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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阶世界,如果在大气层外面看,真的还是一个星球模样吗?如果有大气层的话。
谁能说六阶世界不会是天圆地方,又或者天地一笼统,必有接壤之处呢?
纷繁的问题一瞬间充斥而来,以往不曾仔细思索的东西,纷纷冒上来,让纪墨很想找一个《六阶世界百科全书》之类的东西,具体看看自己所思索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是否是真的。
晃了晃头,抛开那些不太实用的联想,纪墨的视线重新回到星象上,唇边有一抹苦涩的弧度,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观星的时候,这许多星星,一个赛一个的,或亮或暗,都是什么意义呢?
哪一个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标杆?
一百多年过去,沧海桑田,祭司还长生否?健在否?换人否?
若是长生健在,还好说,他知道那个中心点在哪里,但若是换了人,新的祭司又是哪一颗命星?
不要以为星煌始终是星煌,树干不歪,那个中心点就永远不变的,命星的抬升是被树枝托举而上的,之前的不动,新的祭司命星上位,必然要高于之前的祭司命星,并且位置上,肯定不可能把对方挤开,而是另起一个中心点的意思。
这就好像一个国家改了都城,并不是给现在的都城重新挂个牌子,改个名字,而是直接带着一票人迁移到新的都城去,废弃了原来的都城。
祭司命星的交替也是这样的过程,之前所有的星星所在的枝条,都会往新的祭司命星所在转移,尽可能地环绕对方,完成恍若百鸟朝凤一样的格局,以之为中心。
这种情况下,位置未动的原祭司命星就自动成为了边缘所在。
当然,这种改变并非瞬间,而是遵循着植物的生长规律,缓慢改变,所以有一个迁移的过程在,若是短时间发生变化,还能找到一些规律,重新勘定中心所在,但,若是已经完成… …
“应该不会已经完成了吧,才一百多年,祭司应该是能够长生的,但,也不排除一些意外的发生,所以… …”
纪墨仔细在夜幕之上寻找那颗星星,令人扼腕的是,祭司命星未必是天空之中最亮的那颗,同样,也未必是最大的,所以,想要找到,实在是有些困难。
而这种困难也意味着祭司真的换人了。
但,不应该换成原来的那位吗?之前还有哪位能够与之争锋?若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还应该换成原来的那位祭司才是。
是出了什么变故,导致自己的谋划不成?还是说着百多年间又发生了祭司换位的事情?
若是有,也太频繁了吧。
战星之主想要上位,据后期的不确切统计,应该也花了足足两百多年,其中战星之主的个人积累,击败所有同属战星星使的个人积累的一百多年不算,也有几十年,而这一次若是更换,难道又有哪个星使重复了战星之主的伟业?
纪墨没有头绪地猜想,身在外域,很多事情,都很难得知具体,只能盲猜了。
连续几天,纪墨都在观星,忽视了小楼之中的变化,等到发现的时候,年轻人竟然已经病入膏肓,眼看着就要死了。
这变化可真是太快了吧。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纪墨满脸的疑惑,他为了观星,夜晚都是在外头的,并没有留意年轻人做什么,而白天的时候,纪墨也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尽可能推演星象,没留意躺在床上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就这样要死不活的了,到底是怎么搞的?
年轻人身边儿的丫鬟有意隐瞒,被贵妇派人拖出去打死,没堵嘴,板子接连落下,那丫鬟拼命求饶:“都是少爷,都是二少爷让的啊,奴婢不肯的,可,可他是少爷啊!”
话语之中满是可怜和无奈,或者还有一腔怨气,一个丫鬟,能拒绝主子的要求吗?她的本心也不太想要拒绝,可能二少爷在老爷眼中不争气,但在她们眼中,这个嫡次子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一步登天,从奴到主,怎么能够拒绝?
“打,打死!”
贵妇咬牙切齿,风韵犹存的她这会儿显露出了格外恶毒的一面,即便如此,却也无法挽回自己儿子的性命。
她伏在年轻人刚冷的尸身上哭泣,几乎把自己哭晕过去,闻讯从外地赶回来的老爷迟了一步,在小楼外就是腿一软,若不是下人扶着,都无法走入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