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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子很漂亮,是路斯越喜欢的类型。
“斯越。”
路斯越不抬头:“干嘛?”
顾鸢把语速放得很慢:“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周砚吗?”
路斯越当然记得,她掀着眼尾睨了顾鸢一眼,贼喊捉贼道:“花痴。”
顾鸢不反驳。
她往外瞥了一眼,门口台阶下,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微微垂着头,那侧脸,像是一个被刀雕刻出来的完美塑像,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在了她的心头。
她为了心尖上的人,制造出了很多很多个偶遇之后。
所以,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偶遇,所有的偶遇不过都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夜很安静,路斯越一个人盘腿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里,她左手拎着个红酒瓶,右手指间夹了根烟,眼角被醉意染红,她仰着头,熟练地吐着烟圈。
其实这段时间,她已经在戒烟了,你看,客厅的茶几上还有用来戒烟的电子烟呢。
不过电子烟那玩意吸着是真没劲儿。
但路总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她下定决心要做到的事,咬牙都会坚持。
可再有毅力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感情那点破事就让她前功尽弃了?
路斯越仰头看天,喃喃自语,不知在问谁:“你说,他会成为第二个楚越吗?”
楚越是路斯越的父亲,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一个被路湛霖痛骂穷鬼、一个无论怎么奋力拼搏都企及不到上流社会高度、一个连死后都不能和妻子合葬在一个墓碑下的可怜男人。
曾经,路斯越发誓要找一个像楚越那样穷的男人,不为别的,就为了气那个老头。
如今,她还没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像楚越那样穷的男人的时候,她却怕了。
可她在怕什么?
怕那个老头让她一无所有,还是怕龚煦会像楚越那样被一个七十多岁、一条腿已经跨进棺材的老头,用最冷锐坚硬伤人的话侮辱?
又或者,她怕她和龚煦会有一个和路芝柠、楚越一样的结局?
她一个连婚姻都不能做主的人,喜欢上了一个跟她处于世界另一端的人,到底是救赎还是祸害呢?
她放下手里的酒瓶,把烟叼嘴里,袅袅上升的白烟眯了她的右眼,她蹙着眉,右眼半眯,打开手机搜索页。
她刚输入:喜欢一个人,框框下面就出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喜欢一个人怎么追……
全是她想问的。
真是最懂不过我度娘啊!
她啧啧两声,把嘴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