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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厉已经上了床，躺在床边翻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专著。
裘厉享受她目光的扫量，笑着问：“姐姐还满意吗？”
姜雨重新排练了一段《吉赛尔》第二幕的变奏独舞。
“……”
裘厉浅笑了一下，抬头，漆黑的眸子认真地凝望着她：“那爱斯梅拉和我，你选谁。”
忽然，裘厉冷笑了一下：“分手恐怕做不到。”
她感受着他粗砺的掌腹柔按着她的脚心。
醒来之后，她还没睁开眼，心里先“卧槽”了一下。
“我……我哪有什么条件。”温伦背过身去，说道：“我说过了，是家里要求的，我本人也很愧疚。”
她说不过他，索性就不说了，懒得和他拌嘴。
“欢迎。”
黑暗中，少年磁性的嗓音想起来：“床上来，我不对你做什么。”
……
姜雨感叹地说：“看不出来，你早饭吃的这么精致。”
痒痒的，却很舒服。
裘厉将下颌抵在她的后颈项，用安抚的嗓音道：“放心，就抱一下……”
姜雨忍耐着说：“你别太过分了，裘厉！”
只有心里装了算计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你……！”
“……”
裘厉友善地微笑：“我每晚都等着。”
裘厉出门买了包子馒头，然后去厨房温烫了牛奶，煮了鸡蛋，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早餐。
男孩的体温，和女孩子是真的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姜雨不可自拔地沉沦在这样的温暖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就等于没有。”姜雨根本没脸看他，只能把脑袋埋进松软的被窝里。
直到姜雨从镜子里瞥见他的身影。
姜雨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挣扎，说道：“你不是保证过！”
“我就在椅子上睡。”
姜雨本能地想要抽回脚，裘厉却紧紧捏着她的脚踝，让她别动。
说完，他走到门边，从里面扣上反锁之后，走了出去。
裘厉就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这般放松的样子，这意味着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你能保证？”
姜雨艰难地睁开眼，入眼便是裘厉英俊的五官，每一根睫毛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眼帘。
她咬牙切齿道：“你等着吧。”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到裘厉耳边低语，说着一些很暖心的小情话，诸如“我真的很喜欢小雨”、“想要你”、“也想和姐姐结婚”……
那一晚，她睡得格外安宁。
进房间之前，还顺手关掉了暖气。
他有什么资格和她的梦想相提并论。
“……”
在这儿等着他呢。
“是要让我跟你低头吗？”裘厉沉声道：“我可以求你，之前的争执，我也可以道歉。”
裘厉陪伴姜雨一路走过来，看到她多么热爱芭蕾，为了进入爱斯梅拉这所芭蕾舞的殿堂，付出了多少努力。
不然，这个问题会像毒蛇一样，直往他心里钻。
裘厉站在玻璃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房间里亮着一盏墙头的小夜灯，光线暗淡，衬得他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姜雨相信裘厉，他们有无数次单独相处的机会。裘厉一直都很尊重她，虽然有几次边缘的试探，但他做不出来伤害她的事。
“还行，我很快就睡着了。”
一整天的时间，姜雨都在舞蹈教室练习，到了晚上的时候，练舞的同学们多了起来，为了不被其他音乐打扰，姜雨去了一楼的无人的大厅。
他薄薄的唇翘了起来：“说好泾渭分明，谁也别碰谁，但是姐姐，你昨晚占了我不少便宜啊。”
身后，温伦冲着t的背影，喊道：“姜雨这种家庭背景，能进爱斯梅拉有多不容易，我把这个选择留给你，是给你面子。不然你试试让姜雨自己选，看她选爱斯梅拉，还是选你！”
姜雨是真的有些怒意了，坐在他书桌前的人体工学椅上，赌气说：“行，那我就看着你睡！”
她盘着腿开始揉自己酸楚的脚，丝毫不顾忌在裘厉面前的形象。
裘厉袖下的手紧了紧。
为了姜雨可以好，他什么都能做。
姜雨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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