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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见了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这一个猪头人身,一个人头猪身,两个趴在一起,果然是难兄难弟,好玩得很。”笑声方落,却又自奇道:“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怎得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老子活了这么久,今日里可算是大开眼界。有趣有趣,过瘾过瘾!”
众人见他笑闹,却都不去理他。台上那狗头人身的改命先生道:“猪儿,你来得晚些。便委屈你当个肉垫子给老子坐吧。”话音方落,却见那人身狗头的改命先生两腿一弯,扑地坐在鬼娃娃两个身体之上。伸出两足,各自抵在鬼娃娃两个身体的腰间。
郑小桃见状大奇,暗道:原来改命先生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不但两只手臂可以运功施术,看来他那两只脚,也有同样的本事了。
那人头狗身的改命先生见状,仰天大笑道:“好啦,好啦。老子现在就给你们运功施术,待解了你们身上的禁制。大家伙一块儿打那姓钟的,把账算个清楚。连本带利,他妈的全部收将回来!”说罢更自狂笑不止。
郑小桃站在擂台另一头拐角仔细观察那改命先生。心道:他原本是一个人,现在身体却和一条大黄狗合在一起,变作两个怪物。若是他要运气行功,施术作法,他那紫府泥丸宫和下丹田却在两个不同的身体之上。若是如此,他又怎么做呢?想到这里,心中既觉紧张,又感好奇。
紧张的是她指望改命先生迅速解了钟魁和胭脂夫人在四海人妖身上的禁制。因为那钟魁与胭脂夫人已经悄然离去,想必是见势不妙,暗地里去作准备。因此在那两人还未准备周全之际,若是四海人妖恢复术法武功,一来对四海人妖脱离困境大有帮助,二来对自己来说委实是极大的助力。
然而紧张的是,大凡人运用内息或者术法,总要催动自身真气,必要上至紫府泥丸下至丹田,再运行到四肢百脉,通达全身,才可功行圆满。
而所谓紫府,据《丹经》所载:人两眉之间入内,一寸为明堂,二寸为洞房,三寸为上丹田。上丹田方圆一寸二分,乃是虚空一穴,藏有先天真一之神。丹成之后,此处为出神之所。乃修炼术法之人身一小宇宙,蕴炼内丹之所,谓之紫府。
改命先生此时却是分别由一条大黄狗和原来的身体合成的一人一狗两个身体。紫府与丹田一个在头颅,一个在腹部,却不幸分在两个身体之上。如此一来,他要如何行功施术,实在是令人不解。
郑小桃心中暗自焦急,却见那人头狗身的改命先生终于笑罢。回身走向台上凑在一堆的四海人妖和飞头夜叉,还有那人身狗头的身前。只见他昂着一颗人头,怒视那人身上的狗头。那狗头见了他仿佛甚是害怕,竟然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众人见状不禁又觉诡异又觉好笑。却见那人头狗身的改命先生见人身上的狗头低下头去,猛地四脚一用力,登时纵身落在那人身之上,一颗人头恰对着那颗狗头。
狗头见他跃起,两条狗腿攀住那狗头的脖颈,另两条后腿脚恰卡在那人身体的腰部,登时更加怕极。两只狗耳紧贴在狗头之上,口中“呜-呜”呻吟,害怕已极。那人头见状更是大怒,口中大叫一声:“他妈的,立稳了,休要给老子乱晃。”
狗头怕极,一颗狗头在身子上贴得死紧,恨不能钻到腔中,再也不敢露出。与此同时口中“呜-呜”乞怜哀鸣,拼命地侧向一边,不敢靠近人头。而那人的身体却绷得死紧,一动也不敢乱动。
那狗头委实对人头害怕到了极点,只是可惜生在人身之上,纵然想要逃离不与人头相近,却也碍难做到。其形其状,叫人看了当真又是滑稽,又觉可怜。
却见那大黄狗身攀在人身之上,四只狗爪死死地扣在人身狗头的脖颈和腰间。而人头对着狗头满脸嫌恶,怒目圆睁,看那神情委实对那狗头恨极怒极,然而又无可奈何之极。只见他猛地一口咬在狗耳之上,那狗头“嗷-”的一声惨叫,登时狗脸扭曲,发声惨叫,便如一条家犬犯错时被主人殴打乞怜一般。
与此同时,却见那狗身虽攀在人身之上,却也随着狗头的惨叫瑟瑟发抖,将一支尾巴紧紧夹在两股之间。众人此时方才看得明白,禁不住惊奇至极:想不到黄狗的头虽生在改命先生人身之上,改命先生咬它耳朵之时,除了狗头畏惧发声之外,那狗身也似有所感,与那狗头一起瑟瑟发抖,端得怪异至极。
原来改命先生虽身为两体,人体与狗体,却依旧保留了各自反应。想不到那恶人牢钟魁的邪术竟然厉害至此,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郑小桃看得又觉感怕,又觉好笑。然而心头更加焦急,急忙大声道:“改命先生,你先莫要欺侮那狗儿,快些运功行法。那钟魁和胭脂夫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若是再耽误功夫,不知道他们又要弄出什么花招来啦!”
一语即出,众人均有同感,登时心头紧张起来。不料高洋看那人头咬住狗耳,竟然大觉兴奋,一边大笑一边叫道:“老子活了这么久,只见过狗咬人,却第一回见到人咬狗。小桃姑娘,你叫他再咬上一会儿,老子看得高兴得很!”
郑小桃闻言大怒,回头骂道:“高洋,我给你说什么来着。你若是惹我不高兴,看我见了郎好却要怎么说!”高洋正自高兴,乍听此言登时大慌,连忙走到擂台前,对着台上郑小桃嘻皮笑脸道:“小桃姑娘,莫要生气。老子只是觉得人咬狗儿实在好耍,并没有别的意思。老子这就听话,你可千万莫要记恨老子。”
郑小桃心急如火,却哪有功夫与他计较。口中怒哼一声,便不再理会。高洋见状伸出手来,在自己脸上刮了一巴掌,低声骂道:“他妈的。几百年了,老子还管不住这张臭嘴。”心中却又暗道:妈的,老子可要千万小心,若是惹了这女骗子不高兴,老子只怕想死却死不成了。
改命先生闻言,两条眉头猛的一皱,口中又自加力咬了一口,方才松开。却听那狗头发声惨叫,听那声音,便如家犬被殴,纵声哭嚎求饶一般。
改命先生松了狗耳,尤自余怒未休,回头看看郑小桃,大声道:“小丫头,你莫急。老子在这里,你还怕些什么?老子只怕那对狗男女不来,若是来了,看老子要怎生报答他们!”
话音方落,却又对着狗头怒声骂道:“你个死砍头的瘟生,竟敢生在老子身上,待老子改了这几个家伙的命,非要把你---”说到此时突然词穷,只因在他心中,对这寄生在自己身上的大黄狗委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及此时,登时张口结舌,憋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终于纵声怒吼,大叫一声:“气死老子了!”
原来他对被钟魁施术与己合体的大黄狗委实厌恶痛恨到了极点,可是想到要怎么处理它时,却始终想不出个法子来。只因自己人头与身体,均紧紧与那黄狗生在一处。
因为不论他要除却狗头,还是除却狗身,均只能对自己大大的不利。因此虽然对它痛恨厌恶得无以复加,却也只能痛骂而已,至多恨到极处之时,以人头去咬噬狗头,聊作发泄罢了。
因此他骂到此时,除了对钟魁更是恨入骨髓外,只觉自己空有一身通天本领,对自己却毫无用武之地,因此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