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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厉淡笑了一下，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耳鬓：“边上等我。”
就算现在他成年了，但过去缺失这么多年的照顾，难道不需要补偿吗。
……
在商业中心一楼的知名轻奢水晶店里，他让营业员取出了早已看中的那一款水晶音乐盒。
这件事很早以前就讨论过了，但是裘厉不愿意，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接触任何精神医生。
“我没看见，不算。”
“偷听和偷看，有本质区别？”
裘厉放下电话，整个脑子都空了。
他从小自己照顾自己，生活经验比她丰富太多了，就算她没有爸爸，但她还有妈妈。
这也是为什么在遭遇家教的求职缕缕被拒之后，裘厉选择了去工地上打工。
姜雨把自己碗里得饺子也夹给他了。
身后的工友催促他，赶快把水泥送到建筑楼边去。
姜雨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碗：“一起洗。”
浴室门是磨砂的材质，她站在门边的模糊身影，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女朋友是在索吻？”
裘厉沉默了，没有应她。
无论是处于法律责任还是道德，他的母亲都必须要承担自己的义务。
“索你……”
半个月前，裘厉看到这款音乐盒，立刻就喜欢上了。
音乐盒打开，在宛如冰雕的平面，有一个水晶的芭蕾舞少女，仰着修长的颈子，单腿微曲，双手环抱，宛如展翅的天鹅，引颈欲飞。
裘厉沉默地抄起了手推车，推着一袋袋水泥去了工地。
“怎么一回来就洗澡？”
他本能地会对任何试图治疗他的人抱持敌意……
裘厉脱下衣服扔一边，打开莲蓬喷头，疯狂地冲洗着自己，挤很多很多沐浴露，抹在自己身上。
相比于像服务生这种低薪又杀时间的兼职来说，工地上简单粗暴的体力劳动，反而来钱更快。
“你是跳舞的小雨，不是做家务的小雨。”
在运水泥的时候，手指甲里嵌入了黑色的泥灰，脏。
裘厉拎着沉甸甸的礼盒走出店门，原本沉重的身体，也仿佛变得轻松了起来，就连步履……都轻快了很多。
身旁休息的工友们友善地笑着，说道——
“朋友请你吃点心，不要给我带。”裘厉严肃地说：“别人会笑话，吃了还拿。”
看起来要像个家教，而不是工地上风吹日晒的工人。
姜雨赶紧推开他，扯来纸巾擦了嘴，嗔怒道：“我开玩笑呢！”
话音未落，裘厉低头吻住了她。
唇上都还挂着油呢！两个油腻腻得唇贴在一起，这也太奇怪了吧。
嗅嗅自己身上，只剩下汗臭味，好恶心，好脏……
姜雨百口莫辩，索性就不好说了，回厨房里端出了两碗水饺，放在餐桌上。
就算是一株幼苗，也需要有人呵护灌溉啊。
“不什么啊。”
“那你站在门口在做什么？”
脑子一旦胡思乱想，身体就会不听话了。
姜漫依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给了她双份的爱，既是妈妈，又是姐姐，又是朋友。
裘厉走出工地，并没有直接回家，径直去了环球世纪的商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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