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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崩坏了一点点，似乎很难阻止情况朝更坏的发展。破口出皲出更小的豁口，伴随着一条条上移动的裂纹，假关云横裂成几片，软塌塌地飘落到地上。身上还倒压着文件跟关鹏带过来的手信。
关鹏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大大哥，居然碎成了渣渣。我一定在做梦，一定！”
还从未经历过这异变的秦悦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个时候如大叫三声，告诉他这只仿真纸人，关鹏他会相信吗？
“个……关先生？”
关鹏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脸色煞白，嘴里不住嘟囔着什么。歪歪扭扭扶着门框靠了一会儿，整个人两眼一翻朝后仰倒下去。亏得走廊铺有厚厚的地毯，否则算不弄出脑震荡，一个大包也免不了的。
待一切尘埃落定，乐庭冷静地说道：“他昏过去了。要不我们把他拖进来？”
三人七手八脚把关鹏拖到门庭，俨然一个凶杀案待分/尸现场。橘猫从他肚子上踩过，他的腹部肌肉显下陷，呼吸变沉，但没醒。
秦悦无奈道：“相柳，你别惹事。”
相柳不高兴地说道：“我这算什么惹事，他自己胆子小。怪我咯？长得跟只熊一，说晕晕！”
柳随歌拎书册，只一眼乐晕了头：“阿悦，你看看下写的。禁止负！”
秦悦盯着书页下小得不再小的注事项，还真禁止负。
“早知道这不让他过来了。”他发愁地说道。蹲下身思考了半晌，目光突然落到柳随歌身上。
“随歌啊——”声音又热情又含着笑，差点让柳随歌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干嘛——”
“这事情只有指望你了啊。”他既亲切又殷勤地望着他，脑门上差点开出朵花来。
柳随歌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现实。早知道一开始由我出马，什么化形术啊。还不如一劳永逸篡改他的记忆得了！”
他蹲下身，揪住关鹏的衣领，张开五指从他的眼拂过：“你没有看到关云横碎成纸渣。你已经到过公寓，查看过他的情况，一切安好。”
关鹏的双眼陡然睁开，像蒙着一层浅色薄雾。他机械地复了一遍柳随歌的话，站来朝电梯走去。
关鹏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的被上的暗花。糟糕，他怎么趴在床上睡着了？他不打算去确认大哥的情况吗？
他慌慌张张趿着拖鞋往门口冲。
走了几步，零零碎碎的画不知道从什么地
方冒出来了。
对了，他不已经去过大哥里了吗？伸手一摸，车钥匙还在裤包里呢。
他松了口气，扶着床尾坐下：“真忙晕头了，连去没去过都搞混了。唉——”
关鹏走后，秦悦把韦知翔和关云横喊了回来。本来万事大吉准备送客的阶段，柳随歌突然冒出一句：“既然今天这么热闹，不如我们晚上吃火锅吧！”
秦悦第一反应给否了：“不要了吧，这一屋子的地毯，吃火锅散不了味儿。”
小孩儿跟韦知翔出去跑了一下午，看上去有些疲惫，干脆随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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