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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劳燕分飞啊这是。”
白书意见她是铁了心要和她一杠到底，冷冷道：“姜雨，我到底应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呢。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你可以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姜雨点了点头。
“我不是逼你低头，我只是在教你如何当一个好的芭蕾舞者，这是我为人师者的责任。”
姜雨无奈地纠正了几次，索性也就随她去了。
但是姜雨心里想的是，哪怕她之前得罪了白书意，但白书意给她写推荐信的几率，可能都比薛嘉怡要大很多。
姜雨是真的没有想到，白书意对这种事竟如此执着。
虽然她的成绩，考国内的重点大学没问题，但是为了留在爱斯梅拉，她的选择非常有限，只能选择北城本市的大学。
霍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冷冷咧了一下。
说完，他不客气地甩开了她的衣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她不认识步檀嫣，但她是她爱上芭蕾的唯一理由，姜雨做不到背叛初心。
这一幕多么熟悉，仿佛在轮回中，陶安馨和她互换了剧本，姜雨上一世的悲惨人生，现在轮到陶安馨去体会了。
薛嘉怡看着姜雨，嫣红的唇角扬了扬：“今年仲夏夜舞会，也是三年一度的‘首席导师重评大赛’，虽然说是这是首席导师的比赛，但上台表演的却不是导师，而是学生。”
三月中旬，他最后一次回到学校，收拾自己东西。
毕竟，霍氏地产的太子爷参与校园暴力，还口口声声扬言杀人不犯法，这样的恶名传扬了出去，实力资本再雄厚的企业，都吃不消。
这样的老师，姜雨问都不用问，她怎么可能给大发慈悲给她写推荐信？
同学们远远看着他，低声议论着，眼底充满了鄙夷。
薛嘉怡看着姜雨，目光里带着灼灼的光——
这可把江漫依给高兴坏了，自家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出息过啊！
这样的成绩，国内的重点中学可以任她挑选了。
姜雨平静底听着薛嘉怡的话，没有打断她。
又或许，白书意说得对，她只是尽为人师者的责任。
“所以薛老师是想……”
“那……您请说。”
霍城嘴角挂着一丝凛冽的笑：“说完了？”
而薛嘉怡在爱斯梅拉，评价则非常糟糕。
首先，她善妒，喜欢对学生冷嘲热讽；其次脾气又很大，经常有女孩子被她骂到哭着跑出教室；最后，她年轻的时候，在偶像步檀嫣的鞋子底部写了骂人的话，这让姜雨对薛嘉怡印象一直很糟糕……
说完这一番堪比道德楷模的演讲，陶安馨看了看周围其他同学，似乎希望从他们脸上得到赞赏和钦佩。
“我要这些旧衣服做什么。”霍城恶狠狠地望着她：“你给我听着，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至少，白书意作风正派，而且风评很好。
她和步檀嫣生前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她一定要逼她承认步檀嫣的舞路，走错了呢。
谁都不是傻子，就算霍城做了这么多恶臭的事情，但他没有对不起陶安馨，即便是现在，也轮不到陶安馨来教训他。
“嗯，我要和你分……”
霍城是专业坑爹一百年，因为这次暴力事情的负面影响，霍氏地产的股票都跌了十多个点了，和多个企业集团的合作，也被迫搁置了下来。
而北城本市最好的、也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北城大学，她的成绩还差得远呢，年级前十才有资格肖想被北城大学录取。
“以前有人说她白莲花，我还不相信。”
二楼的姜雨，远远看着摔倒在地的陶安馨。
上次在舞台上面对被退学的威胁时，她做不到；而这一次，升学的诱惑摆在面前，她同样做不到。
自主招考，不需要经过艺考，但是需要非常重量级的推荐信。
“白老师，我恐怕做不到。”
“我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霍城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拉近了自己：“老子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撇清关系？有这么好的事？做梦。”
本来大家期待会看到感人的离别一幕，却没想到，陶安馨走到霍城面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霍城，我们分手吧。”
爱斯梅拉的办公室里，白书意站在透明的奖杯玻璃柜前，背对着她，淡淡道：“推荐信，不是不可以写，但是有条件。”
霍城反正都已经背上了校园暴力始作俑者的恶名，也无所谓暴不暴露本性了。
“薛老师，是有什么条件吗？”
不再走步檀嫣的路子。
“你说什么！”
上次的公然顶撞，可把白书意得罪的够呛，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活菩萨才会给姜雨写推荐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