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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褶皱干枯手重重拍着桌子,身子气得有些颤抖,呼吸声越来越大,喉咙间隐隐有呼噜呼噜的喉鸣音。
“朕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朕方才说了,此事交给老三,如今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你却还要打?西岳两战两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膝盖下的衣摆被茶水浸湿,上官止眼底划过一丝嫌弃,强忍着没有动弹。
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儿臣以为,若是向小国求和,那才是真的丢人!”
“大胆!”
西岳国主怒吼一声,拍桌而起,但下一刻,他便捂着心口向后倒。
“父皇!”
上官旭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帮着顺了顺气。
他看向上官止,一副责备的口吻。
“五弟,你少说两句,莫要再气父皇了。”
假惺惺!
上官止没有理他,只是双拳紧握,纂得死死的。
一杯茶下肚,西岳国主缓了过来,他拍了拍蹲在身旁伺候自己的三儿子,一脸欣慰。
视线触及跪在地上的上官止,他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整天喊打喊杀的,杀伐之气如此重,朕看你最需要的就是静心养性!”
随后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来人呐!传令下去!”
“五皇子上官止心浮气躁,言行无状,难堪大用,即刻起,禁足五皇子府,无诏不得外出!”
“父皇!”
上官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几个字,仿佛一根根寒冰做的钉子一般,一字一字,一根一根扎在他的心上。
彻骨的寒冰瞬间席卷全身。
父皇为了让上官旭顺利上位,竟然如此贬低他吗?!
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上官止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大喊。
他看着龙椅上的人,咬紧牙关,两只手的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里。
这一刻,他曾经心中那一丝愧疚瞬间消失。
为父不慈,那做儿子的,又为何要孝顺!
这时,大监在外禀报。
“国主,四皇子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听到这话,西岳国主略微抬了抬手。
见状,大监恭敬点头,快步往外走,没一会儿,他就推着上官谨进来了。
“见过父皇,三哥和五弟也在啊。”
他一一打量着父子三人,故作疑惑模样。
“这是发生了何事?儿臣来的,不会不是时候吧?”
上官旭眸光闪了闪,淡笑着开口,语气温和。
“四弟,难道你不知道五弟带兵攻打金峪,最后败了的事?”
“哎!”
上官谨揉了揉膝盖,面上颇为失落。
“我一个废人,关注战事,除了给自己徒增烦恼,又能有什么用呢?”
见状,上官旭嘴角略微勾起一抹很浅的弧度,眼底的得意与不屑稍纵即逝。
他轻声安慰道:“四弟莫要妄自菲薄,三哥这些年一直在派人寻找名医,总能有缓解的办法的。”
在场的谁都知道,他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有劳三哥挂心了。”
上官谨点头致谢,脑袋低下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讥讽。
他这个三哥呀,惯会装老好人!
真是装模作样!
上官止也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随后起身,准备退出去。
“五弟且慢!”
上官谨喊住了他。
“父皇,儿臣这里有一桩陈年旧案,还请父皇做主,还我母妃和儿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