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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可成一听就火了:“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我五千铁骑在手,他还会主动来攻?退了兵我还有脸当将军吗?”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不相信刘肇基能够打败他。 “可是……”将领还想说什么,但被谷可成打断了。
“别说了!传令下去包围他们,用箭雨把他们给淹了!”谷可成愤怒地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意和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消灭在箭雨之下。
战马嘶吼着,铁蹄轰鸣着。五千铁骑像潮水一样向刘肇基冲去,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洪流,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刘肇基故技重施,骑兵散开,步兵聚拢,背靠水塘,战车环绕保护着他们。他们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阵形,准备迎接谷可成的攻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谷可成分出一千多骑兵去追赶敌骑,剩下的围住了刘肇基。箭如雨下,双方陷入了激战。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士兵们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太阳快落山了,刘肇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时不时望向淮河北岸,他知道这里不是主战场,真正的大战还在北边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不明白为什么谷可成会在这里出现,也不知道北岸的战况如何。他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北岸的军队能够顶住压力,坚持到最后的胜利。
……
与此同时,淮河北岸也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景常浩部赶到一看,明军正在渡河,立马从后面发起了攻击。高杰一看腹背受敌,急忙看向自己的座船。吕大器从船篷里走出来,背着手往北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冷静,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场战斗的本质。
“报!”探马跑来报告,“总督大人,景常浩部攻击我军后方营地,已经攻破了辎重营,正朝高总兵的中军逼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不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紧迫性。
“他们有多少人?”吕大器问,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数众多,难以估计。”探马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担忧。他知道,这场战斗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他们必须要赢得胜利。
吕大器点点头,对高杰说:“时候到了,升起狼烟吧!”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知道,这场战斗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们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赢得胜利。
高杰松了口气,命令点燃岸边的柴火。干草引燃了木柴,湿柴则冒起了白烟。狼烟升起,传递着紧急的信号。其实狼烟并不是用狼粪烧的,而是用各种柴草烧。
淮河北岸,浓烟滚滚,狼烟直冲云霄,把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只巨大的黑手,扼住了大地的咽喉。在这遮天蔽日的狼烟之下,明军和顺军两支大军正激战不休,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景常浩的部队如同幽灵般突然出现在高杰中军的背后,他们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见敌人正忙着渡河,他们立刻发起猛烈攻击,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高杰的前军被挡住了去路,中军也遭到突袭,三万大军顿时乱作一团,犹如一锅沸腾的开水。
“稳住阵脚,别慌!”高杰骑着马疾驰而过,他的身影高大威猛,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身后跟着举旗的士兵,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战神的呼唤。高杰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穿透了喧嚣的战场,传入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前军先停下渡河,中军守住阵地,把敌人挡在外面!”高杰的命令简洁明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士兵们听到他的声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稳住了阵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人都喜欢聚在一起,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需要有个头领来带领。有了头领,大家就有了主心骨,队伍就不会乱。反之,如果头领出了问题,队伍就会像没头的龙一样,很容易就崩溃了。在两军交战的时候,这个道理就更加明显了。主将一旦有闪失,整个战局很可能就会因此而失败。高杰作为全军的主帅,就是这个主心骨。他亲自带着中军的大旗在军中奔驰,那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战神的旗帜。士兵们看到他,心里就踏实了,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总兵大人来了,大家别跑,拿起武器反攻!”一个士兵高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其他士兵也纷纷响应,他们拿起武器,奋勇地向景常浩的部队冲杀过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场面惨不忍睹,血肉横飞,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网。
而在淮河南岸,顺军的将领看到明军后方大乱,知道有机可乘,立刻指挥军队沿着浮桥向北岸发起攻击。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明军的防线在他们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流贼反攻了,快拆浮桥,别让他们过来!”一个明军将领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恐慌。然而,已经晚了,顺军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们已经无法阻挡。
“只能速战速决!”另一个明军将领咬紧牙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他们必须拼尽全力,否则就会全军覆没。
“杀!”明军的士兵们纷纷高呼着,他们奋勇地向顺军冲杀过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场面惨烈无比。然而,明军虽然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但因为高杰在场,并没有完全崩溃,只是陷入了苦战之中。
此时,李士元则命令水师:“给我把流贼从浮桥上赶下去,但别毁了浮桥。”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水师的士兵们纷纷响应,他们驾驶着战船向浮桥冲去,与顺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吕大器坐在船篷里,默默无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虑和思索。眼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的到来。他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他必须保持冷静和清醒的头脑。
而在城东的战场上,谷可成和刘肇基之间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谷可成的轻骑兵对阵刘肇基的步兵阵,一时之间找不到破阵的方法。步兵们长矛、刀盾、火器、弓弩样样俱全,他们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骑兵只有马刀和弓弩,明显处于劣势。他们无法冲破步兵的防线,只能被步步紧逼。
谷可成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攻破刘肇基的防线,他的部队就会陷入被动。他只能围住刘肇基,用弓箭压制他。双方伤亡都很惨重,但顺军人多势众,刘肇基的部队渐渐陷入了危境。他们的防线在顺军的攻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探马来报:“城东发现明军万余人,正往南行绕过壕沟,企图偷袭我军营地。”谷可成一听就急了,他知道如果营地被偷袭,他的部队就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他立刻询问:“谁带的兵?”探马回答:“旗号是卢九德。”
谷可成心里一沉,卢九德虽然是监军,但领兵打仗也很有一套,曾经打败过曹操等义军。他知道这次偷袭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立刻下令:“传令下去,城东的兵马分成两队,一队守营寨,一队沿壕沟与明军对峙,看他们怎么行动!”然后他又对身边的将领说:“我灭了刘肇基之后,就立刻回去支援!”
