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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歪头摆弄了下旁边的绿植，语气平淡：“蒹葭，你见过杰了？”
我没有隐瞒：“见了一面。”
五条悟瘫在沙发上，半张脸被黑色的眼罩遮住，让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杰为什么来找你？”
我：“碰巧遇见的吧。”
五条悟紧追不放：“这么巧？”
我：“就是这么巧。”
五条悟手指敲击桌面，一声接着一声，敲击声规律又有压迫感。
“你们相见的那个地方出现了杰和一堆咒灵的残秽。”
“所以呢？”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人的咒力残秽，根据分析是属于你的。”
我耸肩道：“我也是咒术师，留下我的咒力残秽很正常吧？”
五条悟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不正常哦，根据检测，遗留的咒力残秽至少是个一级术师以上。”
我不慌不忙：“这么多年，我成长为一级术师很正常吧？”
五条悟突然扯掉了眼罩，苍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两个小小的我。
他的眼睛碧蓝一片，像漂浮着散乱白云的晴朗天空。
我直视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
“你的信息跟以前不一样了，复杂的连我都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哦”了一声，自信道：“因为我是一个复杂的女人。”
五条悟伸手揪了下我的脸，他笑道：“蒹葭，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他收敛笑容，表情变得很严肃。
“你的咒力残秽根据检测，和禅院家常年不出世的‘老祖宗’的相吻合。”
“哦，那是我。”
五条悟懵了一瞬，似乎没预料到我这么坦率。
“这么爽快的承认，让我接下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我就是我，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老祖宗……”他皱着一张脸，“那你今年多大了？不会比京都校的校长还老吧？”
我满嘴跑火车，瞎话张口就来：“京都校校长的年龄连我的零头都够不到。”
五条悟凑近我，白色的睫毛像刷子一样，上下刷动，微凉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根本看不出来诶。”
我一巴掌将他凑的很近的脸推开，无奈道：“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当然不是。”五条悟反驳，“我找你单纯就是来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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