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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在城楼上看到,所谓前来“接”他回雀枝台的,是吴华恩时,他心里便已经开始起疑。
覃国编列府兵制,分中,南,北三府军,其中中军守国都汝平,牙门营也是归入中府军的编制。
过去因为梁攸尚在,他少有插手朝政之事,就是不久之前给他安了一个中府军少帅的虚衔,他也甚少进营看上一眼。
宫墙之内出事,派出中府军牙门营都尉吴华恩前来并非出格,只是梁靖当时便已经觉得,此事不对。
但是当时他还没完全从周析摔下城楼一事中回过神来,他脑子里全是周析。
他根本不知思考。
直到他回到雀枝台,苏玉俍一身是血走进来时,他心中是越发感到不对劲。
再到孟耘徵忽然走出来,冷声说着要将他绳之以法时,他才如梦初醒。
周析还真他娘是的疯子。
为什么,他梁靖会在今晚忽然知道万瘸子那批货是被周析劫走。
周析就是故意要激起梁靖愤怒,引他出去,与自己起争执。
为什么,那日周析明明知道自己也定会在无双楼,却也要旁若无人地和殷柏龄见面。
撇去自己对二人亲昵行为的不悦不说,周析此举,就是为了要引起自己的怀疑。
周析前脚才和自己说要联手引出第三者,后者便与这身负重嫌之人往来密切,梁靖谨慎,定会疑心。
又为什么,那日在地下赌坊中被他抓住出千的人,正好是梁尧幕府新秀,甚至余氏外戚。
此事传在城中,便是梁靖对太子的不满,和针锋相对。
谣言偏重,梁靖虽然从南边回来后有所收敛,但是往日乖张跋扈的脾性早已定格人心,此事无论孰是孰非,谣而言之,皆咎其身。
而此事再往外传,传到正入城的苏玉俍耳中,苏玉俍会只听到“六殿下对太子幕府新贵大打出手”。
苏玉俍很难不将此事套在周析身上,虽然他的确不满周析到覃,但终究多年情分,定会为周析打抱不平。
今晚见梁靖周析相继离场,苏玉俍心本顾虑,自然会暗中跟随。
城墙下见城墙上,只能看到二人撕扯,梁靖怒吼,周析摔下。
便是苏玉俍那句,“难道是先生自己跳下去的吗”。
再有,为什么,那晚梁靖会刚刚好,在巷口碰到孟耘徵。
孟耘徵与梁攸早年间,姑且还有同窗之情,但是梁攸出征前,二人之间的嫌隙,早就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出个所以然。
而梁靖和孟耘徵之间本来没有齿印,只是孟耘徵对其骄纵不爽,梁靖因为梁攸对其不满,一直以来不过是河水不犯井水,便相安无事。
但是那晚梁靖酒后出言不逊,孟耘徵又亲眼所见梁靖对太子幕府的人如此恃强凌弱,尽管他从来不插手朝政党争之事,可是他心中定会起了不平之意。
再加上长白孟氏身份矜重,却向来明哲保身。便是这样不声不响之人,平日一言不发,到关键时候,他们一句话,可胜旁人千千万。
以此下来,今晚孟耘徵忽然一句,就是梁靖真是为自己辩驳,也根本是无用之功。
再最后,为什么,周析一直对自己闭门不见。
周析最后一步棋,是往梁靖心头上下的赌注。
周析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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