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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日理万机的谢渊会对这么一件小事感兴趣，但毫无疑问，谢渊的命令，她不能不执行。
然而，就在这时，白书意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
这是她第一次看她跳舞，恍惚间梦回多年前，那个热情开朗的少女，在空荡荡的午夜校园里，拉着她翩翩起舞。
他将螺丝刀放在了鞋柜上，准备起身离开：“走了。”
姜漫依白书意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收好了埃塔利芭蕾舞鞋，冲薛嘉怡笑了一下：“看来跟薛老师您的声誉比起来，白老师更看重的是爱斯梅拉所谓的‘规矩’。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小雨，我们回家。”
因为，只有那里，才是让她闪闪发光的地方。
薛嘉怡心头一慌，赶紧将芭蕾舞鞋翻了过来，避免让周围其他人看到。
如果改变不了女儿的未来，那么……她会竭尽全力守护她的现在。
所以，步檀嫣在生下了孩子之后，毅然选择了回去，完成步家对她最高的要求，也是完成自己的梦想。
就像这个肮脏的词汇一样。
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这家伙在家长面前，怎么还两副面孔呢。
话音未了，姜漫依悠悠地将芭蕾舞鞋的鞋底翻了过来，鞋底那个久违的“bitch”字母，赫然呈现在薛嘉怡的眼底。
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斯梅拉，又不是没有舞台了。只要老妈理解她，支持她的梦想，她就没有什么害怕的。
“你就是眼睛饿。”姜漫依戳戳小姑娘的脑袋：“给你买了你也只吃得了两口，还不是让我给你解决了。”
爱斯梅拉虽然是芭蕾舞的圣殿，但进不了这里，也并不意味着她的未来就此终结。
姜漫依正要失望，却又听他补充道：“年级第一的水平罢了，运气好的话，学校还希望我拿省状元。”
薛嘉怡有些诧异：“我们有奖学金吗？”
“一般。”
姜漫依倚在门边，抱着手臂望着他：“这就走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姜雨赶紧从舞台上下来，来到了姜漫依身边。
她竟不知道，母亲向她隐瞒了这么多事。
“你是想说，我们之间的家世天差地别，我有什么资格认识她，对吗。”
老妈不是最讨厌芭蕾舞了吗！
回家后半段路，姜雨挽着姜漫依的手，终于恢复了母女间过往那种黏黏腻腻的亲密，一路笑闹。
一个是步檀嫣，另一个，正是姜漫依。
即便被她写了不堪的字母，她都舍不得丢弃的舞鞋。
白书意没有回答，不过她就是这个意思。
“小雨，妈妈不再反对你跳舞。人这一生，梦想诚然可贵，但是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也要停下来，看看身边的人。因为真心，跟梦想一样也是难能可贵且闪闪发光的。”
“我们家小雨平时花太多时间跳舞，成绩特别差，小厉你成绩怎么样？”
“只是，她在爱情和梦想之间，终究还是选择了梦想……”
这双鞋……不会是真的吧，做梦都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啊。
所以姜漫依回到家，找到了她珍藏了十多年的埃塔利舞鞋，顶着风雪赶到了这里，坐在最后一排，全程观看了女儿的表演。
她从来不知道，家里有这样一双芭蕾舞鞋。
……
不过裘厉竟也听她的话，这是让姜雨意想不到的地方。
姜漫依嘴角绽了满意的微笑：“那谢谢你啊。”
姜雨有些歉疚地望向裘厉，说道：“你别介意，我妈就这脾气。”
众人本来对此事还有所怀疑，但是看到薛嘉怡骤变的脸色，多多少少也明白了。
“就……就算她把这鞋送给你的女儿，那又怎样，姜雨还是没资格进入爱斯梅拉。”
那一刻，姜漫依终于明白。
白书意咬咬牙，沉声道：“有。”
姜雨正要说不用，这时，白书意又补充道：“哦，对了，姜雨同学的学费，可以全免。”
“只要拿下了queen的桂冠，我就回来，最多两年！”
“妈，你不要再说了。”姜雨出言道：“我尊重规则，愿赌服输。”
姜漫依本来还想要用这双舞鞋威胁薛嘉怡，因为她很清楚，薛嘉怡承受不住这样的威胁。
即便一开始不是自己本心的选择，但是……步檀嫣离不开那个舞台，因为那里，有她全部的青春和汗水。
……
只要她还怀有热爱，任何地方都是她的舞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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