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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越想自己大哥王含那副嘴脸越来气,大家昆仲兄弟都勠力同心,想办法为国家效力,为家族谋得生机。他倒是好,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襄城公主那点财产,这要是等襄城公主一个人过了江,还不知道要被这个大哥怎么算计哪?
王敦越想越气,再看看周围的兄弟,想想建邺的,和留守琅琊的,又是越想越窝囊,想了一圈下来,整个琅琊王家再也没有自己大哥这样的废物了。
“不行,不能把财富留给这个王八蛋。”王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点把王旷为数不多的家具拍散架了。
“他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王九蛋吗?世弘、处仲,怎么回来了也不去见我”屋外又传来了一人的声音,却是两人的脚步。
“世弘,快找个地方,让我躲躲。”难得看到连石崇都不惧怕的王敦也有害怕的人。
“怎么,天地间还有处仲兄害怕的人嘛?那逖今天说什么也要看看是何等的英雄人物。”祖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当面顶撞武帝爷司马炎的驸马爷,究竟是怕的什么人。
“士稚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位阿兄啊,特别会讲道理。而且讲的又特别有道理。我是被他以理服人。”王敦紧张的看着王旷,希望王旷能救他一救,结果王旷没搭理他。
“处仲兄,不对啊,你也不是那个讲理的人呐?你不会揍他吗?”祖逖比划着拳头,毕竟王敦的勇武都是得到武帝爷赞许的。
“他打不过我啊,哈哈,处仲,人生何处不相逢。又见面了,怎么样,院子里操练操练,世弘贤弟不会介意吧?”来人进来之后就把王敦从座上拉起来,直接拽着出了屋子。
“世弘,回来了。”一同来的那个人倒是很文静的样子。
“这二位贤达是”祖逖忍不住的问道。
“哦。范阳祖逖。那位是从兄澄,这位是从兄舒。澄兄喜动,舒兄喜静。士稚兄见笑了。”王旷赶紧站起来身来,边介绍边往外走,生怕这两个犟种把自己家给拆了。
“闻鸡起舞的士稚兄幸会幸会。王舒,王处明。”王舒颇为热情的点了点头,把自我介绍补了个遍。
“原来是处明,久仰大名啊。”祖逖其实是没听说过王家还有这么一位,倒是外面那个王澄,名声大得吓死个人。
那王澄可是当朝红人王衍的亲弟弟,字平子,传闻任命他当荆州刺史的时候,他还在光着膀子上树去掏鸟蛋,洒脱如此,俊郎如此,自然少不了名士追随。
“士稚兄不必如此,舒一直在家中读书,朝廷虽有征辟,但从未应召。怎么可能有什么名气哪?”
王舒倒是处处透露着一种坦然和自信,即便自己现在是王家最不知名的那一个,甚至都不如被关在门外的路人甲王含有名气,但他的气度似乎不比外面那个名动天下的王澄差上分毫。
“那,处明兄,又何以知道逖闻鸡起舞之事”祖逖反问道。
“这个啊,小儿允之,和世弘的二子羲之是同岁生,两个人从小就和黏在一起一样,这次羲之先随世儒世将过江去,可把允之惦记坏了。这不是,羲之一回来,两人就又黏在一起了。刚才回府了一趟,打了个招呼就又跑了,就是多亏了他,我和平子兄才知道处仲和世弘回来了。这才过府一叙。”
“哦,原来如此。那处明兄不出去看看热闹”祖逖自己向外看着,但毕竟是做客,又不好显得太八卦,只能试探一下王舒。
“嗐,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俩见了面就掐,几十年了,处仲一次都没赢过,我去看反而让处仲更没面子,还是不去的好。”王舒有些懒散的说道。
“处明兄看起来不类王家兄弟,倒似一山野闲人。”祖逖故意这么说,并不是贬低对方的意思,而是一种隐藏很深的褒奖,晋朝的人都知道琅琊王氏能在晋朝站住根基,首先靠得就是那位隐居了四十年的卧冰求鲤的王祥,而这位王祥,就是王舒的伯祖父。
“士稚兄谬赞了,舒安敢望伯祖父之项背”王舒自然也听出对方夸奖的意思,连忙表示不敢当,“我家大兄夷甫曾经说过,这平子兄,子嵩兄,处仲兄三人,平子第一,子嵩第二,处仲第三。处仲兄自然是在平子兄哪里讨不到好处。”
“哦?恕逖孤陋寡闻,还未请教子嵩是哪一位仁兄的字号。”祖逖也算见了不少王家的公子,却未记得有一人字号子嵩的,故有此一问。
“这个子嵩不是本家的,是大兄夷甫非常喜欢的一个名士,颍川庾家的庾敳。清谈辩难,当世第二人。以后你若是过江去,就能看到他的从侄庾亮,那可是个顶好的年轻人。”
王舒说庾敳是清谈第二人,不言自明,第一人当然是王衍王夷甫。
“受教受教。”祖逖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停了,扭头往门外看去,而王舒却还是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关注三人从院子里回来。
只见王敦捂着一只被揍青紫的眼睛,抱怨到,“平子,你把我揍成这个样子,晚上又要被公主骂了。”
“阿黑啊。”王澄一开口就给一旁看戏的祖逖笑喷了。
堂堂的驸马爷,竟然小名叫阿黑,再配上那一对青紫的熊猫眼还是很难不笑的。
“对啊,你看他长得黝黑,现在还是长开了,小时候啊,更黑。大家小时候都叫他乡巴佬,是我嫌太费劲,才改名阿黑的。”王澄肆意的嘲笑着又被他胖揍一顿的王敦。
“处明,你为什么不笑,你看这位仁兄,他就笑得很开心嘛。仁兄贵姓?”王澄就是这般洒脱,旁若无人的就把衣服脱掉,光了膀子就在那里擦汗。
看到祖逖笑得不行,就伸出去手,要和对方较量一番。
“要打出去打啊,我懒得劝你了,多大的人了,也就郭大嫂能治你。”王旷眉头一弯,对王澄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就数你无趣,明明年龄不大,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有你是我爹哪。仁兄,看你也是练家子,怎么样,过几招?”
王澄心里并不厌烦这个从弟,反倒是觉得对方有话就说,不忌讳自己的名声,让他很自在,因此也常来王旷府上坐,这也是他去了荆州,王旷去了汝南,两人才聚少了些。
这不是嘛,听到王允之说王旷回来了,他立刻就拉着王舒过来了。
王澄就是这样的汉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看到祖逖生得威猛,就要和他较量。
那祖逖自然也不能太鲁莽,毕竟对方可是天下知名的士人领袖,自己要是真给打出个好歹来——祖逖看向王旷。
王旷摇摇头,看了王敦一眼。
王敦苦笑道,“不用留手,全力防御。平子兄虽是名士,但也是孔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
王敦的警告,祖逖那是一点都没有听,想想自己闻鸡起舞,那么努力,没理由怕一个整日清谈辩难的名士。
理想当然是好的,但努力这个东西,在天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出两个回合,祖逖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处仲兄,世弘兄,你们不讲究啊,平子兄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早说。”
“嗯处明兄,你刚才没说”王旷有些奇怪的看着王舒。
“说了啊,我说了平子第一,他不听我能怎么办?”
“谁知道你是说功夫,我还以为是清谈。”祖逖无力的躺平,好在王家这几个兄弟也同样洒脱。
“清谈,你指望处仲兄这种看本书能睡一天的家伙,清谈不客气的说,大兄家里的仆人清谈都比处仲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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