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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故意忽视不通过的。
祁仰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理解,你工作应该很忙吧?”
“忙的时候很忙,闲的时候也很闲。”
祁仰:“在做什么方面的设计?”
她始终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冷静寡淡:“我做珠宝设计的,看客户需求安排工作,然后自己调节时间。”
整个对话的模式,基本上是一问一答。
不知道的人听上去,还以为是在面试。
“你大学的时候设计就做得很出挑,还经常得奖。”虽然她回得客套,但他还是能圆滑地把话再接上,“我记得你那时候在整个学校里都很有名,其他院的人也都认识你。”
苑星:“大概是因为我太狂了,老跟高年纪的人干上。”
祁仰笑了一声:“你的个性就是这样,在人群中随便说句话就能引得大家的注意。”
她没接这句话。
从他打来这个电话开始,她就感觉仿佛一直有细小的针在不断地刺着她的心脏,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却是那种层层递进的折磨。
“我现在在投行工作。”见她没问,他这时主动提起自己来,“忙是忙了点儿,但是也能让孩子在海外环境过得舒适快乐。”
她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你有孩子了吗?”
“嗯。”他说,“三岁了,是个女孩儿,很会撒娇,我和我太太都很宠爱她。”
苑星咬了下牙,而后脸色苍白地勾了勾嘴角:“是么?小姑娘就是会受宠一点儿。虽然有些迟了,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和你太太。”
祁仰:“谢谢。”
电话在此时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他们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苑星这时看着前方的夜色说:“我晚上还有个局,时间有些紧,等回头有空再聊吧。”
祁仰在那头应了一声,然后顿了顿:“我今天打这个电话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前几天在跟大学同学聊天,忽然想到好像很久都没有联络过你了,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星星,我希望你开心幸福。”
当“星星”那两个字落在她耳旁的时刻,她猛地用没有握手机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能抑制住差点儿要从唇间冒出来的细微泣声。
因为害怕他听见,她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握着手机的手已经瞬间按下了屏幕上的挂断键。
路灯的光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她捂着嘴,眼泪终究还是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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