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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到武帝帐前,总算羽林卫看在霍去病和卫青的面上对赵丽和李敢还算和气,武帝斜眼看着面色惨白的赵丽和李敢,“就是你们要刺杀朕?”
听完李敢的话,武帝嘴角噙出一丝笑,“有人骗你们比试?就有那么巧,你们射的目标是朕?”
赵丽正要说话,霍去病上前一步,“不是他们。”
“你要为他们担保?”武帝颇感兴趣的注视着霍去病的眼睛,“你要知道,这两个人是想刺杀朕的刺客,按他们的说法,是有人骗他们,谁?这营中谁不知道除朕外,旁人的头盔都是黑樱。”
在那人吼出有刺客的同时,赵丽已经明白自己和李敢被人算计,一直苦思如何为自己辩解,此刻听武帝这般说,心中一动,“皇上,我们的确不知,我们不是羽林卫,也从未见过皇上着甲的样子,那人正是利用这点。”
沉默片刻,武帝看看赵丽,“朕也不信,你射出那箭才出弦就掉落在地,怎会有如此蠢笨的刺客。”
听他嘲讽自己的箭术,赵丽不敢辩解,“回去吧!看你那一头冷汗,身上这般多的伤,拼尽全力射出如此虚弱一箭真真难为你,让太医令给你好好诊诊脉。”
李敢伸手正要扶赵丽,霍去病已经一手把他从地上拉起,背在自己背上,看着武帝,一字一字的吐出四个字,“明日午间。”
“不用你去查,”武帝看着霍去病的背影,“卫青已经在彻查。”
净完面,赵丽躺在榻上,认真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那两个羽林卫显然认识自己和李敢,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否则绝对不会直呼自己姓名,自己结识霍去病后,一直住在宫中,从未与人结怨,如何会有人陷害自己?难道是武帝厌恶自己设的局?
不,设局的应该不是武帝,他要整治自己,绝不会使用这般低端的手段,更何况,他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如何会如此大费周章设局?
还有谁呢?刘陵?若淮南王没按计划取得赵家的田地,定然怀恨在心,想取自己性命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为取自己性命,甘冒大险将淮南隐藏在羽林卫中的细作暴露出来,似乎又有些得不偿失。
或者是田恬?数月前他当街被阻击,以他的性格,想必心中恨极,他无法调动羽林卫,只能通过田蚡,但田蚡的富贵都来自于武帝,就算是武帝的舅舅也不会被轻饶,更何况,田恬只是丢脸,并未受伤,就算要取自己的性命,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心潮起伏,却听祈福在帐外回,“卫将军来了。”
坐在灯下的霍去病起身,执灯走出屏风,顺手放下内帐,黑暗中,赵丽眼前突然闪现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已然不太年轻,但依然美丽,顾盼间,总是带着一丝鄙夷之色的眼睛。
“舅舅,”霍去病的声音很平静,“有线索?”
“没有,”卫青似乎已经坐下,“羽林卫在林中发现两具尸体,被野兽啃食得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辩认,我已回过皇上,皇上只冷笑一声,说杀人灭口,让我来告诉你,此事与赵丽、李敢无关。”
沉默良久,霍去病始终一言不发,卫青知他性子,喝完一盏茶便告辞而去,霍去病走进内帐,黑暗中,赵丽的眼睛闪闪发亮,“听见了?”
“我只奇怪,”赵丽缓缓闭上眼睛,“是谁胆子这般大,竟然以皇上安危为赌注要取我性命。”
第一天危机过后,太医令说赵丽伤势虽不重,但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他便一直留在营地养伤,霍去病每日需要侍驾,幸好有李敢相伴,也不怎么寂寞。
把林间的野果放在白鹿的食盘中,又换好清水,李敢抹着汗坐到赵丽身边,不住口的感叹,“这世间竟有这般美的灵物。”
赵丽把霍去病晨间在林中采摘的野花编织成一个精致的花环,然后戴在白鹿头顶,又慢慢退回,坐在石上,看白鹿吃果子喝水。
“赵丽,”听见卫青的声音,李敢扶着赵丽起身,卫青已满面笑意的迎上前来,“去病说你的伤势好转,我见你行动仍有不便,伤口是否仍未尽数愈合。”
“多谢卫将军关心,”赵丽微笑着回应,卫青算是上林苑中,除李敢、霍去病和祈福外对自己最为和善的人,“伤口已经愈合,但是那日入水用力过大,太医令说伤及肺腑,行动需要迟缓一些对伤势恢复有益。”
卫青简单的交待几句,又取出一瓶红伤药,“和水服下,对内伤也有益处。”
微笑着接过,卫青转身走向武帝的大帐,李敢扶着赵丽坐下,“卫将军对你可真好。”
“那个女子,”赵丽看着卫青威武的背影,突然想到两次与他相见,那个与他相随的女子,“你知道吗?就是经常和他在一块儿的。”
“你说的是平阳公主,”李敢下意识的四顾,发现无人关注,便压低声音说下去,“卫将军年少时是平阳府上的骑奴,听闻有相师为他看过相,说他来日贵不可言,官至封侯,你说的那个女子,应是平阳公主,她曾经是卫将军的主人,我听太监们说,平阳公主找过卫夫人数次,想要嫁给卫将军。”
平阳公主?赵丽眨眨眼睛,“她不嫌弃卫青的出身?”
“英雄不怕出身低,”李敢显然很喜欢卫青,每每提及都是赞誉之词,“更何况,如果那相师果真言中,来日卫将军封侯拜相,可比平阳公主短命的夫君要好许多。”
半眯起眼睛,又听李敢神秘的说,“更何况卫夫人如此得宠,卫将军又一直随王伴驾,总会有飞黄腾达的一日。”
不知为什么,心里对长安的厌恶又增一层,正要让李敢为自己取水,李敢仰首看看天,“已是四月末,天气仍然阴晴不定,也不知我爹在边关怎样?”
心中一动,李广去了边关,那是否说明皇上准备要对匈奴用兵?这也是淮南王上书被斥责的根本原因。
“赵丽?”听见这惊讶的声音,赵丽和李敢同时回过头,只见田蚡和张汤站在不远处,一脸的诧异,“你如何能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