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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尸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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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冬天,寒风中夹杂着岁末的匆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那年,距离农历新年仅有十日之遥,家家户户都沉浸在筹备节日的忙碌与喜悦之中,而四合院里,却笼罩着一层不同寻常的阴霾。

郭京飞,那个曾经因冲突而遭我严厉教训的人,已许久未踏足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

然而,近期他却如幽灵般频繁出现,目的只有一个——向苏晴索取金钱。

苏晴,一个温柔而坚韧的女子,随着腹中生命的日渐成长,她的身形也愈发显得沉重。

面对郭京飞无休止的索求,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些微薄的积蓄给他,自己则默默忍受生活的艰辛,梦想着能为即将降生的孩子积攒下每一滴可以购买奶粉的铜板。

这一切,我和傻柱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间。每当夜深人静,我们围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谈论的总是如何帮助苏晴摆脱这无尽的困境。

终于,一个冬日黄昏,当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院墙上,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忍,找到了傻柱,一同将苏晴请到了我们的小角落。

那一刻,我们三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交织成一幅复杂而又微妙的画面。

“苏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决,“郭京飞他一次次地回来,就像是无底洞,吸走了你所有的希望和未来。孩子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你必须多攒些积蓄。”

苏晴的眼眶泛红,却依然试图为郭京飞辩解:“我知道他有他的难处,也许,他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我……我希望我们能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他是……”

傻柱闻言,眉头紧锁,他是个直性子,向来不会拐弯抹角:“苏晴,咱们都清楚,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问题。他要是真心悔改,早就该有所行动,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为难。你肚子里的孩子眼看就要出来了,不能让他挨饿吧。”

我接着说道:“苏晴,我们不是要你立刻做出决定,但至少得有个底线。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让他明白,有些行为是必须停止的。为了你,也为了孩子。”

苏晴低下头,沉默良久,最终,她轻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一切能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当然,”我安慰道,“我们可以试着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同时也为苏晴和孩子考虑。但如果谈话无效,我们也有别的办法保护你们母子。”

那一晚,我们三人的深夜密谈似乎为这场无声的战役铺垫了序幕。

虽然我表面上答应了采用“和平”的手段,但内心深处却深知,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唯有采取更为直接而决绝的方法。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第一步便是让苏晴设法在腊月二十三那天将郭京飞留在四合院,而我则利用即将到来的假期,实施我的计策。

这段时间,尽管工作上的事务繁重,我在电焊部门的地位却日益巩固,精湛的技术让我赢得了工人们的敬佩与信任,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同事,更像是并肩作战的家人。

他们对我言听计从,这份凝聚力将成为我计划成功的关键。

腊月二十二的傍晚,当工厂的轰鸣声渐渐平息,我趁机召集了我的四位挚友,包括那位传说中的神枪手,以及其他三位与我情同手足的同事,约定在腊月二十三的晚上共聚什刹海边的一家老饭店。

我告诉他们,那晚我将邀请一位“特殊”的客人,需要他们的协助。

时间如约而至,腊月二十三的夜晚,寒风中带着节日的前奏,我们在灯火阑珊中步入了那家充满旧京风味的饭馆。

我特意携带了郭京飞和两瓶珍贵的二锅头,那是我用近三分之一月薪换来的“诚意”。

我的伙伴们见到郭京飞时,脸上纷纷闪过惊讶的神色,但在我的示意下,大家迅速调整情绪,依次落座,气氛在微妙中渐渐融洽。

席间,我逐一介绍了郭京飞与我的同事们,言语中刻意营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随后,我以东道主的身份提出了当晚的“特别任务”——让郭京飞畅饮至醉。

我的朋友们心领神会,他们开始轮流向郭京飞敬酒,讲述着车间里的趣闻逸事,以及那些关于兄弟情谊的动人故事,每一个故事背后,都藏着对今晚行动的隐秘支持。

郭京飞起初还保持着几分警惕,但随着杯盏交错,酒精渐渐侵蚀了他的理智,他的防线开始松动。

二锅头的烈性在温暖的灯光下似乎被无限放大,每一口都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悄悄打开了他防备的大门。

从起初的推辞到后来的主动举杯,再到最后的不胜酒力,郭京飞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松弛,话语也越来越模糊。

终于,当夜色渐浓,窗外什刹海的冰面上反射着点点星光,郭京飞倒在了饭桌旁,彻底陷入了不省人事的状态。

&34;神枪手,你带上两位兄弟送他回家吧,确保他安全到家。&34;

我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尽管自己也因为几杯烈酒而略显蹒跚。

内心深处,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亲手完成这最后一程的护送,但理智告诉我,今夜,我更需要保持清醒,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做好准备。

&34;送回去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们每个人都比我更明白这次行动的意义。&34;

我再次叮咛,尽管我知道这番话纯属多余。

早在那个月光稀疏的腊月二十二夜晚,我们围坐在厂里的机器旁,就已经将每个细节反复推敲,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随着他们带着郭京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却难以真正安眠。

我的思绪如同什刹海上空飘忽不定的云,既是对即将来临的变化感到一丝忐忑,又暗自期待着一切能顺利结束,为苏晴和她未出生的孩子带来一片宁静的天空。

午夜的寂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34;咔嚓,扑通&34;,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梦境中传来,又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我猛然惊醒,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冰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迅速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压了下去。

我告诉自己,一定是错觉,什刹海的冰面在这个季节厚实得很,怎会轻易破裂?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趴在饭馆油腻腻的桌子上,身旁是我的几位挚友,他们也正从酒后的混沌中醒来。

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们身上,带来一丝丝刺骨的寒意。

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而我们几个,如果不是昨晚的酒精作用,怎么可能在如此寒冷的冬夜露天的桌子上沉沉睡去?

迷糊中,我努力分辨着窗外渐行渐近的嘈杂声,那些声音逐渐清晰,直至变成一句句清晰可辨的议论:&34;听说了吗?什刹海的冰面下发现了一具尸体!&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