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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远处，薛嘉怡正在教师用餐区靠窗的座位边，和同事优雅地喝着咖啡，没注意这边的冲突。
她是裘厉唯一的救命稻草，必须紧紧抓住他。
“笨手笨脚的。”
裘厉重新回到自己的吧台边，继续煎蛋，没多看他一眼。
姜雨猝不及防被他“偷袭”，吓了一跳，赶紧挪到侧边，却见他又将自己的脸颊凑到她面前，笑着说：“譬如姐姐主动亲我，才是我想要的感觉。”
“你所说的知觉，真的只有靠近我才会有？”
但裘厉享受这种感觉，哪怕是疼痛。
裘厉没有动。
颀长的指尖也被烫的发红了，偏偏他像是完全没感觉似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裘厉嘴角的笑容漫开了，推了推小姑娘的后脑勺：“不亲就走。”
周围部分女生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道：“没这个必要吧！”
姜雨冷声说：“听不到，你没吃饭吗，地上的鸡蛋要不要捡起来吃了？”
“不……没有……”
如果闹大了，反而不好收场。
薛嘉怡看着徐项明，眼神冰冷：“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直接滚出去，开除一个替补f班的学生，我还做得了这个主！”
“行，那以后我保护你。”姜雨紧紧握着他的手，向他保证：“有人欺负你，你就来跟我告状。”
凉丝丝的风落在他的指尖，很舒服。
徐项明还是不信邪，又从滚烫的锅里捞出三个鸡蛋，递到裘厉手边：“继续剥！”
“你……！”
“什么叫离我太远了，我不就在这儿吗？”
她松了口气。其实，只是为了让她放心。
姜雨怒声道：“又不是所有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寒酸怎么了，穷不是让人随便嘲笑的地方，无知才是。像你这种一无是处、只知道花父母的钱混日子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薛嘉怡同样不善地望了姜雨一眼，懒懒道：“男朋友都带到爱斯梅拉了，应该是你的工作，让别人做，你倒是挺会盘算。”
裘厉将剥好的鸡蛋放在了他的盘子里，漆黑的眸子冷飕飕地扫他一眼：“慢用。”
姜雨说完转身就走，裘厉一把拉住她，烦躁地说：“没不让你跳。”
“薛老师，抱歉，我这就让他回去。”
每天早上，他都会穿着规整的制服，站在操作台前，给同学们认认真真地煎鸡蛋。
“你明明就不疼吧！”
一看到是“女魔头”薛嘉怡，徐项明凶狠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腿都软了。
“疼。”
换回去，徐项明的脸都已经被他按下锅了。
……
在学校里，这类学生就是“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学校里正二八经的学生都知道惹不起他们，也都不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姜雨掰着他的指头，放到嘴边轻轻吹着。
挺莫名其妙的。
几个富家公子哥盯了他许久，相互传递着眼神，走到吧台前，点了五颗水煮蛋。
徐项明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走出餐厅的时候，都哭出声来了。
她知道裘厉父亲是怎样残暴地对待他，他所有的问题，都是来自于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对他童年的摧毁。
“对不起！”徐项明放大了音量，吼道：“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找医生没用。”裘厉将手递到她凉凉的耳垂边，轻轻捏了下：“要女朋友帮忙才行。”
“好了，我不走，你先放开我。”
“没有骗。”
裘厉索性不辩解了，抬起头，理直气壮道：“老子就吃醋怎么了。”
姜雨柔软的耳垂被他不怀好意地捏着。
薛嘉怡淡淡地望着姜雨，她真的不喜欢这丫头。
他进爱艺术中心，也是因为学习成绩太差了，家里希望能够获得爱斯梅拉老师的推荐信，将来在艺术院校自主招生的时候，能获得加分的机会。
“那你几个意思？怎么，我也出身低层，就不配教你了吗！”
“你……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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