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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后，他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这些老师不知道去了哪里，办公室内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已经是八点钟，学校外天空一直被雾霾笼罩，在夜里更是像被罩在一层密不透风幕布中，办公室里没开灯，操场上路灯被折射成蓝色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在办公桌、椅子、书本上。
禄起转身将门关好，回过头时发现竺轶正盯着办公室一个角落。
他顺着竺轶视线看过去，角落里坐着一个面朝他们人。
那人一动不动，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规矩。
朦胧蓝光将那人周围黑暗晕开，禄起发现这个人竟然没有皮肤。
正在这时那个人影突然啪地倒在地上，脑袋在跌落过程中与身体分家，在地上转了一圈。
两人对视一眼走过去，近看才发现那个黑影竟然是个生物课用假人，一半是正常人样子，一半没有皮肤只有肌理和经脉。
假人脑袋还在地上滚动，一直滚到两人脚尖前面才停下来。
竺轶低头，人头正好正面朝上，一半有皮肉一半无皮肉笑脸恰好与他面面相觑。
突然窗外响起一声夜枭啼叫，与此时，假人眼睛眼皮诡异地眨了眨。光滑脖子截断面变得血肉模糊，鲜血从伤口处淌出变成一洼血泊。
竺轶抬腿，把假人脑袋一脚踢飞：“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所有血迹消失不见，仿佛只是一瞬间幻觉。
假人脑袋：“”
竺轶走到办公室电灯开关处，唰地把灯打开。顿时惨白白炽光照亮房间，但它亮着并不比黑暗时让人心安。因为这种光里，好像漂浮着许多用肉眼看不清杂质，以至于整个办公室有一种朦胧虚幻感觉。
竺轶和禄起很有默契地分开行动，一个翻找老师们办公桌，一个查看档案柜。
“桌子被翻过，有人比我们先来。”竺轶边找线索边说。
“档案柜也是乱。”禄起说。
留给他们时间不多，找线索时二人更倾向于校园之星记录。然而他们发现，明明是学校里重要年度节目，老师办公室里却没有关于校园之星任何记录。
“线索是不是被拿走了？”竺轶道。
等了半天没等到禄起回答，他回过头发现禄起正拿着一本厚厚档案在翻阅。
他走过去，把脑袋凑到档案前，发现这是一本学生档案合集。上面都是每个学生姓名、入校时间、所在班级、联系方式等信息。
但奇怪是，这本档案上，大多数学生姓名处都是空白一片。
禄起瞟了他一眼，将档案翻到后面部分。大约还剩十几页时，学生姓名处开始有了名字。
“有姓名全部都是主播。”竺轶低声说。
禄起正好翻到属于他那一页。右侧学生照片处，竺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黑白色劣质印刷让整个照片看起来像是一张遗照，透露着不详。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进来是那个穿深红色西装裙女老师。她看到两人瞬间，表情变得有些诡异。
“你们怎么在这里？”女老师阴冷地。
“我们是来向你认错。”竺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上课时候开小差，是我们不对。”
他说完立马九十度鞠躬，另一只手按在禄起背上，愣是把人也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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