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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个活人都没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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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好心中闻言心中痛极,以手遮面放声大哭道:“玫瑰紫妹子,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跑到这里。”他想到玫瑰紫的尸体被丢弃在七里冈上,自己竟然不能陪在身边,简直悲痛欲绝。

玫瑰紫在他身上缠绕,突地深深一吻,正吻在郎好的唇上。只听她道:“郎好哥哥,是郑姑娘救了你。我和你都该好好谢谢她才对。”郎好痴痴地对着她的脸,泣道:“我才不要她救,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玫瑰紫嫣然一笑,脱离了他的身体,又化作人形,道:“郎好哥哥,你又傻了。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的事,等着你要去做。”郎好眼中流泪道:“玫瑰紫妹子,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才能见到你?”他想到从此以后天人永绝,心中简直宛若刀割一般。是以对玫瑰紫说的话全然听不进去。

却听玫瑰紫道:“郎好哥哥,我就在你的心里。只要你想见时,我们就能相见。”接着又道:“郎好哥哥,你要听我的话,好好练习云龙三现。你练的好了,想见我时,随时都能见我。”

郎好闻言一惊,泣道:“玫瑰紫妹子,你说什么云龙三现?”玫瑰紫嫣然一笑,突得又游上他的身体,在他耳边道:“郎好哥哥,就在那十二个异形牌里,你一个个翻开来看,就找得到了。”

郎好还待要问,却见玫瑰紫嫣然一笑,道:“郎好哥哥,你和我一起说。”郎好听得莫名所以,不知她要自己和她一起说些什么。却听玫瑰紫柔声念道:“我只把你当成你。把我只当作我自己。我喜欢你是真的。你喜欢我也是真的。你若是什么,那我也是什么。我们相互喜欢时,是什么都不打紧。”

郎好登时明白她在念诵自己曾经说给她的话。禁不住泪水滴滴而下,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当真是百味杂陈,莫衷一是。玫瑰紫一句诵完,两只宝石般的眼睛温柔地看着郎好,好象在邀请他一般。郎好心中酸楚至极,忍着泪水和她一起念诵。于是玫瑰紫每念一句,郎便跟着念诵一句。等最后一句念完时,郎好已经泪眼模糊,泣不成声。

玫瑰紫象一缕紫烟一样缠绕着郎好,柔声道:“郎好哥哥,你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玫瑰紫妹子永远在你心里,你想见的时候,就能见到。”

郎好睁开双眼,泪眼朦胧中看到玫瑰紫宝石般的明眸,象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一样照着自己。他心中爱极痛极,一边流泪一边点头。玫瑰紫见状轻轻一笑,温柔无限,只看得郎好如醉如痴。只听她道:“郎好哥哥,你现在已经是一重天的境界,务必要练好云龙三现。好么?”

郎好此时一点也不愿意拂她心意,一边缓缓点头,一边口中道:“玫瑰紫妹子,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一定都会做好。”语声哀婉,却委实诚挚无比。

玫瑰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在郎好身边若隐若现,只听她柔声诵道:“把你当成我。把我当作你。我喜欢你是真的。你喜欢我也是真的。你若是什么,那我也是什么。我们相互喜欢时,是什么都不打紧。我和郎好哥哥心在一起时,身在哪里,又有什么要紧?”

念诵声中,玫瑰紫已经把原句中的“你”“我”两字融为一体。更在结尾之时告诉郎好,“只要心在一起,身在哪里,又有什么要紧?”郎好情不自禁跟着她一起念诵,一瞬间竟似历经沧海桑田,天荒地老。郎好整个人都象是融化在这念诵声中,只愿自己永永远远都沉浸在这诵声里,再也不愿意醒来。

然而最后一句终了,却见玫瑰紫悠然化作一缕紫烟,游到郎好身上,象是在拥抱他,又象是要永远眷恋在他身上怀里,再也不愿意离开。郎好伸开双手,想象着拥抱着玫瑰紫的身体,一刻也不愿意放松。不知过了多久,玫瑰紫终于与他深情对视,良久,突地嫣然一笑,对着他唇上深深一吻。郎好骤然醒过神来时,怀中璧人却已经人影杳杳。

