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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世群便是这秘书党的顶尖存在,安在海自然对他早有看法,眼下,闻听丁世群又再运作政局之位,好笑之余,却也愤怒异常。
随着前次政局扩大会议的召开,中央的意图,在特定层次的高级领导眼中,已然明了。
说罢,便抄起筷子埋头朝饭缸发起了进攻,好一阵西里呼噜,薛老三才放下碗筷,灌了一大杯水,拍拍肚皮,接上安在海的话题,“大伯,您既然说我马后炮,我这炮要是不放响了,可对不住您费精神给取的这名儿,老爷子,我觉得您现在该给中央去电话了。两件事,一,汇报病情;二,坚决请辞一切职务,最好中顾委的职务也一并辞去!”
就在这时,厨房又送饭食进来了,先后两名勤务员托着两个木盘,每个木盘里,皆托着三个硕大饭缸。
安在江军人脾性,诚恳实在,自是有一说一,辞藻虽不华丽,言语平实准确,将先前诸人的观点,表述得八九不离十。
安在海不认为此次自己有什么胜算,他的目光早放到了两年后的大换届。
“现在我好了,那你的意见又该如何因地制宜!”
“薛向呢,薛向没说话?”
若是今次不变,待到下次大换届,政局变动多达百分之七十以上,无疑极不利于政治局面的稳定。
安在海道,“你二伯还有自知自明,不像某些人蚂蚁上秤盘,弄不清自己的斤两。”
谁都知道老爷子醒来,肯定要进食,都张罗弄些山珍海味,独独薛老三力排众议,吩咐老王准备了这上不得台面的三样。
而老爷子何等身份,当世怕是没有人能逼迫老爷子行事,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能做到此点,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薛老三接过大师傅的餐盘,拉过横桌在老爷子的小行军床上架了,方将餐盘落稳,安老爷子便抄起窝窝头,狠狠咬了一口,端起碗来,呼噜便是一大口稀饭。
苏醒过来的安老爷子瞧见自己胳膊上的线头,果真开始狂躁。
一时间,安在海几人好似炸了窝的蚂蚁,纷乱一团。
急急赶来的苏主任惊骇欲绝,安老爷子有多排斥西医,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平素连颗药丸都不肯吃的主儿,今天,竟然肯挂瓶了。
瞧见薛向,老爷子目光柔和了不少,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小子总算赶上给老子送终了,没白疼你,赶紧,赶紧把这针给老子拔了,我就是病死,也不用这玩意儿……”
安老爷子气乐了,“好好,听你小子的,反正我这条老命就剩了一半,任你小子胡乱折腾!”
若说这话的不是薛向,换个人,安在海能直接一瓷缸子印到薛向脸上去。
老爷子一餐饭吃完,精神彻底恢复了,和往昔相比,虽仍显颓废,较之方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惨样,却又好上了十倍。
但因秘书党总能走上仕途的快车道,迅速抓住机会上位。
这得什么样的脑子,多深的洞见,才能到这水准。
薛老三,安在海齐齐朝内抢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博弈,有六位政局确定要退下来了,六把金光闪闪的宝座,便是这世间最惊心动魄的风景,吸引得无数伟士热血沸腾。
众人说笑几句,厨房便送来了小磨香油调的老咸菜,熬到粘稠的小磨香油,金黄喷香的粗窝窝头。
安在海不敢奢望,却有人敢作吞天之想,丁世群便是其中一位。
安老爷子偏转头来,凝望着薛向,“我叫你挑大梁,你小子一语不发,这是什么意思。”
独独安在江一天没吃饭,吃得最是生猛,勺子和饭缸碰撞,发出悦耳的欢畅,呼呼噜噜咀嚼得极是响动,倒是没用心听薛向言语,还不知道薛向说了什么,但放了炸弹是一定的,要不然怎么就让这老谋深算的三位,震惊得连城府都塌陷了呢。
“爸爸,你这是干嘛啊!”
“噗嗤!”
薛向道,“那是我知道老爷子您吉人自有天相,用不着我多此一举。”
薛向拿了软枕,替安老爷子垫高背脊,说道,“我估计您老这是年老怕寂寞,没事儿折腾晚辈,好凑个热闹,这习惯可不妙啊,我这还在央校进修呢,今儿可就全让您老给耽误了,一节课不上倒没什么,可耽误了党组织培养新时代的接班人,您老这罪过可有点老。”
“老三,你说什么,你让老爷子辞职,你不是疯了吧!”
“放开,额咳咳,放开,把这些线头子赶紧从我身上扯下去,额咳咳……”
薛向道,“老爷子您别闹腾,如今,您是病人,是病人就得听医生的,按组织原则讲,病人是下级,医生是上级,这下级就得服从上级,您老是老同志了,我相信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薛向手快,抢先按住了老爷子挣扎的身体,“老爷子诶,您真是斗士,都这模样了,还能斗呢,您不用怨别人,这吊瓶是我叫人挂的,您要怨就怨我吧!”
近来,丁世群可是没少在高层走动,其意如何,不问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