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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仿佛没明白那个“感觉”是什么意思,这样应了一下,说起来意来:“师兄出山能够带上我吗?我觉得我也能够出山了。”
“你觉得?”
纪墨在听到这样的说法的时候不置可否,相师讲究的就是一个感觉,你觉得你能行,那你就能行,至于行了之后能得几分结果,就看缘分了。
“一起下山可以,一起出山就没什么必要了。”
纪墨之前问师兄的意思,也不是为了跟对方结伴的,相师之中很少有结伴的,否则怕自己忍不住拆台。
虽然同行不好拆台,但听着对方讲的跟自己感觉的不一样,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把指手画脚的冲动给压下去,保持闭口不言。
一旦相伴,两个人意见相左,听谁的?
最重要的是,借运的存在,让彼此都不敢加深联系,否则就是对方借运的第一选择,结果,呵呵。
哪怕师出同门,也绝对不是什么相亲相爱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看别人倒霉,总比自己倒霉好。
当倒霉成了习惯之后,对某些人情的感觉就会变得淡漠,当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借运就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自身的选择了。
“为什么?”
师弟懵懂无知,继续问。
纪墨回了一个笑容,连借运这一课都没学过,就敢说出师,这“感觉”不用说,肯定是错了。
他没有再说话,师弟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这可能就是一种平静的拒绝,也没再说什么,告别之后就走了,走出几步,又回头说:“等会儿我过来给你修门板,我先去借个工具。”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纪墨的腿伤还没到不能屈膝不能动的程度,拒绝了师弟的好意,自己看了看那门板的状况,直接给安上了。
这点儿木工活儿,完全没什么技术含量。
次日一早,纪墨下山的时候,才知道师兄昨日就下去了,茅草屋已经大门敞开,里面是空着的,可以被新一批的小弟子任意挑选的了。
作为好几年的居所,屋中其实还有不少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有些都不必再带走,比如说被褥之类的,可以留给后来人用。
纪墨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包袱皮之内还要再加一层油纸包裹衣物,扎严实点儿,免得出什么意外,经验告诉他,某些意外就是来得防不胜防,有一次太阳雨就是,太阳底下下雨,还只下在他们这一边儿,另外一边儿,清朗无雨,雨水在地上留下一道界限来,若分了阴阳一般干湿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