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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拉着石头的手,一溜小跑进了赵礼的病房:“阿爹,我是石头,你快醒醒……”
“阿爹,阿爷说要送我们去上私塾,然后突然就走了,阿娘说阿爷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晚阿娘说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可是阿娘也走了……”
“阿爹,月儿和石头都很乖,阿爹,你别不要我们……”
“阿爹,月儿和石头不想当孤儿,我们不想去育孤堂……”
“阿爹……”
白霜落和苏行远在房外听着,默默流泪。
苏衡坐在客房外的石阶上,闭着眼睛,考虑要不要去小佛堂上柱香?
白霜落捏着苏衡的肩膀:“衡儿,阿娘只是听着就觉得心都要碎了。”
“嗯,”苏衡也不好受,“五感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我们听了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赵军医。”
……
赵礼悠悠转醒,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像任风吹动的浮云,浑身没有使得上力气的部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不断听到各种混杂的声音,脚步声,碰撞声,呼唤声……
有两只明显小了许多的手,紧握着自己的手,他一点点地积蓄力量,努力回握住那两只手。
“苏军医,阿爹的手指动了!”月儿最先发现赵礼的手指动了一下。
石头跑出去叫人,差点和冲进来的苏衡撞在一起,紧接着是苏行远和白霜落。
赵礼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泪汪汪的月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吃力地开口:“月儿……阿爹在……”
“阿爹!”月儿扑进赵礼怀里,放声大哭。
石头也冲过来,三个人哭成一团。
苏衡没有打扰他们,等了一刻钟才开口:“你俩身体还没完全好,该回去睡觉了。”
赵礼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勉强把姐弟俩推开:“快……回去休息。”
白霜落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姐弟俩劝走。
苏衡立刻又检查了一遍,然后才长舒一口气:“赵军医,一天两夜啊。”
赵礼努力挤出一个笑意,却比哭还难看:“我今日才明白,为何活下来的人最痛苦。”
“众生皆苦,有自己挂念的人,还有人挂念着自己,很幸运了。”苏衡没想到赵礼这样一个糙军医,竟然还有文艺的一面。
“厨房有吃的,一会儿送来,自己吃,尽快好起来,”苏衡停顿一下,又继续,“如果不能按时回营地,陆大人会有军法处置。”
赵礼只休养两天,就以奇迹般的速度恢复了,军令如山,必须尽快回营。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临走前一日,赵礼带着姐弟俩逛遍了绥城,尝遍了所有的小吃,买了好些东西,恨不得把这四年所有大小节日的礼物都买齐,总算把他们哄好了,约定明年三月一定会相见。
赵礼一家出去逛的时候,郑鹰暗中跟着。
苏衡难得清闲,坐在前厅和苏家人一起喝茶。
苏行远还是不明白,问:“衡儿,你怎么会想出那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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