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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跟我一样也会失忆,所以没有提起。但我观察你之后发现你并没有失忆,只是不知道我就是我罢了。万幸你爱上了我!”百里墨笑起来就像最初那个阳光大男孩,却又不像。
“是啊,其实我有感觉的,只是没有证据不敢相信。墨,你说我们会被一直困在这里吗?”
“困?不好吗?”
单千语和百里墨相依而坐,两个人眼神看着远处。单千语说:“这不是真实的世界,是五维生物创造的世界。我们于他们而言只是可以摆弄的玩具,他们却要把我们生生世世困在这里。他们设计了我们的身份、环境、命运,我们没有自主权,无力反抗。我们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随机在这些故事里是不存在的。”
“我没关系,只要有你我就满足了。管他是不是真实世界呢,可我的快乐是真的快乐啊。生生世世都困在这里,走不出去正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见到你,和你在一起了。”
“你就没有其他追求吗?”
百里墨看单千语皱眉以为她不开心了:“我的毕生追求不过就是你而已。有了你,我还需要别的什么呢?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你并不想要我,是吗?”
“我不知道。”
接连两天他们互相都不说话,未央殿的气压低极了,婢女们一口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恼了两位大主子。
寝宫外太师被罢免,孝恭皇后被废,贤妃打入冷宫,皇太后被禁了足,后宫开始大规模清退,但凡未侍寝的嫔妃和大量宫婢都遣散出宫,侍寝过的未生育的也在替她们谋求去处。
皇长子的生母无端过世,养在敬妃膝下,百里墨暂时考虑不让她们离宫。
听到这些消息后,单千语去找百里墨:“墨,老实说,我喜欢这种独一无二的偏爱,我喜欢以前明明是我不对你却永远不讲道理地维护我,坚定不移地和我同一战线。只是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百里墨温柔地摸着她的长发:“你能给我活着的意义。”
!
活着的意义?单千语不敢相信:“我真的能给你吗?”
“漫长的生命,就像没有尽头,我百无聊赖地重复着一生又一生,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是精彩还是悲哀。你的出现让我对未来首次有了盼头。我期待每一世我们的相遇,和你相处的每一刻都很快乐,我们同甘共苦,彼此间从未放弃,令我不再害怕宿命,不再害怕轮回。”
这一刻的单千语内心似乎有什么在发酵。
或许她正感同身受。
她也在这场黑暗的宿命里找到了一束光。
“墨,我答应你,从下一次开始,我不再舔着脸跑到你跟前让你杀我了。哪怕你起初不记得我,我也会找到你,陪着你。我们的爱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太好了。”百里墨感动地把单千语一把抱住,“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若要问爱情是什么,它可能什么也不是,但就是能把人心的大洞填满了。
“听说你真的为我遣散了后宫?”
“是啊,嫁给我吧,做我的皇后。”
“我们曾经做过夫妻啊。”
“那是过去。我要我们这一世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还要你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妻。”
单千语绕着百里墨转圈圈:“别人都说,男人都喜欢新鲜感,最容易变心了。生命太长了,会不会有一天你发现不爱我了,爱上了别人?”
百里墨一把按住单千语,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要道听途说,仔细研究你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是那些男人,他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一向与众不同,你要以你自己的经验来做判断。你过去的经验告诉你:无论怎样,这个人是不会变心的。相信你的经验。”
“说的对。让我们共同来抵抗这无聊的生命吧。”
封后大典安排在十天之后,说是个黄道吉日,只是百里墨想要在最快的时间迎娶单千语而已。他说当初他娶太子妃的时候特别希望成亲的是她。
这时太傅求见,单千语独自宣了他,问他什么事。
“娘娘请恕微臣斗胆,臣是来问问题的,还请娘娘替臣解答一二。”
单千语已经知道流云溪的身份,他应该也一直周旋在这几个故事中,可能凤楚祎也一样。凤楚祎比较惨,如果她按套路扮演反派,人家可能一路女主备受呵护,而不是现在的下场。
但她不愧疚。如果凤楚祎一直是女主,那么她和百里墨已经见过无数次面了,凌宇皓和林梦琳的剧本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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