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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之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呼吸粗重,似有些懊恼再次接近她。方才只是有些失控,才吻下去,谁知这一吻竟似野火燎原,最终害的还是他自己。
压抑着心中的绮念,祁砚之终于还是道:“今日孤不碰你。”
谢芙
闻言,略安下心。
他是君王,说出的话向来不会食言,说不会碰她便会履行。
“你若当真难受,还是……还是去水室吧。”
她见他难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想继续这般,便磕磕绊绊地说了句。
但说完那一刹那,立即便后悔了。
只见祁砚之看着她的目光深了几分,近乎阴鸷,似乎恨得要将她撕了。
片刻后,祁砚之忽然哼笑一声,嗓音压着不容置喙。
“不去。”
谢芙气恼地咬了唇,无法理解他要逞强忍着。
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恼怒上涌。
她不想管他去不去,至少别压着她。
谢芙伸手去推他,“你起开,压着我伤……”
话语未落,却听祁砚之压低了声音,道:“你帮孤。”
他衣襟散乱,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恣肆,连眉眼都是摄人魂魄的,一字一句却不容置喙。
谢芙一僵,片刻愣怔过后,脑中顿时轰的一声,耳尖霎时染上绯红。
她吓得要逃开,却被他钳制住,哪也去不得。
一直到后半夜,烛火燃尽只剩下烛泪,谢芙才终于被放去睡觉。她累极,再加上精神紧绷许久,几乎是沾到枕头便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晌午,等到谢芙终于转醒,睁开眼眸时,日头已然挂得很高。
她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青丝流泻披散肩头,有些初醒的怔松。
昨日太医给她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今日伤口已经没有昨日那么疼痛。
谢芙想要掀开被子起来,手腕却酸疼得抬不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耳尖有些烧,暗暗骂了祁砚之几声。
片刻后,勉强适应了身上的难受,谢芙抬眼看去,轻唤了声:“纸鸢?”
只是却无人应答,营帐里也没有其他宫女太监守着。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营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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