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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二帝宴平阳,恨不早识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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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什么错以后你还要这样进谏,而且拉上更多的人,一起进谏,把皇太后也拉上,把声势搞得越大越好,最好让人听到朕的名号,就想起昏君二字。”

刘聪向刘乂面授了谏言的内容和方式,甚至连骂他的词都做了备注。

而刘聪呢,在一波波的劝谏下依然故我,不但经常自己出去打猎,有时候还会带上被押到平阳的晋帝司马炽。

“会稽公,还记得朕与卿青春年少时,在王武子家里,初次相逢的场面吗?当年,卿可想到,今日局面朕记得当时卿还是晋廷的豫章王。”

“陛下明鉴万里,这种小事陛下还记得。”

“当然,当年朕不过一骑奴,卿虽是豫章王,却也能礼贤下士,以朋友之礼待朕,让朕在那冰冷的洛阳城感受到了温暖的善意。”

“臣恨不能早识陛下龙颜,只怪臣才疏学浅,看不出陛下身负天命,也只有王武子的父亲王浑大将军看出些气相来。”

“卿此话言重了,当年卿贵为郡王,能够请一个骑奴来为你润色文章,那是多大的颜面,还邀请朕和你二人一起投壶,朕记得朕中了十二支,卿和王武子都是中了九支。”

“那时候,陛下已经非凡,可惜臣是肉眼凡胎。”

“你们司马家得国不正,背洛水之盟,弃先帝之托,私自废立,当街弑君,这些事情都损了大德,国运自然也就不会长。但如果你们司马家的兄弟友爱、叔侄相亲,勠力同心,即使朕身负天命,也无法这么快就请卿来平阳宴饮。”

“这都是上天让臣一家相互争斗,来成就陛下的大业,岂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会稽公这话说得好,朕就把自己的贵嫔小刘氏赠给爱卿为夫人。爱卿若要推辞的话,那就是说爱卿还想着重看洛阳花。”

“陛下如此大恩,臣惶恐。臣不过破国亡君。”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女人嘛,多得是。”

司马炽还在惶恐的时候,刘粲已经凑上来,就这个喜欢父亲的女人这一点上,刘粲完全继承了刘聪的秉性。

“父皇,会稽公如果不想要,父皇就赐给儿臣吧?儿臣此次平定了关中,父皇还没有赏赐儿臣,不如就赏儿臣十个八个妃子。也好为汉国开枝散叶。”

“荒唐,你母亲呼延皇后丧期未满,你不在家行孝,谁准你出来行猎了,还想搞女人,你不怕有司治你个不孝之罪”

刘聪就是这么的双标。

“那父皇还”

“你懂什么?你以为父皇是那种色中饿鬼吗?不是,你母亲刚刚去世,她陪朕走过这风风雨雨几十年,朕也很痛苦。但这些国色,父皇不娶来,圈在宫里,将来那就是这些大臣们相互勾结的桥梁,就是国家祸乱之源。朕的苦心,你能明白吗?”

刘粲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好家伙,就是因为自己当初多了一句嘴,请父亲把刘殷的女儿赐给自己,结果被父亲教训了一顿不说,还成了自己的母妃。

刘聪的这些种种行为,很快就传到了晋阳,和他预想的一样,拓跋猗卢和刘琨很快就产生了矛盾——猗卢表示自己不能白帮忙,起码得封个代王,刘琨表示现在皇帝蒙尘,自己没有权利去封王。

那拓跋猗卢就让刘琨见识了一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直接派兵攻打晋阳,让刘琨不得不撤出晋阳,换到其他城池。

几乎就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同时,刘聪就到了刘粲的府邸,这点刘粲是真随刘聪,什么时候都不忘搞女人。

刘聪倒是也见多不怪,等着儿子得到通报从里面提着裤子出来见驾。

“父皇,你怎么来了?是看上儿臣这些庸脂俗粉了儿臣这就给父皇送过去。”

“行了,朕是让你假意荒淫,迷惑刘琨,没让你真的荒淫。”

“儿臣心里有数,难道是晋阳那边发生了事情”

“拓跋猗卢和刘琨闹翻了,你立刻领军出发,务必一举捣毁晋阳,只要把刘琨擒住,朕就把刘乂废掉,改立你为太子,朕百年之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但这次要记得不许杀降。”

刘粲一听是要打刘琨,立刻就披挂整齐,接过刘聪手中的虎符,征调将领,征集军粮,当天夜里前锋斥候就从平阳开拔。

刘粲这边北上晋阳去打刘琨,那边石勒从收编了王弥的军队后,没有回归大本营襄国,而是调转方向,昼夜行军,又一次从兖州杀回到了长江边上的蕲春城。

刚刚打完江州之战的王敦自然不敢怠慢,他自己领兵陈兵柴桑,让周访回屯寻阳,派亲哥哥王含、堂弟王舒前出寿春城,请征南将军山简从襄阳移屯夏口,表荐陶侃为武昌太守,坐镇武昌,派人和益州流民帅杜弢议和,又把堂弟王廙派到荆州给王澄做助手。

王敦的一番布置之下,让石勒一时之间找不到下嘴的地方,特别是原来助他扫平宛城的王如,一看形势不好,直接带着部下,投靠了王敦的堂弟王棱,再次抢占了宛城。

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什么战事发生,石勒手下这些骄兵悍将都来了脾气。

孔苌被众将推出来发问,

“主公,这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又赶上南方这个鬼天气,雨一直的下,好多士兵都病倒了,末将看,如果再不打,都不需要琅琊王动手,单是这鬼天气就够杀人的了。”

“你不懂,战,不一定要战。之前我们吞并了苟晞、王弥大军,鱼龙混杂,我们必须要跳出中原的四战之地,找到一块地方来休整兵马,铲除异己,不然的话,刘聪、刘琨、王浚这些人只需要派一个策士,带够了银子,就能引发我们的一场内乱。”

“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都是孟孙昨天让我背下来的,他说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