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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风气的牙根痒痒,并没有满足羊七的好奇之心,快步的离开了曾祖父的家。
汪风走后,呆在房间一直侧耳聆听的幺姑,欢快的跑了出来:“七哥,这钱也来的太容易了,比大哥大嫂们开铺子来钱快,看样子我以后得抱着羊羔羔多到街上去逛逛,去撩拨哪些有钱人,让他们来打我俩”
羊七气骂道:“要去你自个一个人去,不要抱着我闺女去”
幺姑自讨没趣后又开始八卦起来汪风来:“七哥,我听镇上的人说,这马镇长的老婆虽名为汪旅长的干姐姐,但汪旅长肯定和他这个干姐姐不干不净,否则不会这么卖力的为了一个镇长和你低下气”
“住口,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你这张叭叭的嘴除了能浪费我的大米外,总有天会给我闯下大祸,你说的这些话,如果让他知道了,他能把你抓起来?信不?”
“兴许你能说,就不兴我说?他刚怎么没抓你啊?”
“你他娘这不是胡搅蛮缠吗?我刚说他和马镇长的老婆有一腿吗?老子的命总有一天会交代你这张没把门的嘴上”
再来说这马赫镇长都已经被羊七关了好几天了,羊七得到汪风给钱的承诺后亲自去放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中山装也不见了,上身穿着件坎肩,下面的长裤上的皮带被一根草绳替代了,脚上的皮鞋也没了,赤着的双脚被两块破布裹着,蜷缩在墙角里靠着,看到他这幅样子也是在羊七的意料之中,羊七离牢房栅栏老远就打着招呼:“哎呀,马镇长,兄弟我一直在汉口开会,刚上午汪旅长给我打电话才知道情况,这不,我连会都没开完,给长官告了个假,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路上连茅坑都来不及上,一直憋回来的,误会啊,马上送您回府上”
走到牢房跟前时又故作惊讶:“咦?您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躺着墙角的马镇长有气无力的指指外面那几个看守:“你问问你手下的这几个兄弟,我在你这里现在连喝口水都要钱,没钱就扒我的衣服,抽走我的皮带,撸下我的手表,你这里收费比八星级客栈都要贵,实在住不起了,你做做好事,赶紧放我走吧,改天一定登门赔罪”
羊七装着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皮靴踢了踢身边的几个看守:“不成器的东西,你们怎么什么东西都敢要?”
几个看守哆哆嗦嗦的,有的脱下了已经穿上了脚上的皮鞋,有的解下了已系在腰间的皮带,有个脱下了袜子,还有个跑到宿舍里去拿马镇长的中山装了,马镇长穿戴整齐后又不好意思的说:“羊旅长,还有只笔,那是国民政府奖励给我的,对于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不敢舍弃”
有个看守磨磨蹭蹭的从抽屉了拿出一支毛笔,低着头递了过去,马镇长摆手对羊七道:“羊旅长,不是这支毛笔,我的是支钢笔”但看守一口咬定就是毛笔,马镇长急得额冒青筋争辩道:“羊旅长,你想想,这不科学啊,也不符合逻辑啊,我穿着中山装,怎么可能上衣兜里插支毛笔?”羊七有点不耐烦了:“现在太晚了,我让他们明天继续找吧,找不到我明天把我的那支钢笔赔给你,也是政府奖给我的”
马镇长走后,羊七问看守:“那只钢笔呢?”那看守小声的回答着:“被我拿到当铺当了”
羊七转身离去,边走边骂:“简直是他娘的土匪,一群土匪,你们怎么不把他的内裤给抢了?”
这段时间里,由于国民政府和窑洞派撕破了脸皮,形势变得越来紧张,河边码头的过往船只盘查的越来越严了,所有经过小镇的客船货船必须停靠码头例行检查。
民国时期的安检设备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检测违禁物品全凭军警一双手在你身上这里摸摸,那里里捏捏,这些军警的素质也良莠不齐,有的看到漂亮的大姑娘和俊俏的小媳妇就把持不了自己的双手了,有的直接把手伸到女人衣服里舍不得拿出来,被探索的女人红着脸胆怯的躲闪着,身边有男人的也敢怒不敢言,被检查的人群聚集成堆,队伍过得迟缓和骚乱,码头不时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和军警的哈哈大笑。
没过几天,邻镇和本镇的贼娃子都云集在了码头,买通了码头上的军警,只要有船只靠岸,就混迹在人群中大肆行窃,有天有个在汉口服役的长官的带着两个随从坐船回家省亲,经过小镇码头,由于他们仨都穿着便服,有个贼娃子不知死活,船刚靠码头正待检查,还没等他们人走到码头安检口的时候在那长官身上摸索着,被那穿便服的长官逮了个正着,用枪顶着贼娃子脑袋送到码头军警的检查点,军警一看来人穿着便衣拿着枪如临大敌,一拥而上团团围住,后来那人拿出了证件,领头的军警一看:呦呵,还是个团长,立马敬了个礼:“长官请放心,交给我们来处理”来人说了句:“乱世用重典,该关就得关,该杀就得杀”说完,带着两个随从坐船扬长而去。
不久后,这位长官省亲返回时所坐船只又停靠在小镇码头接受检查,长官在混乱的人群中好像看到了一张似曾熟悉的脸,问了问身边的随从,随从仔细甄别后点头说的确是上次被逮住的那个贼娃子,怒火中烧的那长官让随从直接从人群中扭住了贼娃子又送到了码头的军警处,大发雷霆的质问那几个军警:“你们难道是警匪一家吗?你们为何把这个贼娃子放了?你们是不是坐地分赃了?你们知不知道老百姓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国家就是坏在你们这群败类手里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带队的军警嚅嗫的说是本地守备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