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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快些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离开家,远离那些争吵与谩骂,远离这个村,远离这群因小事而争得头破血流的人群。
所以我的初中高中乃至大学都离家很远很远,也从初中的一星期回一次家,到高中的一个月回一次家,再到大学的一学期回一次家。
以为长大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可谁的成长没有带着伤呢?尤其是我们90年这一代,不知道有多少留守儿童,而父母要外出打工或者是务农,在那个极度贫瘠的环境中,能养活就已经不容易了,更别想着能有多少幸福感。
到了00后,父母的经济也跟了上去,有些父母已经在家开始做起了生意,纵然有事也不会忙得顾不上孩子,但总比90头大部分的孩子想见父母一面都难要好得多,相比而言杨丹与杨威比我可幸福多了。
那几年虽然母亲深陷赌博,但比起我年幼时经历过那些要幸福得多,最起码她们三四岁已经在幼儿园接触知识,而我四岁时曾下跪求着父母别吵架,内心深处拒绝与阿婆之外的人交流。
幸而我遇到了疼爱我的阿婆,用她的余生将我的心一点点的焐热,用她的爱让我变成一个温暖与柔和的孩子。
十五岁的我还是个子小小的,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很多,再加上很瘦,整个人看上去营养不良,在十多岁大家都在窜个儿的阶段,我是那么的自卑,那么的低在尘埃里。
2007年的暑假,在父亲卧室看电视,而杨威睡在木床上,当时小小的电视机承载着我的快乐,电视里播放着的是《还珠格格》笑得我前仰后翻,虽然很极力的压制,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哈哈大。
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将杨威给吵醒了,杨威是在大家的期盼中长大的,自然对他也很是宠溺,尤其是父亲,听不得杨威哭,只要杨威一哭,不顾原因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母亲亦是如此。
不过母亲还是坚持在上海开店,店里生意越来越好,而她似乎也离家越来越远了。
那天我被父亲骂得很惨,当时赌气两天没吃饭,正好阿婆那两天在大姑家玩。
父亲在家待了两天后就去建材市场帮忙了,这一去也要数天,正好我暑假在家能帮阿婆带弟弟妹妹,所以父亲会多出去几趟赚点小钱。
阿婆回到家时,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脾气倔被父亲骂后,说不吃饭就坚决不会多吃一口,等父亲走后,也许是太饿了,竟跑到厨房两三口扒拉完一碗冷饭。
谁知这一碗冷饭下肚,肚子就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冷汗涔涔,整个人脸色苍白,小身子缩成团,只差不在地上打滚,阿婆一回家看到我这幅模样,立马将我扶到床边,“沐儿,你这是怎么了,是病了还是1
“我就是刚刚吃了冷饭,现在肚子痛得很。”我将头埋进阿婆的怀里,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乌紫毫无血色。
阿婆心疼的揉揉我的脑袋,“乖,先躺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1
当我躺下时,腹痛难忍,我艰难的爬起来勉强支撑着去了厕所,可一进厕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看到自己身上全是血,粉色的hellokitty内裤上也是,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得了某种病,可能快要死了。
阿婆听到哭声,马上跑到了厕所,看到我在厕所茫然失措模样,她把我带回卧室,给我打来温水,又给我找来干净的衣服,喊我洗干净换好衣服。等我换洗干净后,阿婆一脸柔和的笑着,看着我的眼是如此的宠溺。
“阿婆,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病的好严重啊?”我把脸搁在阿婆的腿上,想象力很丰富的我小脑袋飞速运转,想了各种各样的情况。
那时的我虽然有15岁了,也上过生物课,但自己毕竟没经历过,母亲也没有跟我说过这方面的相关知识,在那个谈性色变的年代,连去超时或者小商店买包卫生巾都跟做贼一样,天黑偷偷溜进去的,再用个黑色的购物袋装好,或者揣在怀里带回来。
“傻孩子,你这不是生病,你这是长大了1阿婆笑呵呵,连忙帮我缝制一条月事带,阿婆生于民国时期,那会儿都八十高龄了,并没有用过所谓的卫生巾,她又去找母亲的卫生巾,可是在家找了一圈后没找到就放弃了,只好自己给我缝制一条月事带。
长大?我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可到底怎样就算是长大?我歪着小脑袋问阿婆。
阿婆笑而不答,只是打开她珍藏多年的梳妆匣,里头有一把原色木梳,梳子保存的完好,没有任何脏垢,还有一支做工精巧的木簪。
“长大就是成人了,以后啊,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去河里洗澡,不能跟男孩子一样打打闹闹,也不能让男孩子随意碰你身体的任何部位,要与男孩子保持距离,要有女孩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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