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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危险,”秋渭水摇摇头,“我小时候是学体操的,跳马是基本功,这个虽然高一些但也正常,我练高低杠时候也跳起到过这样的高度,要不是事发突然,我可以来一个muchina转体180跳。”
学生们好奇的围上来,王状元挠挠屁股问:“王老师她谁呀?真好看哈哈哈,是我姐就好了。”
秋渭水看到这么多人围到自己身边,下意识双臂抱在胸前往后退了两步。
王忆挥挥手让学生们赶紧后退。
秋渭水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你是老师呀?他们都是你的学生?不、不好意思,我跟太多陌生人靠近了,就会感到喘息不顺畅。”
王忆说道:“你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是吧?这是社交恐惧症。”
这姑娘的心理情况堪忧。
秋渭水吃惊的看向他:“啊?这也是一种疾病吗?噢,你上次给我的药物是有用的,我吃了以后慢慢的就能睡下了,睡醒之后也不是那么慌张、那么难过,也不怎么做那些噩梦了。”
说着她再次高兴起来:“所以我特别感谢你,你真的是医生呀……”
“对,王老师是医生,他可会治病了,还把县里的徐大伯治好了。”王状元又凑了上来。
王忆抓住他肩膀凑到他耳畔低声而坚定的说:“滚队伍最后面!”
王状元吓一跳,王忆继续说:“滚快点,麻溜点!”
等他回过身,秋渭水乐呵呵的笑:“呀,原来我那天没有介绍错,你真的是医生呀?”
王忆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说道:“你先冷静一下,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现在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对吧?你特别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高兴,就是盲目的高兴……”
“不盲目。”秋渭水说,“我是看到你了很高兴,要是找不到你,可没人能给我开药了。你不知道呢,以前我日子很难过,现在好一些了,你看、你看。”
她兴致勃勃的给王忆撸起袖子。
雪白的肌肤上有疤痕,但没有新伤。
但王忆看出她的情绪处于一种异样的亢奋中。
这不是抑郁的表现,这应该是情感紊乱,不能良好的控制、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也是秋渭水做出花车突然跳下动作的原因。
心血来潮之下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包括自我结束生命。
王忆安抚她:“太好了,药物有效就好,我就说你一定会被治愈,因为我以前跟你差不多,我就把自己治愈了!”
秋渭水握住他手腕看着他重重的点头。
脸上有敬仰的表情。
王忆明白,她现在对自己有依赖性了。
确切来说她是对药物产生依赖了,而她知道这种药物只有王忆能提供,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把王忆当药物。
由此可知,秋渭水过去的生活给她制造了多大的阴影!
游行庆典结束,但劳动节庆典还没有结束,要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只是地点转移到了县体育广场。
队伍要进行转移,从普通队伍开始转移,东西两处街头的队伍先等待,有摄影师过来给他们进行摄影录像。
摄影师到了天涯小学这边的时候愣住了。
他们看到了队伍后面的秋渭水。
这是什么情况?
有摄影师问道:“这个学校的带队老师在哪里?到前面来、到前面来,你要配合我们安排学生摆队列。”
本来跟秋渭水一样待在队伍后面的王忆走上来,秋渭水跟在他后面走了上来。
摄影师们纳闷的看向她。
其中有人认识她:“小秋,你怎么在这里?”
秋渭水平淡的说:“嗯,在这里。”
这人一愣,进一步问道:“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在广场有表演吗?”
秋渭水又说道:“是,我在这里,表演没有我,最近我在团里转二线了。”
这摄影师也是年轻人,估计跟王忆差不多是个老渋夶垂涎人家秋渭水,一听她转二线了便义愤填膺的问:
“你跳舞那么好,为什么会落到二线?是不是其他人合伙欺负你、故意打压你?”
秋渭水说道:“我本来就是被借调去文工团的呀,咱们文工团是海军军区的队伍,为了丰富人民群众文化生活,所以每年会在翁洲每个区、县进行轮转。”
“其中轮转到咱们fh县的时间是去年七月一号到今年六月三十号,还有两个月时间结束。我不属于文工团编制,也不打算跟随队伍轮转离开fh县,这样我肯定要退二线,让一线的战友们进行重新磨合。”
摄影师恍然:“噢,这样呀,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离开县城?”
秋渭水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嗯,是这样。”
然后又没有回答了。
其他摄影师问:“赵同志,咱们得赶紧给学生队伍拍照,还要赶去体育广场呢。”
赵同志热情洋溢的想邀请秋渭水同去,秋渭水已经背着手走开了。
其他摄影师开始拍照,先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又让王忆把学生们收缩起来,按前排坐、二排蹲、三排半跪、四排半站、五排全站的姿势列队,最终给他们来了一张合照。
王状元积极的问:“叔叔,什么时候给我们照片?”
一名摄影师笑道:“这个月会给的,会让邮递员叔叔给你们送到学校去。”
学生们很期待。
他们想看看自己穿着这一身新衣裳出现在照片上的样子。
之前带王忆来站位的姑娘又找来了:“你们知道体育广场怎么走吗?如果知道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
王状元又积极的说:“体育广场当然知道,我可以带队!”
姑娘夸奖他一句,从背包里摸出来两块糖送给他,这把他高兴坏了。
他在路上不断的说:“这个阿姨人真好,她要是我妈就好了!”
王忆摸摸他的头夸赞道:“爆孝如雷了同学,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王状元说:“王老师你人也很好,你总是鼓励我,不跟我爹一样老是打我,你要是我爹——算了,做梦都不敢想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