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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馨在稀疏的掌声中，昂首挺胸，阔步走上了舞台上。
裘厉死死盯着面前几个吓得更鹌鹑一样的大姐头，良久，喃了一个字——
的确，正如姜漫依所说，谢渊都四十多岁了，又没娶妻。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她终究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她同样摇头，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喉咙里像是哽咽了铅块似的。
“她们有没有打你？”
话音刚落，原本欢快的舞曲，戛然而止，紧接着，一段音频响了起来，音频里有水声，有谩骂声，有哭声，还有笑声——
毕竟她最后的那一段舞蹈，实在是太震撼了，给人极强的视觉和情感冲击。
姜雨继续说道：“将别人的尊严肆意踩在脚下，侮辱，伤害……她们所犯下的罪行，又岂是一点皮肉之痛，就能弥补的。”
刚刚那几分钟所经历的恐惧，比她生平害怕的所有加起来都多，如果裘厉真的对贺梓露做了什么……
姜雨控制着颤抖的心绪，说道：“裘厉，我只要一个公正的交代。”
“贱人！你这个贱人！”
姜雨缓慢地从礼堂侧门走出来，她的头发都还没有干，因为冷，因为愤怒，手抑制不住地抖动着……
她独自坐了会儿，恍然看到走廊外似有人影，起身望了过去。
不堪一击。
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空荡荡的后台，已经不见了裘厉的身影。
谢渊看着她眼角已经有了水光，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滑落，仿佛窗檐下止不住的雨滴。
紧接着，又有女孩站了起来，指着贺梓露道：“她拍我的照片，威胁p成luo照发到网上去。”
虽然她声音不大，却宛如重锤般，击打在每一个人心上。
姜雨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话音未了，谢渊已经脱下了西服，准备披挂在姜雨单薄的身上。
姜雨给自己梳了一下头发，然后朝着谢渊走了过去：“谢先生，您怎么来后台了，我刚刚在前排看到您，欢迎你来……”
可能因为从小没有父亲，面对这个跟自己父亲同样年龄的长辈的关心，姜雨就真的觉得好难受。
一听到他问出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姜雨鼻头一酸，跟着眼睛就红了。
她径直走到了贺梓露她们几个大姐头面前，一把抓住了贺梓露的衣领，用力地将她揪扯上了舞台。
“放心。”他看着面前吓得面色青紫的贺梓露，浅笑了一下：“我会给你一个公正。”
谢渊嗓子带了些哑，问道：“刚刚……是不是被欺负了？”
“本次我们元旦晚会的主题，是和谐校园，励志阳光。因为建校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一起打架斗殴事件，可以说是北城诸多中学之典范。”
同学们本来以为，这个奖是属于姜雨的呢。
谢渊的手落到她瘦弱的肩膀上，克制地按了按，哑声道：“叔叔给你做主。”
裘厉沉默了。
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那帮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黑暗中惶惶不安的灵魂。
树林里，裘厉扫了眼面前几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沉声道：“你想让她们怎么死？”
特等奖不颁给节目，只奖励个人，拿到特等奖，就能获得阅方科技集团赞助的四万块助学奖金。
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现在不冷了。”
“亲爱的领导，同学们，在这难忘的夜晚里，我们迎来了全新的一年。聿熙中学始终秉承着教书育人的优良传统，博爱，兼爱，师生之间传道授业，同学之间友好相处，相互帮助，无论是学习氛围，还是生活氛围，都是如此的和谐。”
姜雨眼神死死盯着她：“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承担后果！我为什么要放弃这次机会！”
“谢谢叔叔，我没事。”
“把她的妆揉花！”
谢渊远远地望着她，神情很复杂，漆黑的眼底满是心疼和怜惜，又带着几分克制和压抑。
他这才缓缓抬起头，轻描淡写地睨了眼台上的陶安馨，只说了三个字：“我拒绝。”
姜雨冷笑了一下：“是吗。”
贺梓露几人早已经腿软了，相互搀扶着，疯了一般朝着大礼堂跑去，宛如逃离黑夜中的恶鬼一般，迫切地渴望去到人多的地方，寻求庇护。
的确，这场晚会的主题，是和谐校园，每一位同学的演出，都是围绕这样一个主题：积极，阳光、健康向上。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缓，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贺翔跌坐在了椅子上，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女儿，在学校里竟然如此劣迹斑斑！
她们被警察铐上了手铐，低垂着脑袋，再不见平时的嚣张气焰。
……
陶安馨跃跃欲试地即将上台。
谢渊听到这句话，心疼的无法自抑。
“我警告你，你要是给我们学校带来了不良影响，你要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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