下达命令后,谷可成向西望去。只见西北方向浓烟滚滚,他心中起疑:“那边怎么回事?”探马回答:“我军与明军在淮河交战,那烟可能是浮桥或战船起火了。”然而谷可成摇了摇头:“不对,战船和浮桥的火烟没这么高这么浓。这是狼烟,皇上可能有危险!”
众人闻言不解,都望着那滚滚浓烟。夕阳下,烟如黑云压顶,天地都变了颜色。谷可成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有危险,那么整个战局都会受到影响。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快回援!”然后他对身边的将领说:“将军,刘肇基快不行了。但顾不上了,狼烟传讯,皇上危在旦夕。”说完,谷可成策马先行离开了战场。顺军见状也纷纷放弃了攻击刘肇基,跟随谷可成撤离。战场一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
刘肇基从肩上拔出一支箭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疲惫和庆幸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虽然处于劣势,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他望着远方的浓烟和撤离的顺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提督大人,我们要不要追击?”亲兵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焦虑的光芒,仿佛希望刘肇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然而,刘肇基却啐了一口:“追击只会全军覆没。”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知道,虽然顺军撤离了战场,但他们的实力仍然强大。如果盲目追击,很可能会陷入他们的埋伏之中,导致全军覆没。
“那我们该怎么办?”亲兵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和不安的光芒,仿佛希望刘肇基能给他指出一条明路。
刘肇基望向北方的淮河沉思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虑和思索。他知道,他们必须等待援军的到来,才能有机会扭转战局。于是,他坚定地说:“等援军。”
众将都感到疑惑:“援军在哪里?”他们纷纷望着刘肇基,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然而,刘肇基却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他只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坚定地说:“援军众多,刘孔昭、仆从善、朱国弼等人都会来救援。”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话音刚落,只见战船逆流而上,在城东五里处登陆。明军的步兵迅速登岸集结成阵,向凤阳东门发起了冲锋。他们的身影如同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城东的顺军正与卢九德部激战,突然遭到明军的主动出击,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明军竟然还制造了能够越过壕沟的器械——一种像跷跷板一样的木板,搭在壕沟上,人马可以轻松通过。
谷可成与卢九德交战原本略占上风,因为兵力较多且还有刘体纯的五千精兵助战。连续冲锋几次,卢九德部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然而,正当谷可成准备全军出击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喊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明军旗帜飘扬,蓝天红日白月相映成辉,士气高昂。卢九德高举令旗高呼:“杀贼报国就在今日!”明军士兵们纷纷高呼着响应他的号召,他们奋勇地向顺军冲杀过去。在前后夹击之下,谷可成的部队终于崩溃了。他愤怒地率领骑兵远离战场,直奔城北去找李自成。
城北的战况更加复杂。谷可成惊讶地发现明军并没有渡河反而反攻景常浩的部队。他喘息着向李自成报告:“皇上,臣被明军夹击败了。”李自成大吃一惊:“明军从哪里来的?”谷可成回答:“旗号是刘孔昭、仆从善、朱国弼等人。”李自成感到困惑不已:“宗敏不是说已经全歼他们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谷可成解释道:“臣也不知道。前有卢九德,后有仆从善等人,臣为了保存实力,只能先撤退,请皇上恕罪。”
李自成没有时间责怪他,此刻他更担心的是淮河北岸的战况。那里杀声震天,景常浩可能
在那苍茫的暮色中,景常浩率领的军队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猛兽,不慎踏入了明军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吕大器,这位深谙兵法、心思缜密的将领,早已将景常浩的一举一动计算得滴水不漏,他的军队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悄无声息地将景常浩的部队紧紧包裹。
