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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容谨看着照片上的自己。
照片上的女孩很年轻，目测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应该还是她大学时候的照片。
容谨仔细辨认了一下，应该是她刚刚被选举成学生会会长的时候，学生会换届大会上，她站在大礼堂的主席台上发表任职演讲，她的背后是昏暗的，只有一簇舞台灯光从头顶上打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笔直的站着，唇边含着笑意，看着台下的所有人。
意气风发。
年少张扬。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拍摄者应该位于大礼堂的左侧，像素也不是很清晰，大概率是用当时并不发达的手机摄像头拍的。
容谨看着照片出了神。
原来那个时候……
苏清秋在台下看着她吗？
她为什么会拍下这张照片？
又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保留这么久？
那个时候……
她又是抱着什么样感情，把这张已经被时光抛弃了许多年的照片夹在相册里？
她……
苏夕京：“夕夕说的没错，妈妈房间里真的有阿姨的照片，妈妈就是喜欢阿姨！”
容谨的思绪被苏夕京打断，回过神来，她把照片原封不动的夹了回去，把相册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对苏夕京笑了笑。
“夕夕，把相册放回去，好不好？”
苏夕京不解道：“为什么呀，阿姨你难道不希望妈妈喜欢你吗？”
她气鼓鼓的，嘟起嘴巴：“阿姨不喜欢妈妈吗？”
容谨怔了怔。
她喜欢苏清秋。
她想，她应该是喜欢的。
苏清秋主动接近她，照顾她。
她虽然最开始不太情愿的样子。
但她其实是愿意的。
要不然她根本就不会住在苏清秋家里这么久。
早就找机会离开了。
这么多年遇到过那么多人。
再也没有人能让她有过那么热烈的感情了。
她喜欢这样慢慢靠近她的苏清秋。
她喜欢苏清秋回应她的样子。
这让她觉得……
她在过去的那几年里，没有自作多情。
可是苏清秋真的喜欢她吗？
纵使苏清秋床头柜里的相册夹着她的照片。
她是真的喜欢她吗？
她不能确定。
她眨眨眼睛，慢慢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她的脑袋。
“夕夕，大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事情，不止是喜欢不喜欢这么简单。”
“就算阿姨喜欢你妈妈，但是你妈妈曾经就很不喜欢阿姨。”
“阿姨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什么经验，实在是……不能确定你妈妈的想法。”
苏夕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夕夕知道了，阿姨还是不相信夕夕说的话，阿姨是胆小鬼。”
“阿姨和妈妈都是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