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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西池笑了一声。
蒋西池走进去，往试卷上瞥一眼，抬手折起来，“你别太在意成绩的事，平常心对待就行。”
最后，跑去保安亭询问。恰好冒雨出去买菜的同一栋楼的一个大妈听见了，说去天台上收衣服的时候，瞅见那上面有人，看着像是个小姑娘。大妈当时说要下雨了，让她赶紧下去。她应了一声，大妈就没理会了。
蒋西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伞也来不及撑开了，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八楼的楼顶。
“没考好？”
蒋西池愣了一下，低头看方萤神神情凝重，也不敢再问什么，回自己座位上，等她收拾东西回家。
蒋西池整个心脏都提起来，怒喝一声：“方萤！”
一问她同桌，才知道她上节课就说不舒服，跟老师说请假回去休息了。
但是毕竟年轻, 有时候亲到意乱情迷, 并不会时时都记得要调整姿势避免让方萤注意到他的反应, 次数一多, 难免……
至于到了墨外，勤奋只增不减。
和她一个战壕的战友率先解放，她还在密集的炮轰之中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与他顺利会师。
他把这些时间都拿出来，针对方萤的情况量身打造最后冲刺计划。
蒋西池帮着统计分数，顺道看过了方萤的成绩，估算了一下总分和名次，这次……又掉了十名。
“不去。”方萤放下筷子，匆匆说了句“我吃饱了”，起身就往卧室去了。
蒋西池没带伞，淋着雨，匆匆忙忙跑回了教室。
但为了不动摇军心，学校还是让所有被保送的学生，继续跟着大家一块儿上课。至于上课时干什么事，只要不出格，老师通常不会管。
响了几声，没人接。
蒋西池的第一反应是退开。
初一结束的时候，方萤成绩烂得一塌糊涂，除了语文好点儿，别的根本拿不出手。蒋西池不得不从小学五年级开始，一点一点给她打基础。她也勤奋，虽然口头上爱发牢骚，但基本上说什么做什么，绝不打折扣。
这一天的晚餐桌上，也是异常的凝重。
找不到人，自然没法押着人去跟丁雨莲离婚。
但终究是好奇的。
“阿姨，您别急，阿萤自行车骑回来了，肯定没走远，估计就在小区里，我出去找找。”
蒋西池走过去，问了句“怎么样”，抬手去拿她刚刚考完的英语试卷。
蒋西池别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是正常人……”
现在，她的这股劲儿，是不是快要烧到头了？
丁雨莲不敢问，还有两个月高考，她不想自己任何不合时宜的问题，再额外给方萤增加心理包袱。
方萤情绪有些低落，蒋西池从她出考场回教室时就看出来了——蒋西池不用月考，月考期间就被各科任老师拉去当阅卷苦力。
蒋西池第一反应是上次她坐的那个长椅，过去找了，那里除了被雨浇落的一地枯叶，什么也没有。
一吼出口，他心就软了，狠狠揪住——方萤红着眼，全身微微颤抖，脸上都是水，不知道是泪是雨。
他嘴唇擦着她的额头，静了一瞬，低下头，再一次地吻下去。
那身影似是毫无察觉。
天有些阴，下午就要放假，蒋西池赶紧加快了登分的进度。
蒋西池又换自己的手机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又把小区里所有犄角旮旯，能够藏人的地方跑了一遍，还是没找见人。
蒋西池点头，“估计是。”
丁雨莲急了，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为了联系方便，去年丁雨莲抠出钱，给她买了支功能简单手机。
方萤眼看着救场成功，准备打个哈哈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蒋西池飞快走过去，快靠近时，脚步顿了一下，没觉察出方萤似有寻短见的意图，稍稍松了口气，大步一迈，抓住她手腕，就往自己怀里一带。
他特意算着结束的时间，回教室时，方萤正在落座。
雨势不小，她衣服头发都淋得彻底，清瘦的身影，像是要被风卷下去一般。
“啪。”
蒋西池平常有时候得给理综和数学老师提供参谋，提供解题思路，现在依然如此。
没打伞，就那么直愣愣地靠栏杆站着。
三月二模，方萤的成绩有些不如意，滑到了年级八十名左右。墨外学生成绩本来就高出全市其他学校学生一大截，这个年级八十含金量高，远超一本线，但离方萤想要去的c大，还不够保险。
丁雨莲瞧着方萤，小心翼翼说：“这次考完试回放月假吧？跟西池出去逛逛？”
蒋西池抬手盖住脸，自己也缓了好一会儿。
在这种事上，方萤不像平时那样行事无忌。《挪威的森林》里那一段已被大家翻得书侧页发黑，她当然也是看过的。至于更大尺度的，蒋西池曾经“研习”过的那些，她没看过，也不敢看。
丁雨莲和蒋西池对视一眼。
锁头早坏了，一搡就开。
“……我也是看过书的，你还不知道严肃文学的尺度吗？”
方萤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抽出，手指动了一下，被蒋西池按住了。就这样隔着布料，被他捏着手，很快地去碰了一下。
方萤脸烧起来，然而也就这样一下，蒋西池飞快地松开了。
等退开后, 才热着脸答非所问地说：“……该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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