郎好悲声唤道:“玫瑰紫妹子--”然而在这园中余音缈缈,玫瑰紫却再也没有出现。郎好只觉心痛如绞,无奈中低声啜泣。啜泣声中想及和玫瑰紫一起念诵的那些话语,更是悲不自禁。

不知过了多久,玫瑰紫的声音仿佛又出现在耳边:“郎好哥哥,你要听我的话,好好练习云龙三现。你练的好了,想见我时,随时都能见我。”郎好悚然而惊,只见园中雾气氤氲,了无人迹。

郎好拭干泪水,以手抚胸,仿佛此时玫瑰紫就在他怀中依偎。他口中亢声道:“玫瑰紫妹子,你就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听你的话,一定会练好那云龙三现。”他初开口说得语声锵锵,然而待说到“我听你的话”时又自泣不成声,好容易把话说完,实在忍之不住,突地仰天嘶声叫道:“玫瑰紫妹子,我想要见你时,你一定要来。”吼过之后,又自放声痛哭。

正在此时,却听身边有个声音道:“喂,喂,天亮啦。你却是哪里来的马儿,怎得这一夜又是哭又是叫的,吵死我老人家啦。”郎好一惊,登时醒来。睁眼看时,却见自己正身处马棚之处,方才说话的恰是马棚中的另一匹老马。

只见那老马毛发颓败,灰不溜秋的,一时竟然看不清楚他原是匹黑马,还是匹青马。它目光浑浊,身体瘦若枯柴。见郎好睁眼看它时,开口又道:“小家伙。你却是怎么啦,梦里想媳妇儿啦,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厉害?”

郎好听他口中说出“媳妇”两字,胸口便如给人重重打了一拳。拼命平复心情,问道:“我叫郎好。你老人家叫什么名字?”那老马口中“嗤”了一声,道:“郎好?这名字可真古怪。天下间哪有一匹马儿会起这种怪名字,当真是活见鬼。”

郎好此时心力交猝,不愿与他计较。却听那老马道:“我老人家的名儿叫大青,年轻时候可是匹了不起的大青马,你小子好没礼貌,按年龄该叫我一声老伯或者大叔才对。”郎好心不在蔫,闻言只得叫一声:“大青叔。”

大青马呵呵一笑,露出两颗后槽牙道:“小子,昨天夜里你和主人从哪里来?”郎好耳中听到“主人”二字,登时心头一跳。连忙问道:“你说我的主人,莫不就是那个身穿红色夹袄,一对单凤眼的小姑娘么?”

大青马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不然还有哪个?”郎好急忙问道:“你只看到我和她,就没有再见到另外一匹马儿么?”大青马老眼一翻,道:“胡说。除了你,还有那个花丢丢的小姑娘,哪里还有什么马?你当我老人家老眼昏花,连偌大一匹马儿也看不到吗?”

郎好闻言“哦”了一声,一颗瞬间便似沉入水底。却听那大青马长叹一声,道:“唉,可惜了那花丢丢的小姑娘,来了这里,就别想再出去啦。”

郎好闻言一惊,问道:“大青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青马斜了他一眼,道:“唉,郎好啊。咱们马儿倒是不妨,在哪里都能吃口草料。可是进这庄子里时你就没有发现么?”

郎好听它语气不善,连忙问道:“发现什么?”大青马嘿嘿一笑,道:“这个庄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包括带你们进来的那个哑妇人,她也不是人。”

郎好闻言大惊道:“你说什么?”大青马又斜了他一眼,嘿嘿笑道:“我老人家说的也不全对。应该说领你们进来的那个哑妇人,根本不是活人。”郎好听到此时登时悚然动容,却听大青马继续道:“这庄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进来的活人,都会变成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