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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泥鳅似的滑出了马车,爬到车辕上去了。

沈安宁:“”

这一下,沈安宁更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将眼一闭,躺在软榻上彻底摆烂了起来。

陆绥安见状,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良久,良久,抬手揉了下眉心。

当日,将贵哥儿送回沈家老宅后,二人过家门而不入,便径直打道回府,回了侯府。

回府后,陆绥安下马车径直回了书房。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是成婚以来,亦是前世今生两世以来,两人第一次冷战。

陆绥安从前情绪尤为稳定,不喜不怒,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这亦是沈安宁第一次看到他幅神色,就连上回在沈家时,虽隐隐有些不悦,亦还是噙着一丝耐心,尽量神色如常。而今,第一次脸色冷到连守门的看门人都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话说沈安宁回府后直径回了川泽居,她神色如常,没有出府时那般雀跃,却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一回院便入了卧房,道:“今儿个忙了一日累了,我先进去躺会子。”然而这种无甚情绪的神色,在今日这大节的日子里,本就有些不同寻常。

加上本是开开心心出府的,又见白桃、白露等人面色忧愁,春淇立马将人拉到一旁问道:“怎么了,出去时还好端端的,这又便见白桃耸耸肩道:“绷提了,今儿个在八月楼无意间碰到了宁王殿下,被世子撞见了。”

白桃简短说着。

短短几字,信息量却巨大,春淇道:“宁王”

好个熟悉的名字,她当初在沁园当差时好似隐隐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话说,昨夜宿醉,头有些沉,回府后沈安宁倒头就睡了片刻,醒来时已到了掌灯时分,肚子有些饿了,便命人上了晚膳。方一起身时,这才见屏风后的衣桁上展放着一件宽大的衣袍,那座衣桁比人还高,平日里规整着沈安宁次日穿戴的衣裙,可挂三四套,如今却只撑了一套,是陆绥安的官袍,墨绿色的,衣袖全然伸展开来,宽大的官袍甚至占据了一整个衣桁,快要超过屏风的高度和宽度了,冷不丁一眼扫去,比床榻上的锦被还要大上几分。

就那样霸道张狂的占据了屋内大部分地界,令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猛地一眼望去,就像是那件衣袍的主人站在那里一样。

刚才她进屋时倒头就睡了,便也没有留意,如今猛地见到顿时愣了一下。

陆绥安这官袍从前规整在他书房里头,亦是伸展开来,撑在衣桁上,占据

半扇墙壁的位置,又放在陆绥安的案桌后,尤为醒目,从前,沈安宁每每过去时都要驻足欣赏一番,只觉得那官袍威武霸气,穿在陆绥安身上分外威严好看。如今那袍子却不知不觉间摆放到了她的眼前来了。

这才想起早起时陆绥安撂下的那句:今晚我搬过来住,日后都宿在正房。

沈安宁神色一怔,待绕过屏风,又见梳妆台上她首饰盒的旁边摆放了一个偌大的楠木箱子,箱子里头摆放了一应刀具,匕首之类的,是陆绥安平日里剃须的工具以及洗漱洗牙的用具。再抬眼四看,平日里空荡荡的案桌上摆放了书籍,卷轴,后头的书架上亦不知何时被堆满了竹简、羊皮卷之类的,还有一应冷硬的摆件,书架一角更是挂着一张将近一人高的弓箭,弓箭是最好的轩辕弓,采用燕牛之角,荆弭之弭,是最上等的弓,此刻静静挂在那里,威武又冷厉,一如他的主人。这些不过是陆绥安书房里头的一部分物件,然而如今出现在了她这里,给她这座雅致温馨的卧房生生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春淇进来时见沈安宁盯着那张弓看着,忙堆着笑道:“这是今儿个一早世子特命人送过来的。”

说话间,小心看了沈安宁一眼,道:“世子说今夜要宿在此处,如今到了晚膳时分,夫人可要派人去请世子过来用膳”春淇不漏痕迹的劝着和。

却见沈安宁将目光从那张弓上收了回,淡淡道:“无妨,今日东市出了桩命案,世子怕是忙不过来。沈安宁用之前陆绥安堵她来的话塞春淇的嘴。

春淇却道:“可眼下世子并未曾出府,一桩命案罢了,自有府衙料理,该轮不到大理寺出马吧。“春淇忍不住再劝说了一回。

这一次,沈安宁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八仙桌旁,看着屋内的变化,想起今日陆绥安的与前世大相径庭的转变,冷不丁问道:“昨日醉酒之时,我可有胡说些什么”细细想来,陆绥安的变化好像就是从今儿个一早开始的,他虽一贯面无表情,对她这个妻子亦并无多少体己,但无论是前世还是何时,至少面上的体面还是愿意给她的。他除了有些薄情外,其他方面其实还算无可挑剔,前世亦从未与她

