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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萤蹙眉，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看了一眼，蒋西池却是神色淡然。
下一瞬，方萤忽地往蒋西池身上一扑，勾住他脖子，踮脚便吻上去。
雀跃又甜蜜, 睁眼闭眼都是过去两天发生的事。
在那男生的嚷嚷声中，蒋西池正要踢拳走下去。
嘴唇轻碰，辗转。他舌尖仿佛试探性的轻触着嘴唇之间薄薄的缝，却并不敢真的伸进去。
方萤盼望起了约会，越发无心学习，喝了口牛奶，眼巴巴问：“那今天能不能不写了？我头昏脑涨……”
方萤一惊，“真的假的？”
蒋西池喘了口气，把手里篮球一扔，猛一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那男生衣领。
“不用，不是挺好的吗？”蒋西池靠墙坐着，笑看着她，“没女生再给我写情书了。”
蒋西池呕心沥血的培训总算是见了效果，方萤五月底的月考物理猛涨十五分，成绩蹿回到了安全区域。
后来，又是这男生，接二连三地挑衅，一会儿说“我会不会也被传染啊”，一会儿说“我这么帅，不是被看上吧”。
在豌豆米线热腾腾的香味里，方萤又打了个呵欠。
周一早上, 家里的燃气灶出了点问题, 折腾半天也没弄好, 蒋西池和方萤直接被打发出去吃了。
蒋西池：“……我也没睡着。”
蒋西池磕磕巴巴，“……可以这么理解。”
足足有两分钟，方萤才睁开眼，退开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蒋西池。
丁雨莲热了两杯牛奶，给两个孩子送到房间，催促他们赶紧睡觉。
抬头一看，梁堰秋正瞅着她，要笑不笑的。
这个消息，莫名地让大家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的几个好朋友说的，是真是假具体也不知道……反正说她五一之后，整整一个月都没上体育课。”
“她跟谁谈恋爱？我们学校的？”
“干嘛？”
转头看去，却将方萤把书包一卸，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点了两碗米线, 拿纸把屋内的桌椅擦了一遍又一遍，蒋西池方拉着方萤坐下。
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人私底下在传谁谁谁“不是处了”，谁谁谁和谁谁谁睡过了，但闹出堕胎，且还是认识的人，不免让人觉得耸动又不安。
两个人在满场惊愕的目光中，往外走去。
方萤脸上脖子上腾地烧起来，伸手，轻轻揪住了他t恤的两侧，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脸红地低头坐了半会儿，方萤磕磕巴巴地问：“那……那最后一题……”
吸气声，口哨声，鼓掌声。
丁雨莲打个呵欠，“那你早点儿啊，别超过十一点半，当心明天起不来。”
方萤的“物理突击训练”，紧锣密鼓地展开。蒋西池利用一切课余时间，见缝插针地给方萤巩固知识点、强化基础题型、分享“蒋氏独创”解题小技巧，学得方萤满脑子都是初速度、线速度、向心加速度……
方萤：“……你们能不能稍微客气点，来我们教室跟进自家客厅一样。”
方萤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到了跟前，却是一把捉住了蒋西池的手。
方萤笑嘻嘻说：“去看电影吗？”
蒋西池：“……”
“沆瀣一气？暗通款曲？明修栈道？私相授受……”
“你才是狼狈。”
方萤：“……”
顾雨罗低头去抽屉里翻数学试卷，“没什么好解释的。”
梁堰秋站了片刻，掏了掏口袋，扔了个东西在她桌上，捏着空掉的牛奶盒走了。
球场上起了争执。
“嗯。”
梁堰秋贱兮兮地叼着一盒牛奶，身旁站着正啃着小笼包的闵嘉笙。
“心情好点了吗？”
方萤：“……完蛋了。”
是颗费列罗的巧克力。
蒋西池往外瞟了一眼，对面卧室门紧闭。
蒋西池眼睛里含着笑意。
“听说什么？”
丁雨莲出去以后，方萤把笔一推，趴在桌上长长叹了口气，“真不该学理科啊。”
男生嚷得更大声了，“怎么，你也准备动手？！”
蒋西池：“……”
不知谁高声咳嗽了一声, 那几人立刻散开了。
大家哄笑，蒋西池恼怒，但忍着没发作。
闵嘉笙左右看一眼，凑近一步，“你还记得万紫琳吗？”
她停了好半会儿，才伸手把那巧克力拿过来，紧紧攥入手中。
蒋西池也是一震，给她撞得退后半步，站稳了，片刻，手臂便将方萤的腰紧紧一箍。
旁边半场上的学生，再旁边打乒乓球的学生，再再旁边踢足球的学生，全都围了过来。
蒋西池松开她，把她手一牵起，捡起自己放在球场边缘的书包往背上一挂，又去提她扔在地上的书包。
“喂，”梁堰秋拖长了声音，“你一直这么紧绷，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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