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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厉关上了灯，让自己沉浸在全然的黑暗中，思维随着无限的膨胀感，开始蔓延……
林渺和木子娴早已经等不了，兴奋地拉着姜雨跑进了舞池里，伴随着音乐欢快的旋律，三个人凑在一起跳起了踢踏舞。
满脑子都是姜雨，想着她狭长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时的风情；想着她生气时候会下意识地抿住唇；想她那一对美好而精致的锁骨……
裘厉深呼吸，平复着体内躁动的血液，接起了电话——
像沈傲晴这种半路截胡的人，姜雨上一世遇到过太多了，那时候还会抱怨人心叵测。
无论如何，集训之后的汇报演出，她绝对要背水一战，抢走姜雨的位置，成为所有人当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正如母亲所说，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于你真心相待……
而这件事，让她再后来被很多人怀疑，直到法医出了尸检报告，才证明了她的清白。
温伦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裘厉皱眉，本来不打算接，瞄了眼屏幕，是姜雨的来电。
“人家小雨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哦。”
白书意毫不讳言地说：“上次的确是话赶话、被迫无奈的结果。这次集训汇报演出，a班不少姑娘都盯着她的位置。如果她还能稳得住，我自然留她。”
林渺气得都要和温伦打起来了，姜雨赶紧拉住她：“算了。”
“太像她了。”
她的笑容、她的感染力、还有她那种与生俱来的舞感……都让白书意想到了那个女人。
温伦自知理亏，低声说道：“我也练了很久，但是沈傲晴那边，真的没有办法……”
但是无所谓，只要想着她就够了。
这样的风格，不知道白书意老师怎么会看的上、选她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姜雨有点想回家了。
这不是她热爱芭蕾舞的初心，谁说芭蕾舞就必然属于上流阶层，谁说只有像沈傲晴那样的名媛小姐才当得了天鹅女王。
林渺激动地说：“你要是耽误姜雨降级了，我跟你没完！”
其实，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要说嫉妒，真正嫉妒步檀嫣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白书意望着薛嘉怡，一字一顿地说：“在她鞋底写字的人不是我，在她最后一场演出中，唯一进过她化妆间的人，不也是你吗。”
穿着黑色小礼裙的薛嘉怡走过来，望着舞池里得姜雨，说道：“你说她跳得多好，也没多好，完全不入流。但是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感染所有人的情绪。”
姜雨回头，用眼神示意她们，别乱开玩笑。
林渺注意到她失落的深情，瞄了眼手机里的短信，说道：“他不来就不来呗，咱们魔鬼训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放松的舞会，可别影响了心情。”
“他重新准备个屁！我昨天都看到沈傲晴在练你的黑天鹅，摆明了这俩人合起伙来整你呢！”
但裘厉就是不满足于这点仅有的这点怜悯，也许他变得更优秀一些，她就会喜欢自己，像他疯狂地渴望她一样……
姜雨很快便将失落抛之脑后，开始沉浸在了舞蹈里，和女孩们自由发挥，甚至添加了很多自己的小动作，极有感染力，引人注目。
不远处，一身浅白晚礼服的白书意，端着高脚杯，静默地靠在梁桩边，看着姜雨活力四射的舞姿。
她退到舞池边上，看着池中的少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舒服。
她意味深长地加重了“重点培养”四个字。
“有事？”
星星灯环挂在灌木上，闪烁灿烂，自助吧台摆满了丰盛的饮料酒水和甜点饭食。
晚上，她和林渺、木子娴三人结伴去了舞会。
“就剩下三天不到的时间了，现在双人变单人，还怎么跳，根本没法跳！”林渺情绪很激动。
……
“你怪他也没用，他也要重新准备。”
看温伦这样子，似乎是主意已定了。
“我对每个学生，都是一视同仁，严格要求。”白书意冷冷淡淡道：“不像某些人，只给自己喜欢的学生开小灶。”
晚会后半段，温伦找到了姜雨，将她带到了后花园，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林渺和木子娴两个人笑闹着跟在俩人身后，开玩笑道：“温伦同学，这不太好吧。”
白书意甩开她的手，耸耸肩：“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
……
“绝对没有！”温伦害怕姜雨误会，赶紧解释道：“沈傲晴一开始来找我合作，我是拒绝了的。但是她很坚决，让沈伯父来找我……我真的没发拒绝，我们家生意和沈家也是……有关系的。”
这段时间，每个同学都是卯足了劲力争上游，每天练舞到深夜才会回去，如果这时候温伦把她给水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再重新练习新的舞蹈。
现在只进了a班，却没能成为白书意的私徒，她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她情绪一直很躁，我早就习惯了。”
在爱斯梅拉的这段时间，她看到了上流社会名媛公子们的生活做派，并且混迹其中，似乎也开始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这姑娘，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