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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姜雨发送了这两个字过去。
姜雨替她捡起筷子，急切地问：“为什么？”
“虐待谁啊？”
“这下子重点大学肯定没跑了，将来咱们就考法律系，当个律政俏佳人。”
姜雨一看到这个数字，有些惊讶。
那晚回家，姜雨将期中考试的成绩给姜漫依看了。
算起来，如果这项十五万的委托完成，她爱斯梅拉第一学年的学费，不就有了么！
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悄悄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她的芭蕾舞事业就算完了。
房间里，“叮”的一声，【知过】app发来了任务委托消息。
“当然了。”
“可是如果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你这人……”
姜雨若有所思地嚼着青菜，心里筹谋着未来的许多事。
姜雨：“那孩子的母亲是……？”
这件事她瞒着家里人，瞒着男朋友，瞒着所有人，只告诉了姜漫依。
“饭是淀粉，也……”
【谢渊】：“我有个女儿，她现在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十七岁的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姜漫依终究还是不忍念出她的名字——步檀嫣。
而步檀嫣正好在念大学，两人因偶然的机缘相识，成为了最好的闺蜜。
【谢渊】：“不，你找不到她，我整整花了两年时间，都没能找到她。”
以前姜雨的成绩特别不好，从来没有进入过年级前一百，这次直接考了年级第三十七名，可把姜漫依给高兴坏了。
“这可是你说的。”
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很重，他希望以更好的面貌出现在母亲面前。
“你知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提到这茬，姜漫依手里的碗筷也放了下来：“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妈妈的话呢。”
姜雨低头扒拉着白米饭，知道裘厉是在关心她，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甜意。
姜雨点开，服务号提醒她：新委托酬金十五万，是否接受？
自己根本不喜欢跳舞，只是因为步家是芭蕾世家，家里的每个孩子都要走这条路，她也不能幸免。
她用实时拍照功能，将日期和照片同时发给了委托人【谢渊】。
“反正不管你学什么，妈妈都支持，只要你能考上重点大学，尽管学你喜欢的专业。”
姜漫依辞了工作，带着步檀嫣去了乡下，用自己这些年打工的全部积蓄，照顾她。
即便是后来，步檀嫣无比痴迷喜欢的男朋友——那个去深圳下海做生意的穷小子，一步一步登了天，成为了如今北城商界权势滔天的新贵。
届时，她要把孩子的事情公诸于众，然后和她喜欢的男人结婚，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年头，谁还跟甲方一般见识呢。
“所谓的什么芭蕾舞的圣殿，竞争有多激烈你知道吗！你以为进去之后就可以出人头地吗！不可能！”
姜漫依记得那晚下了好大的雨，步檀嫣兴奋地来到她的租屋，全身都淋湿了，她告诉她，她跟喜欢的男人告白了。
姜雨又问道：“坐牢是因为……？”
关于步檀嫣死讯的传言都有很多，有说她复归之后难登巅峰，压力太大，嗑药过多、有说她生病、有说她自杀的……
左边蘑菇头、穿波点裙的是姜漫依，而右边那穿麻纱齐脚踝的半截筒裙的短发女孩，正是姜雨卧室海报上的芭蕾舞|女王——步檀嫣。
一年之后，步檀嫣生了一个女儿。
姜漫依仍旧什么都没说，把秘密藏了起来。
热气腾腾的冒菜端上来，裘厉并没有动筷子，而是耐着性子等姜雨吃了第一口之后，将她的碗夺了回来，闷头吃了起来。
但姜漫依仍旧是她最好的朋友，步檀嫣把所有秘密都分享给姜漫依，甚至包括她偷偷的恋爱。
姜雨忍无可忍，“啪”地一声，将筷子拍桌上，怒道：“裘厉，你什么意思嘛！”
姜雨尝试着和他聊聊天，看能不能打开他的心扉，得到一些有助于完成委托任务的价值的信息。
姜雨按捺着怒火，心里默默地劝自己，算了算了，别把他当男朋友，他只是甲方客户而已。
姜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爱斯梅拉是全世界芭蕾舞的殿堂，如果能进入那个地方，我的路子就真的打开了，将来不愁演出，也不愁吃穿，我偶像步檀嫣就是从爱斯梅拉艺术中心毕业的呢。”
后来，天资卓绝的步檀嫣一步一步，走上了所谓的那个闪耀着无限光华与荣耀的芭蕾舞台，成为了令无数舞者嫉妒、观众疯狂的芭蕾舞|女王。
她来到窗台边，拍下了眼前的这一片待拆的小弄堂。几年后，这一带将会被拆迁，然后重新规划，成为北城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
不会有观众愿意看到舞台上的肥天鹅。
姜雨知道，每一个添加她的委托人，对她的身份都会有疑惑。
照片是一张合影，合影中的两个女孩都是青春正好的年纪，笑得格外灿烂。
这份尊重，在姜漫依心里，胜过了任何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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