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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没时间耽搁，朝着艺术班小跑而去。
“差点忘了。”裘厉偏过头，提醒道：“我包里有早餐，拿出来吃点。”
她想起之前听同学陈薇说起过，范家曾经斥巨资、拍下了步檀嫣的留下来的那双传奇舞鞋。
姜雨噗嗤一笑，觉得他这比喻还挺生动的。
街上湿漉漉的，行人不多，顶着凛冽寒风，冒雨前行。
那两个八卦的“小天鹅”，继续窃窃私语：“穿这双鞋，范丹溪稳赢了。”
热身结束后，准备就绪的姜雨站在幕后，紧张地观望着前台的情况。
他需要很强很强的意志力，才能保持最后一丝丝清醒的理智。
要知道，白书意和薛嘉怡这俩人，放在圈子里那可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芭蕾舞艺术家。
姜雨也来不及跟他道谢了，捻着衣领，坐上了摩托车后座。
她就挺过意不去的，但除了过意不去，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丢丢的心疼。
五年前退役，她们开始退居幕后，担任爱斯梅拉的艺术指导，带学生参加全球各项比赛，自然也成为了业内最顶尖的芭蕾舞指导老师。
“还冷吗？”姜雨小声地问。
待他要伸出手，试图抱住她的时候，姜雨已经跑开了，冲他挥挥手：“快回去吧！衣服我晚些还你。”
她依言摸到另一个兜，果不其然，从里面摸出一袋温热的牛奶。
在往后十多年的时间里，她们斩获了国内外各项大奖，风靡全球，成为了现今芭蕾舞界的扛鼎舞者。
毛衣绒绒的，有些刮脸，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像皂粉的柠檬清香。
林曲文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芭蕾舞服、冻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林曲文急匆匆地走过来，说道：“你怎么才来啊，电话也打不通，你妈妈身体不舒服，弃演了。”
裘厉察觉到女孩温暖的body，那种致命的感觉，让他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接触他的那一块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躁得很。
“她没有理由执意反对，她和芭蕾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觉得我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姜雨说道：“只要我好好努力，考到满意的分数，她一定会同意。”
“嗯！”
刚刚八卦闲聊的两位“小天鹅”女孩，面面相觑：“我们就……随便聊聊。”
她撇撇嘴，将脸蛋贴在了他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两位“小天鹅”看到她的鞋子，八卦之魂再度燃烧了起来——
林曲文一边给姜雨贴假发片，一边说道：“如果没有监护人的许可，即便你被选上了，能不能入学，也是很大的问题。”
“你、想的美。”
“我不给你穿，上台之后你就成天鹅冰棍了，还能飞得起来？”
林曲文叹了一口气。
她深深地嗅了一下，觉得还挺好闻。
就在这时，范丹溪的声音传来：“谁让你们在这里议论导师的？”
裘厉全身冻得跟冰块似的，只有背后她抱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余温。
“不用。”
冬日里还飘着雨星子，姜雨被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礼堂前台，前两位登台的同学，舞蹈还没有跳完，就直接被导师薛嘉怡给无情pass掉了。
那双鞋……的确很美，缎面泛着光，跟姜雨在无数次视频里面看到的那双一模一样。
“这又不是正式演出，还分什么压轴不压轴，你表现好，爱斯梅拉的老师自然会选你；表现不好，压轴有什么用。”
她也顾不得多问，拉着姜雨来到了化妆间，吩咐人赶紧给她上装贴发片：“等会儿姜雨排最后一个上台，先热热身，范丹溪排倒数第二个。”
姜雨看着裘厉坚实宽厚的背影，下意识地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不管真假，总是难得的机会。
姜雨很小的时候，最渴望的事，就是有人用这样一双有力的大掌这样牵着自己，像爸爸一样保护她。
“那倒也是。”
绿灯亮起来，他重新启动引擎，将摩托驶了出去。
两位小天鹅不再和她争辩。
裘厉说着，将她的手扯过来，整个环住了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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