庙的神像再度传来了呼唤的声音,艾洛丽娅将神识投射在那边。
当视线转变,河流女神看见了站在克罗斯身侧的金发女生。女生面容姣好,气度出尘,一眼就能发现,她不是人类。
感知到艾洛丽娅的神识降临后,金发的女神将手放于胸前,弯腰躬身,道:“乐曲与歌唱之神,芙拉,见过河流女神冕下。”
“乐曲与歌唱”艾洛丽娅注视着向自己行礼的神明,缓声道:“你是之前那群人的神。”
“是的冕下。”芙拉颔首。
“说明你的来意。”艾洛丽娅注视着芙拉,语气听不出喜怒。
芙拉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更低了,她对艾洛丽娅说:“我是来请求冕下赐予庇护的。我愿意带领莫尔亚城加入索兰,奉您为神王,只求您能够在那群斯图卡人的手中,拯救我们。”
芙拉的姿态极其卑微,为了她的子民,她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只是
“以你的神职,如果加入索兰,不可能成为主神。”桑洛斯河的神灵目光如常,缓声对芙拉说明。无法成为主神,意味着在索兰的神话体系中,她不能拥有自己独立的神庙,甚至在莫尔亚城内的她的神庙,都必须取缔。
普通的信仰真神,只能在综合神庙群内被供奉。
芙拉颔首,“我明白。无论是我还是我的信徒们,都明白。”
河流女神沉默了一会儿,在芙拉内心焦急的等待中,她才终于出声道:“那么如你所愿。”
听到河流女神的同意,芙拉松了口气。在她的设想中,河流女神不一定会允许现在的她继续存在,很大可能会抹除她的存在,让新的,原生于索兰神系的乐曲与歌唱之神诞生。
但是,河流女神的宽阔胸怀让她感动。
芙拉深深行礼,“乐曲与歌唱的御者,见过神王冕下!”
在神的世界里,芙拉的信仰脉络,被织入了索兰神系当中。从此刻开始,她就是索兰神系的乐曲与歌唱之神,音乐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