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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站在了物理学院红墙大楼门前。
姜雨在他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情绪。
裘厉迈着沉甸甸的步子，走进了物理大楼。
裘厉见她还在嘲笑她，倒真不好意思了，脸颊都挂了红，三两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不准提了！”
妈妈现在很好……
少女蹲在地上，纤细白皙的指尖拾掇着樱花骨朵，别在自己的发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自|拍。
他记忆里快有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妈妈，应该就在这栋楼里工作。
裘厉心里浮起失望，但又松了一口气。
“嗯。”
裘厉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图书馆大钟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八点半，这样的招生考试，估摸着没有两个小时出不来。
姜雨扔掉了手上的花瓣，朝着裘厉狂奔而去，跳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裘厉重新整理一下衣服，将褶皱捋平，然后上了楼。
她将笔记本换给他，然后郑重地问他：“有兴趣报考北城大学的物理专业吗？”
退缩了。
裘厉仔细地捋了捋她额前的刘海，徐徐叮嘱道：“不要和老师争辩，给你的建议你且听着，别反驳。”
裘厉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区，看到每一间办公室门口都挂着标牌，诸如辅导员办公室、教研室、教室休息室、行政办公室等等。
“你很认真啊！”任娴翻看着他的笔记，眉宇间划过一丝讶异，他基本都理解了她的课程内容，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中生能做出来的理解。
姜雨甩开他的手，说道：“那你看到啦？是不是特后悔。”
今天是北城大学的艺术系最后一批次的自主艺招，姜雨拿着薛嘉怡给她写的推荐信，站在艺术大楼门前，神情很紧张。
他们也许就是他妈妈的学生，说不定还上过她的课。
裘厉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将她推进了大楼：“我到处逛逛，你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他在一棵很大的樱花树下找到了她。
裘厉见她笑话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迈着碎步子跟在她身后：“别笑了。”
风过，又是大片的粉色樱花雨，在她身畔纷扬而下，她细细的发丝也被这一阵花风吹得零散，胡乱地掠过了她明艳的容颜。
“进门要敲门，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任娴含笑离开了，只留他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教室。
“你是哪个学院的，基础物理能听懂吗？”
今天陪姜雨来面试，他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浅色宽松卫衣配笔直的黑长裤，是中规中矩的学生模样。
他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他在办公区的走廊兜了一圈，没有找到记忆中的熟悉身影。
有几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背着书包从大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模型，在讨论着机械运动方面的问题。
裘厉脑子空空荡荡，宛如机械人一般跟在她舍后，来到了三楼尽头的阶梯教室。
转身，在自|拍的镜头里看到了身后的裘厉。
姜雨搂着他的脖颈，眼底闪着熠熠的光芒：“大学也在一起的话，可能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哦，你就没有认识其他女孩的机会了。”
裘厉冰凉的唇瓣贴在她嘴角，轻轻啄了一下：“欺负了我这么久……”
但是欲望就像永远没有尽头，来到这里，就想……也许妈妈现在就在这栋大楼里，如果能远远地见她一面……
姜雨撇撇嘴，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懒得理他了。
姜雨深呼吸，平复紧张的心绪，走进了艺术学院的大门。
他睁开眼睛，目光追捕着她，迫使她与她目光对视。
“我……是。”
幸好没有认出来，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却在这时，只见一位梳着规整发髻的女人进了物理大楼。
只是他，没那么好。
姜雨见他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妈呀，什么时候，轮到裘厉给我讲要礼貌啦？”
“这么会说话，那你再多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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