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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娟？所里以前这人吗？”
“！以前她大学里就来实习，后面实习了一年不到就走了，当时还以她是彻底离开法律行业了呢，没想到这竟然了将近快十年了吧，回来上班了。”陈师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都把她给忘了，要说最近招的新人，就她了，但她这样的，年纪不小了，以前在瑞明做，不能算新人吧。”
如果是大学大四时来实习，如今都隔了快十年，那这女的年纪应该已经三十左右了，可对方看着只比齐溪大上几岁而已。
这十年来可见真的是没受什么蹉跎，才能保养得如此得当。
陈师傅提起王娟，是很感慨：“看着就像刚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是吧？可别说，这小王还是什么网络红人，网上红着呢，听说接一条广告就好几千好几万的。”
齐溪愣了下，不着痕迹地继续问道：“那她收入很高咯？”
陈师傅哈哈笑起来：“我上次听李姐说，她是普法领域的什么达人，挣的钱不少，还比律师来钱快多了，难怪我女天嚷嚷着未来要当网红。”
陈师傅感慨道：“或许现在人能不能挣钱真的和学历没啥系，王娟就是一什么三本法学院扩招的，在瑞明工作没多久辞职后，一直没经上班，听李姐说，这次她回瑞明来，给她缴社保时，发现她原本的社保都是断档的，所以啊，可能我这一代人真的老了，我一直照我女读书才出路，但实际看，王娟不是多好的学校，更没安安分分上班，反倒是靠当网红，杀出了一条血路，看到没？她现在浑身可都是名牌货！现在回瑞明工作，估计就是体验人生了吧！”
陈师傅并没在意这话题，很快就聊起了别的，没多久，竞合所到了，齐溪谢了陈师傅，这才径自下了车。
她听赵依然说，些专业垂直领域的网红确实光是打打广告收入就不少，而陈师傅说了，王娟是一月前才重新入职瑞明的，所以她背着的那爱马仕包，和自己爸爸系吗？
不管怎样，这爱马仕包了齐溪里的一根刺，而一旦对此开始生疑，齐溪开始觉得哪都可疑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给自己爸爸打了电话。
齐溪先是谢了他安排陈师傅把自己送到竞合，和齐瑞明随便聊了两句，然后就佯装不经意地提起了包：“对了爸爸，前几天我老板找我谈，说我律师应该注意一下形象和排场，建议我买名牌包，这样拎出去比较气场，让客户觉得我的业务做得好所以收入高，能不能给我买包啊？”
齐溪曲线救国道：“而且给我之前介绍的那些男生，都是家境很好的，我觉得我自己买好包，以后和他见面，一是更自信，第二呢，让人家观感更好，觉得我家的家境完全配得上对方。”
果不其然，齐瑞明一听齐溪对相亲表现出了缓和的态度，语气热情了起来：“溪溪，我就知道早晚会懂爸爸的一片苦，说的没错，确实得买牌子的包，不能总背着书包用来放电脑，出门像学生似的，说吧，想买什么包，爸爸给报销。”
“包的话，求质不求量，爸，就给我买爱马仕吧，包里的至尊王者，只要这一包，走遍天下都不怕了。”齐溪循循善诱道，“反包这种很耐用的，一爱马仕虽然贵，但可以用好多年呢，平均到一年，其实花费不多。”
只是令齐溪寒的是，齐瑞明几乎是一听到爱马仕三字，语气里就没了此前的热络和支持，他摆出了自己不容易的姿态，长叹了一口气：“溪溪，我虽然要注重下自身的形象，但不要盲目追求名牌了，爱马仕一那得多少钱啊，就花几十万买那牌子，根本没意思的，倒是几轻奢品牌我觉得挺好，适合这年纪的，看看喜欢哪，爸爸给买。”
齐溪咬了咬嘴唇：“可我就要爱马仕！我都没进爱马仕的店呢，爸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世面吧。”
只可惜不论齐溪是拿出了骄纵任『性』的态度还是软磨硬泡，齐瑞明是铁了不答应：“一女生，不要这么虚荣。”他拿出了家长的架势，软硬兼施道，“何况爸爸没法带去见世面，就爸爸这收入，根本没底气进爱马仕，我自己都没去没买，怎么还带买啊？总之买轻奢牌子的包，搭钱包或者围巾，爸爸一起买单。听话，先不和说了，爸爸客户这边还点事，挂了啊。”
齐瑞明哄了齐溪几句以后，和往常一样号称很忙，顺势挂断了电话。
然而齐溪这一次，没法像往常那样内埋怨齐瑞明总是没耐听完毕自己的电话了。
明明她亲眼看到了齐瑞明出入爱马仕品牌店，和柜姐打招呼的模样明显是熟客，可如今他却睁眼说瞎话一样表示连爱马仕店都没进去。
如果说此前还抱着侥幸，认是自己想多了带上了偏见，那现在齐溪可以非常确定，她爸爸绝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