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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题，跟前面讲过的题，只是换了一下数值！”他再好的耐心也撑不住了：“该怎么解就怎么解！”
但此时此刻，他给她拆步骤讲解数学题，就特别有耐心。
“你讲了我也听不懂。”姜雨皱着眉头，咕哝着说：“我就不是学习的料，好难好难，我还是好好当一个芭蕾舞演员吧，人要找到自己擅长的事情做，才会成功……”
姜雨恍然想起，他的父亲是个很疯狂的精神分析学家，曾经做下很多可怕的事情。
她拿起笔，开始认认真真地在草稿纸上画抛物线演算数学题，抓耳挠腮了好半晌，也只做了几个选择题。
他嗓音不复过去的冰冷，反而很温柔，有点像冬天里温煦的阳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舒服。
然而，话音刚落，裘厉的脸色却冷了冷。
裘厉在纸上画了一个抛物线，面无表情道：“如果你能把成绩提起来，考上重点大学，那你就可以成为芭蕾舞演员中的学霸。”
学校的风气，的确在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就连学生间相互的攀比都少了很多。
对面的裘厉抬头望望她。
她时而拿手机看芭蕾动作的教学视频，时而用笔尖在桌上敲打旋律。
巧的是，贺梓露前两周刚刚成年，已经是具有民事行为能力人。
姜雨敏感地睁开眼：“干嘛？”
她转移了这个话题，问道：“你知道妈妈现在在哪里吗？”
“那你干嘛这种表情。”姜雨觉得他是看轻了自己：“你脑子是很好，可你又不会跳芭蕾……”
裘厉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内心涌动的欲念一次又一次涌上来，又一次一次被压下去。
“想更了解你一些。”
“……”
裘厉想了想，说道：“会很酷。”
期末将近，裘厉也总是抓着姜雨去图书馆复习。
姜雨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和他坐得更近了些，伸手揉了揉裘厉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我们家男朋友真的好有志气哦，我不好好学习都说不过去了。”
“嗯？”
美得有些不真实。
“都骗。”
“嗯，也许能给她一个惊喜。”
裘厉食指弯曲，顺势敲了敲她的额头：“认真些。”
静谧的黄昏，安静的图书馆，温暖的冬日阳光从落地窗畔照了进来。
“北城大学。”裘厉平静地说：“她是北城大学的教授，长江学者，我在电视上的文化讲坛上见过她，样子……和小时候记忆中一样，没有变。”
“裘厉。”
要督促她学习的事，姜雨本来以为裘厉只是随口敷衍姜漫依，没想到他竟然是玩真的。
“不。”姜雨固执地说：“跟你在一起，总显得我像个笨蛋。”
一遍又一遍，不懂再讲一遍。
“是啊。”裘厉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妈妈是很厉害的人，我想等自己变得更好以后，再去见她，至少要先考上最好的大学。”
“不好。”她望他一眼：“你这么聪明，我要是太笨了，就会被你骗。”
姜雨也很泄气，看他一眼，难过地说：“你是不是很失望。”
裘厉没有拒绝她的主动靠近，心里反而很愿意她了解自己，于是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她跟那个男人离婚了，我对她没什么记忆，只记得她很漂亮，好像是一位大学教授。”
“嗯，像被掏空了一样。”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裘厉都在认认真真地给姜雨讲解数学题。
姜雨回头，发现他漆黑的眸子正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索性扯过了姜雨的练习本，检查了一遍，然后用红笔在她的答案后面直接打叉：“错了，这道也错了，这也错了，最简单的集合题你都不会？”
姜雨看着自己练习本上全是红叉，泄气地趴在桌上，感叹道：“学习真的好难呀。”
“这就累了？那你身体不太好啊。”
这姑娘，估摸着……真不是块学习的料。
姜雨：……
姜雨拿着笔，看着题目，眨巴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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