为了解除凤阳之围,吕大器先是派遣水师如猛虎下山,一举攻破了淮河口,那汹涌的河水仿佛也在为明军的胜利欢歌。紧接着,他巧妙地利用仆从善和朱国弼作为诱饵,让这两人带领人马大张旗鼓地南下,表面上看似是送上门的美餐,实则只是大局中的一粒微尘,对整体的战局影响甚微。
仆从善与朱国弼,这两位明面上的“鱼饵”,带着一支精锐之师,假装慌乱地逃窜,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如同两道绝望的黑影,却巧妙地牵制了敌人的注意力,为真正的大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在这背后,真正的主力部队则悄无声息地沿着河西边缘前行,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这一举动,让敌人整整一天都陷入了迷茫与混乱之中。
夜幕降临,吕大器的棋局又落下了关键的一子。他命令刘孔昭率领水师,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应仆从善和朱国弼,这一招,无疑是给已经焦头烂额的景常浩又添了一把火。消息传来,景常浩的面色瞬间变得比夜空还要阴沉,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落入敌人的圈套。恐惧与不甘在他的心中交织,但他知道,此刻唯有拼死一搏,方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景常浩率领着疲惫不堪的军队,如同一群被逼至绝境的困兽,向着凤阳外围冲去。月光下,高杰的部队正在渡河,他们的身影在河面上摇曳,仿佛是死神的剪影。景常浩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入了这场生死未知的较量之中。
然而,吕大器岂是易于之辈?他早已在淮河北岸布下了天罗地网,高杰的三万一千人如同磐石般坚守河岸,刘良佐的一万人在西边十里外蓄势待发,李际遇的一万人则隐藏在东北的密林深处,如同潜伏的猎豹,而王之纲的一万人则屯驻在北边的广袤田野上,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吕大器深知景常浩的性格,料定他会选择西边作为突破口,因此特意让李际遇快速前进,准备上演一场精彩的包围战。这便是“围点打援”之计,一旦景常浩中计,那么四路兵马便将同时发动,攻打河南岸,届时,狼烟四起,所有兵力都将汇聚于高杰之处,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然而,探马的回报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景常浩的心头。四面八方皆是明军,高杰的反攻如同狂风骤雨,让景常浩的军队根本无法抵挡。他的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敌人如此轻易地包围。
“传令下去,向西突围!”景常浩的声音如同雷鸣,响彻整个军营。西边,是淮南和阜阳,那是他们唯一的退路。淮南是顺军的地盘,补给或许还能跟上;而阜阳虽然仍在明军手中,但守军已经撤离,相对而言,更易攻克。
然而,顺军的阵脚却在这一刻彻底大乱。骑兵如同疯了一般狂奔,而步兵则纷纷选择投降。高杰率领着明军紧追不舍,刘良佐也急忙整顿军队,摆出了一个横阵,试图挡住景常浩的去路。然而,还没等阵型摆好,景常浩的骑兵便如同狂风般冲了过来,箭雨如注,马刀挥舞,明军虽然拼死抵挡,但战场上却是一片混乱。
景常浩带着几个旗兵,拼尽全力冲破了敌阵,逃了出去。然而,他的骑兵却几乎全军覆没。他回头望了一眼战场,心中如同刀割。精锐部队,十之八九已经阵亡,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绝望。他急忙命令亲兵去河南岸报信:“快告诉皇上,我们大败了,请速速退兵!”
而此时,淮河南岸的战斗也刚刚打响。高杰派遣了骑兵去追击逃散的顺军,然后又集合了步兵以及李际遇、王之纲的部队,共计四万五千人,准备渡河。战船和浮桥上挤满了人,如同潮水一般向南岸涌去。
城东的卢九德、仆从善、朱国弼,以及城西的马士英,都纷纷调集了人马,攻打城北的顺军。郝摇旗、南宫尚朴、程鸣和等人纷纷劝说李自成赶紧退兵,他们表示,现在夜深了,明军的攻势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应该趁机退到淮南去。
然而,李自成却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脸色苍白如土。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惨败的事实。围了凤阳一个多月,本来还指望能像朱仙镇那样大胜一场,结果却败得如此惨烈。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探马突然闯入了帐篷之中。火光之下,他单膝跪地,对着李自成急切地说道:“皇上,南阳有急报!”这一声急报,如同晴天霹雳,让李自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深知,南阳的局势一旦失控,那么整个战局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肉中,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南阳,否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