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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濮家老祖宗眼中带着深深的好奇:“这么多话,你三个字就能表达出来了么?这不是胡扯么?古文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用三个字包罗万象啊!”
李景隆笑着道:“咋不可以?晚辈刚才说那么多,总结出来,不就三个字:成桂兰。”
濮家老祖母愣了许久,然后突然开怀大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你这孩子!乖乖!不得了不得了!说的更好!比你爹强多了!”
刚才徐家说的那番话,濮老祖宗只是赞赏,却没开怀,可李景隆这不声不响的马屁拍了出来,不但解决了老祖母的题,还引得老祖母开怀大笑,孰高孰低,立竿见影!
徐妙锦想明白过来,也掩嘴而笑,然后偷偷冲朱长夜竖起拇指,仿佛在说:老人家,厉害呀!
朱长夜当然看在眼里,笑了一声,不以为意。
前来拜寿的这些后辈勋贵们,看到开国公和曹国公这轮精彩的对决,无不神采奕奕。
这两家背后都有高人呐!
要是他们知道,出谋划策的是一位少女和一位名不经传的观主,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徐妙锦在徐增寿身后微微戳了戳:“四哥,李景隆后面那老人家,到底是谁啊?”
徐增寿抬头看着宛若老神仙般的朱长夜,脱口而出:“那老人家仙风道骨一样的,我咋知道是谁?”
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什么,顿时警惕的道:“五妹,你可莫瞎来!”
“那老人家,顶天了不过李景隆家请来的道长,再不济,指不定就是个账房老先生啥的,你可千万别找对方麻烦!”
自家五妹,每次问他对方是谁,之后就会作弄对方,鬼灵精怪的很,也很有玩心。
所以他这才提醒。
徐妙锦浅浅一笑小声道:“好~知道啦。”
徐增寿瞥了一眼,没好气的道:“臭丫头,你最好真的知道!”
徐妙锦和徐增寿的兄妹感情最好,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好了,四哥,我又没说什么,我就是问下。”
“我告诉你啊四哥,刚才曹国公说的那番话,指不定就是那位老人家指点曹国公的。”
噢?
徐增寿有些发愣,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朱长夜,总觉得这身影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忘了在哪里见过。
他也没太上心,随意看了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
“行,我也知道了,就当李景隆请来位能人了。”
寿礼的过程维系时间还有很长,许多在场小辈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在中厅后站着,又听着这些前辈们来回说客套话,一时间都有些昏昏欲睡。
朱长夜亦是没了兴趣,摇了摇头,便和李景隆还有昏昏欲睡的朱雄英道了声别,离开此处。
而在他走后,那一道靓丽的身影,亦是跟了上来。
朱长夜亦是察觉到了,不过他察觉徐妙锦没什么敌意,索性就随这傻孩子跟着了,
没多时,朱长夜便来到一进的院子。
一进的院落内,乐浪公濮英的小儿子濮玙在招待来客。
相对于中厅那些非富即贵的权贵门,一进宅院,则由濮玙接待。
没多时,几个头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来。
为首的是辛未科状元许云,见着濮少爷便道:“濮小公爷,在下翰林院修撰许观特送上一副大礼。”
他送的是一轴画卷,绘的是松鹤图,苍松白鹤,意境幽雅。
朱长夜看不懂画,倒是徐妙锦顿了一下脚步,暗自点点头。
“老人家,我知道这画,很厉害很厉害!”
徐妙锦走到朱长夜身旁,徐徐开口。
她也不和朱长夜打招呼,就自顾自这么说着,像是个自来熟。
与此同时。
许观对这副亲手绘出来的寿礼画十分自得,只觉自己一卷书画,于这金光宝气之气,正是大雅之物。
可谁知濮玙看了,却没有什么感觉,松啊鸟儿的,能有什么看头?
既不当吃又不当穿,不过人家来贺寿,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许观见濮玙既未惊喜,也未赞叹,脸色顿时一沉,转念想想,这乐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过一个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国公,也还是粗人一个,看得懂什么字画,便也为之释然,但是一张驴脸拉着,还是不见什么喜气儿。
朱长夜将这里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年纪大了,
真的是看很多东西,第一眼就能直接看出来两人到底都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