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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他来了,带着微笑,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了,伸手从边上行刑队员背后抽出大砍刀喊道:“对于这种旧社会的余孽,枪毙他是浪费子弹,留下子弹还可以消灭战场上的匪军”,又安慰何三麻子:“舅舅,不疼,忍忍就好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咔嚓”一刀,何三麻子人头落地了,何三麻子的头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外甥,润生也因此一战成名了,从一个普通干部进步成长成为了小镇的区长。
陪斩的曾祖父和其他的几个所谓的土豪劣绅见到如此惨烈的情景,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告饶:“政府饶命,我们一定改过自新,求政府给我们一个做人的机会”
一个连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舅舅都能痛下杀手、将其头颅砍下来的人,又怎么会不敢对仅仅只是隔了几代的表亲——曾祖父以及端午动手呢?
曾祖父能够一直安然无恙地活下来,没有被润生杀掉,或许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一下羊七。要不是因为羊七当年四处奔走寻找医院和医生,成功救治了樊县长的妻子,恐怕曾祖父早就已经惨遭润生的毒手了吧!所以说啊,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往往都存在着因果关系。你当初种下的善因,最终收获到的很有可能也是善果;反之亦然,如果你总是作恶多端,那么迟早也会自食恶果。
同样都是窑洞派,但樊县长和润生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至少樊县长还算得上是个有良心、有人性的人。
羊氏族人的商铺被政府没收之后,家族里的几个年轻人,如祖父和德才等人,不得不在码头上去给合作社扛包谋生。而曾祖父和曾祖母年事已高,无法胜任体力劳动,于是便留在合作社为大家做饭。他们没有工资收入,仅仅依靠政府提供的每日两餐来维持生活。
至于幺姑,因为她拒绝揭露自己是被羊七强逼成为小妾的无稽之谈,被视为死不悔改的反动军属。曾祖父一家自身难保,无力照顾她和孩子。无奈之下,幺姑只能靠挑卖水来艰难地维持生计。
在那个时代,有一种以卖水为生的职业,如今的许多年轻人可能从未听闻过。当时,人们的日常用水大多依赖于从河里或水井中肩挑手提回来。然而,拥有水井的家庭寥寥无几,对于自来水这个概念更是一无所知。一般情况下,家中有劳动力的人都会亲自去挑水,而那些老弱病残的家庭或者富裕一些的家庭,则需要通过购买来获得所需的用水。
幺姑每天需要挑起三四十担水,才能赚取到足够维持她和孩子生活的大米费用。这是一项极其艰苦的工作,但她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承受着。
每天早上,无论刮风下雨,这小镇上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卖声:“卖水哦,卖水哦,又清有凉的井水哦”里面也夹杂着几声稚嫩的童音:“卖水哦,卖水哦,又香又甜的井水哦”,这是跟在幺姑身后羊羔羔的吆喝声,这一大一小娘俩的身影总是会准时的出现在大街小巷清晨的薄雾中。
这天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染得天空一片通红。幺姑挑着卖水,手里牵着年幼的孩子,沿着狭窄的小巷缓缓前行,嘴里像往常一样叫卖着。突然间,她迎面撞上了小镇工作组的组长侯忠孝。
说起这个侯忠孝啊,他可是小镇上出了名的破落户。在解放前,他本是个有点家业的小户人家,但后来却沉溺于赌博和抽大烟之中,无法自拔。结果呢?不仅输光了家里的房子,连两个女儿都被他卖给了开窑子的老鸨,而那还有几分姿色的妻子也被他典当了出去,换了些放印子钱的人手中的钞票。这样一来,昔日的小康之家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解放后,政府帮他把已经给别人生了两个孩子的老婆和已经做了窑姐的女儿要了回来,所以他对新政府感激涕零,对以前的地富反坏右下手特别狠,对这些坏人的女眷照顾有加,众坏人敢怒不敢言,后来由于表现积极,入了某个大人物的法眼,让他当上了小镇工作组的组长,当上了侯组长的忠孝也斜挎着盒子炮,每天也带着几个小跟班的游荡在小镇的大街小巷里,颇有当年羊七巡街的风范。
这天碰到挑卖水的幺姑后,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这不就是那个反动军阀羊七的小老婆嘛!这小娘们长得还是那么漂亮迷人啊,如果放在解放前,这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女人。
于是,他便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幺姑身后,动手动脚不说,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污秽不堪的话。幺姑被吓得惊慌失措,挑着水就开始狂奔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坏人。等到她终于逃回自己居住的茅草棚子时,桶里的水已经洒出去了大半。
那时候,幺姑已经与曾祖父一家分开住了。曾祖父的老宅第被政府没收之后,他们一大家人不得不挤进以前商号的一个破旧不堪的仓库里栖身。由于人口众多,实在无法找到足够的空间供幺姑和孩子居住,于是便在距离破旧仓库不远处为幺姑搭建了一座简陋的茅草屋。
当幺姑回到家时,她手牵着羊羔羔走进了茅草棚,并飞快的关上了那扇破旧的木门。然而,她没有察觉到,侯组长正悄悄地尾随其后。那姓侯的两脚猛地踹向木门,瞬间将其踹开。幺姑拼命抵抗,誓死不从,同时大声呼救。但侯忠孝却毫不留情地拔出腰间的盒子炮,将其抵在因恐惧而哇哇大哭的孩子脑门上,恶狠狠地威胁幺姑说:“再敢叫,我就立刻打死你的女儿!”,幺姑最终还是让这姓侯的组长给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