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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摇头:“辟邪剑法乃是成之术,开始进境奇快,突飞猛进,到了后来,却是寸步难行,他如今强不了多少,不必理会。”
江南云摇头轻哼:“泰山派的这般家伙,被人这般暗算。怕是还不知道吧?”
“嗯。怕是不知。”萧月生点头,沉吟片刻。道:“泰山派的实力雄厚,若你是左冷禅,如何对付?”
江南云看一眼师父,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知道是在点拨自己,努力苦想。
低头冥思苦想半晌,她慢慢说道:“若是我,不会正面冲突,而是侧面击垮,或使用反间计,泰山派内部最是脆弱,天门道士虽是掌门,几个长辈却并不听调遣,实是大忌。”
萧月生点头微笑,神情满意,道:“不错,正面相击,固然有奇效,却并非总是最好地方式,四两拨千斤方是妙道。”清晨,晨曦微露,薄薄的雾气尚未散去,整个泰山镇沉浸在宁静之中,人们仿佛还未醒来。
萧月生的宅子中,后花园,师徒二人已经起床,各自练功。
萧月生演练的仍旧是九转易筋诀,他越觉得此诀的精妙,当初创造时,只是推衍了一番,并未完全演练,到了如今,方才越来越能感受到它地精微奥妙。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素雅无瑕,气质清冷。她长剑缓缓,正在演练清虚剑法。
这套神奥绝伦的剑法,她已完全能够施展出来,萧月生曾戏言,有了这套剑法,当世之中,再无敌手。
江南云颇是不信,只是事到如今。清虚剑法确实还未遇到对手,她中一直蠢蠢欲动,想要看看,若是遇到少林的方证大师,或是魔教地东方不败,清虚剑法能否敌得过。
两人正练着时,江南云忽然停下,道:“师父,是他们来了罢?”
萧月生亦缓缓收势。微阖双眼,江南云感觉他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不以为异。
萧月生点头:“嗯,是他们来了。让他们过来罢!”
江南云应了一声,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转眼之间,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了大门前,拉开了大门。
她明眸一扫,门外站着六个道士。一老五中,老道士正是玉音子,还有一个道士,乃是他地弟子天直道士,其余四个。她却是不识得。
一个中年道士踏步上前,稽一礼,朗声道:“贫道有礼,这位想必是江姑娘罢?”
江南云拉着门,淡淡点头道:“嗯,我便是姓江,几位道长有何贵干?!”
中年道士朗声问道:“江姑娘,不知那位萧施主可在?”
他神情和气,不像是兴师问罪,让江南云一肚子地话无处可。只能点头:“家师下在屋里。你们想要见他?”
中年道士点头道:“请姑娘通报一声,贫道泰山派天松。想与萧施主见一见。”
江南云摇头一笑,淡淡说道:“不必通禀了,家师已经知道诸位来此,恭候多时,请进罢!”
几个道士对视一眼,眉头蹙起,玉音子一对霜眉更是紧皱着,朝天松道士打了个眼色。
天松道士点头,明白其中含意,笑道:“如此甚好,请——
江南云带着六人,进了大门,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了后花园中。
萧月生正坐在小亭中,神情悠然,手上是天青茶盏,微微撇着盏盖,不时轻啜一口。
见到他们过来,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抱拳道:“泰山派诸位道长驾临,蓬荜增辉,幸何如之!”
“萧施主客气了。”天松道士稽一礼,微微笑道:“贫道等贸然来访,有些唐突,萧施主莫要见怪才是!”
萧月生呵呵笑道:“天松道长过谦了,请——!”
天松道士眉头一挑,看了看江南云,又看了看萧月生,心下疑惑,自己地名号他是如何得知,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呀。
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容貌,皆有微微地变化,但外人看来,却是很难再认得出来。
玉音子曾见过两人,只是此时站在他们跟前,却没有认出来,可见他易容术的神妙。
六个道士进了小亭,江南云端上茶盏,飘然后退,站在萧月生的背后,飘然如仙子。
“六位道长拨冗前来,定是有什么指教,不妨真言!”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淡淡笑道。
天松道士也放下茶盏,温声问道:“听说,两日之前,萧施主曾经杀了一个人,是不是?”
萧月生点点头:“嗯,不错,名叫张建夫,平日里作恶多端,实是人人得而诛之!”
天松道士忙道:“萧施主,那位张帮主并非萧施主你所说地那般不堪,虽然有罪,却罪不致死。”
“什么叫罪有应得?!”萧月生冷笑一声问,哼道:“他逼得百姓活不下去了,还不是罪有应得?!”
天松道士摇头一笑,不置可否。
萧月生轻轻一笑:“那倒也是,寻常百姓,岂能放在鼎鼎大名的泰山派眼中?!”
“施主这话何意?!”天松道士面色微变,神色不愉。
萧月生轻轻一笑,云淡风轻:“我却是不信,这个姓张的在泰山派脚下横行不法,你们竟是不知!”
天松道士脸色沉了下去,冷冷道:“施主之意,难不成我泰山派是故意纵容?!”
“难道不是?!”萧月生微眯着眼睛。淡淡一笑。
天松道士摇摇头:“施主是误会了,我泰山派岂能如此行事?!……只是没有想到,山下竟有人如此大胆罢了。”
“呵呵,有人撑腰,自然胆气就足,胆子也大。”萧月生呵呵一笑,目光一瞥玉音子。
玉音子霜眉一皱,脸色不愉的瞪了萧月生一眼。
“有人撑腰?!”天松道士疑惑的望向萧月生。眼中满是不解。
萧月生疑惑地问:“天松道长,难不成,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天松道士更是疑惑。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贵派的天音子道长,与那个姓张的可是关系匪益呀。”
天松道士转头望向玉音子,满是讶然,不解的问着他。
“嘿嘿,你倒是知道得不少!”玉音子冷笑一声,双眼如电。冷冷迸出精芒射向萧月生,哼道:“不错,建夫乃是老道地侄子!”
他双眼似乎要刺透萧月生,目光如刃。委实不差,他年纪虽大,内力却越的精纯,泰山派之中,如今可是最顶尖的高手。
“唔,果然如此!……怪不得他这般大的胆子,玉音子道长。他有今日横死,皆是拜你所赐!”萧月生点头,随即又摇头叹息。
“你放屁!”玉音子勃然大怒,眉须皆张,仿佛要竖起来。双眼精芒四射,凝成两道利刃,死死盯着他。
萧月生轻轻一笑,道:“先莫要火,且听在下一一道来。”
“好,好!”玉音子冷笑连连,死死盯着他:“我倒要听听,你说出什么歪理来!”
萧月生笑了笑,道:“若是没有道长你地支撑,他哪有这个胆子。在泰山脚下胡作非为?!”
玉音子冷笑一声。歪过头去。
萧月生接着说道:“若是没有你的纵容,他不敢如此大胆。也不会落至这步田地。”
“他开始时地胆子,想必没有这般大,可是后来,一点一点儿地,被你养出了胆子,坏事也做得越来越多。”萧月生道。
“若是当初,在他做坏事时,你及时阻止,训斥,说不定,他不会走上邪路,落至如此境地。”萧月生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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