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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狠声说：“老子没弄死他就算不错了，下次再让我碰到，我肯定让他死！”
霍城的怒火更升腾到了极点，抓起身边的汤碗就要往裘厉的脑袋上招呼，幸好这时保安及时赶到，制止了霍城的暴力行为。
“你……你……”
只有死亡可以偿还。
姜雨是下午来学校，才从陈薇的口中挺听闻了此事。
姜雨看出了裘厉的不开心，用手肘戳戳他：“你不是又吃醋了吧？”
伪装情侣到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戏中人。
姜雨本来想控制脾气，和裘厉好好说，但是看起来他全然不听解释，一意孤行，就认为自己是对的，全世界都错了。
“你……什么意思。”
他猛地一拳砸在了裘厉脸上，将他打翻了出去，踉跄着摔倒在地。
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能手刃这个混蛋，亲手把刀刃扎进他的胸口！
……
哪里舍得。
裘厉没有躲开，目光紧扣着姜雨。
霍城冷嘲道：“不就一个穷小子，就算死了又怎么样，我爸一样能压下来。”
他颤抖的手扬了起来，落到她的耳垂边，很克制地抚了抚，然后扣入她的发梢。
……
任何原则、规则，在他这里，都可以不算数。
“……”
前段时间学校大力整改校园暴力，同学们都学聪明了，只要看到暴力事件，就会立刻拿手机记录，留下证据。
这些颇有意味的话语，让霍城的心顿时坠入了万丈深渊。
见裘厉不为所动，霍城坐下来继续说道：“你的协议里不是说，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学费，也算进奖学金里吗？只要你离开她，我也可以……”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每天吃得这么拮据。
“他肯定看上我妈了，过年那会儿，他俩在厨房里关着门说话呢。”
“小雨，你是我一个人的。”
姜雨松开了裘厉的袖子，情绪淡了淡：“裘厉，难道因为交往了男朋友，男朋友爱吃醋，我就要和所有异性的断绝来往，怎么，你是想控制我吗？”
听到说裘厉被揍得很惨，姜雨全身一阵阵地发冷，甚至连跟老师请假都顾不上，径直去了校医院。
裘厉的眼角勾起了灼灼笑意，带着轻蔑和不屑，以只有他才听得到的轻缓语调，在他耳边道：“这就不行了？如果我告诉你，每个晚上她哭着求我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就直接原地去世了？”
“如果有机会，我会亲手杀了你。”
姜雨看着他眸子的隐恸，想到他过往的经历，手始终落不下去。
而霍城却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次性纸杯正在喝水，语气嚣张地说：“不就是打个人吗，这么点事，至于上纲上线？”
鲜血喷在她的脸上，她没有擦，淤积多年的无声的恨意，在这一刻尽数消解……
霍城气势汹汹地走出了教务处，一出门就看到了姜雨，他不由得失神了一下。
周围同学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呆了，纷纷拿出手机拍摄。
“你什么你，要不要让我爸打电话给你们说啊。”
霍城完全顾不得这些，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着裘厉嘶吼；“混蛋！垃圾！你怎么不去死！”
桌上的汤碗被打翻，滚烫的汤汁漫了一桌，蹭在了霍城的衣服上，霍城全然不顾，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裘厉：“她喜欢你，你也配？”
“那就好。”她主动牵住了他的袖子，和他靠的更近了些：“我今天跳得好吗？”
过度的自尊就等于矫情，裘厉只是默默发誓，她对他所有的好，有朝一日，都会加倍奉还。
谁也不能抢走。
裘厉感受到了她的不忍，心都要被揉碎了。
裘厉不知道姜雨对他有这种态势上的转变，他只觉得愤懑和憋屈，索性就把话说明白了——
这段关系的一开始，姜雨知道他心理有障碍，能包容他，因为是把他当成委托对象，谁还和甲方计较呢……
他刚刚一直在观察谢渊的表情，他看着舞台上的姜雨，眼神里透露的热切和渴望，都让裘厉本能地感觉到威胁。
“……”
“好看。”裘厉面无表情地说：“他找你什么事？”
教务主任严肃地说：“这段时间，学校在严打校园暴力，风声很敏感，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在学校里做这种事呢！”
裘厉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吃着饭。
“如果你一定要用恶意去揣测所有人，那我无话可说。”
在路过教务处的时候，恰好看到霍城被几个老师请到了办公室里。
“你不听解释，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很没道理。”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新学期，裘厉开始在食堂吃饭，早上一个五毛钱的馒头，中午吃白米饭泡免费汤，下午自习课在图书馆给姜雨辅导了作业之后，姜雨会请他出去吃饭，裘厉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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