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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贺南初照例带她去住当地最好的酒店，去吃最贵的餐馆。
可她当时卡里实在贫瘠，只好硬着头皮拒绝：“我现在口味变了，想去试试当地的小吃街。”
“什么？”贺南初还挺意外。
这样几次以后，贺南初发现了陶染有些奇怪。
贺南初：“你到底怎么了？钱包丢了？”
陶染小声回：“我没有，人都是会变的，我口味变了。”
“要不要试试被男朋友包养的感觉，”贺南初搂着她的肩，笑：“你对象，这次赚了好多奖金。”
那个时候的陶染比现在可倔多了，摇头：“不要。我真的口味变了。”
也许是贺南初终究发现她的言不由衷，虽然没再问下去，但好像再也没有主动带她去那么贵的地方。
直到那次，陶染自己曾最爱吃的热日料店忍不住回头时，被贺南初抓了正着。
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九九，你有事瞒我。”
贺南初一身白t，一言不发地立在路边，静静地听她的解释。
陶染听着他罕见的认真口吻，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她不想被任何人同情，特别是贺南初。
可看着那样的眼睛，她做不到再次欺骗他。
贺南初：“不想说的话，那就按我说的做。”
陶染眼睁睁地看着贺南初掏出皮夹，递到她手上：“帮我管钱，怎么样？”
那是怎样得来的钱呢。
陶染看了他最近的那场拉力赛。
狭窄的山路，车身边即是陡峭山崖。
但凡过弯时，晚一秒踩刹车，便真的会坠入万丈深渊。
是真的靠命换来的。
陶染听说过，贺南初从未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赛车的训练和日常维护需要很多资金，他全是靠自己的头脑和智慧换来。
挺会炒股投资的贺南初，带着同学赚了不少钱。
但盯着大盘，其实很费神费力。
她接着千金重的银行卡，忍不住说了一半的实情：“我确实破产了。我爸经济封锁我。”
“还以为多大的事，”贺南初笑：“不是还有我在。”
陶染一时仍无法从落差和沮丧中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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