有过半分争执,

只要她提出的要求,尽量都会满足于她,虽然沈安宁从来不会提任何要求。

沈安宁思来想去,怕是问题出在了昨儿个。

见沈安宁一脸正色,便见春淇细细回忆道:“昨儿个世子约莫申时三刻派人来院里请夫人,只那时夫人不在院里,约莫两三刻钟后,世子便抱着夫人回了,那时夫人已然醉酒,世子将咱们所有人全都打发了出去,那时咱们都不在屋子里,不知夫人说了些什春淇事无巨细的回忆着,顿了顿,忽又道:“不过昨儿个世子的脸色不大好。“

沈安宁闻言神色一顿,不多时,垂眸沉思了起来。

两三刻钟,从书房到湖畔,再从湖畔到正房,最多不过一刻多钟之久,抛去找寻的时间,还是有剩余的时间的。也就是说,昨日下午,陆绥安极有可能听到了她跟张绾说的话,只是听了多少,沈安宁不得而知。至于昨天她都跟张绾说了什么,后半程沈安宁记不太清了,前头无非就是张绾跟她诉苦廉世子纳妾一事,说那严姑娘的身份身世,说张绾在府里的遭遇处境,说到气愤之处,沈安宁自然没个好话,气愤上头无非便是气急败坏的建议张绾和离罢了。和离

沈安宁神色一顿。

陆绥安该不会听到了吧。

但她是建议张绾和离,又没说自己。

不过陆绥安并非常人,他这人素来敏锐过人,上回仅仅因她在祈年殿上大出风头,他便能敏锐的怀疑起了她的身份,甚至怀疑她不是她,其实那日陆绥安并未

曾猜错,

她是她,也

是她了,他目力实

实在精悍吓人,不过是阻在没有证据上罢了。

如今,仅仅一句劝解旁人地话,旁人兴许不会有半分生疑,可陆绥安不是旁人,怕是已隐隐窥探到了她的心思。不过,便是他察觉到了那又如何,大不了就真的和离,沈安宁并不惧怕他什么。

不过是眼下有些匆忙,一切都还没料理好罢了。

“今儿个到底是中秋节,夫人和世子怎么的也该一起吃顿团圆饭才是。

春淇见夫人未再言语,忍不住再劝说了一回。

却见沈安宁道:“不用了,腿长在他身上,世子想来自会过来。

陆绥安是何其高傲之人,两人今日闹成这个样子,沈安宁料想他不会再来了。

明儿个一早照常去衙门当差,隔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时,便已成了无事发生了。

前世陆绥安便是如此,天大的事,衙门里头走一趟,下回回来时便就此揭过了。

沈安宁对陆绥安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时,厨房送了晚膳来,春淇欲言又止,到底咽下了后头的话语。

书房里头常用的一应物件全都送去正房了,陆绥安平日里看的书,用的卷宗此刻全都不在书房里,他隐隐有些不大习惯,不多时,便撂下了公务,将注意力放到了今日东市的案子上。而此时书房。

今日东市出现了桩分,尸案子,死的是名女子,虽当时捂住了消息,可不用多时,消息定当不胫而走。今日又是中秋节,晚上有灯会,此消息一经暴露,定会引发恐慌无疑。

陆绥安当时在四周勘看,在八月楼外无意间瞧见了陆家的马车,得知沈氏在楼上,女子素来看着胆小,怕分尸案传到她的耳朵里引她不适,便第一时间上楼找寻,想要第一时间将她送回。

然而,她倒好。

呵--

陆绥安按压着眉心,心头有些莫名烦闷。

又觉得近来因着沈氏,因着这些琐碎内宅之事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实属不该,他稳了稳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再次全部集中在了公务上。直到夜色渐浓,常礼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世子,时辰不早了,该落灯了。”

陆绥安这才从案桌前分神朝外看了一眼,淡淡道:“备水吧,沐浴。

说着缓缓起了身。

却见常礼迟疑的候在原地没有动,陆绥安扫眼看去,便见常礼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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