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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欠缺的不是火候，技巧已经很炉火纯青了，至少在青年一代芭蕾舞者中，无人能出其右。
谢渊顿了顿，终究没有说下去，不想影响她的发挥。
远处还有一众首席艺术家们等着呢！
“我说过了，我是不是叔叔，我是你的……”
一切都有了解释，一切都有了理由。
她必然会是一大劲敌。
紧接着，又有好几位学生竞相登场，男生和女生都有，不过仍旧没有人能够超越第一个登台的步希。
……
然而舞者却只有五秒的时间去考虑，五秒之后若不能起舞，便会被淘汰。
但是……终究不完美。
拥有两个真心疼爱她的父亲，还有一个爱她的母亲。
一转身，手臂打在了谢渊硬邦邦的的胸口。
她所追求的名誉、暗恋的男人、渴望的一切……都被那个女人抢去了，即便她死了，都没有放过她。
步希下场后，交响乐没有停，接下来便是沈傲晴登台。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开始。”
白书意一想，就想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她们之前不屑交流的f班同学，小透明一样的存在，竟然能认识谢渊这样的人物，本来就很匪夷所思了。
单身这么多年，深情这么多年，竟成了笑话。
步希倾听了几秒之后，迅速确定了这是《巴赫的最后一天》，她从容一笑，步入草坪中间的平滑主舞池，随着音乐的旋律，跳起了一支轻快的舞蹈。
谢渊这么多年，念念不忘，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女人，原来就是步檀嫣。
难以置信！
步老夫人眼睛毒辣，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觉得多好，指点了她几个不规范动作。
姜雨万万没想到，这么久没开始的比赛，竟然是在等她。
“嗯。”她用力点头，对谢渊粲然一笑：“如果谢先生不介意，愿意把我当女儿，我当然很高兴呀，这样我就有两个爸爸了！”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一言未发，对这个艺术中心的未来，毫不在意。
现场掌声如雷。
在步老夫人眼中，真正能做到完美的……恐怕只有步檀嫣。
步希的舞姿是非常优美的，而姜雨的《卡门》，这是热情似火，脚下的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人的心尖上，又似与人诀别。
“谢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小雨，你就把我当成你父亲一样的存在吧。”
难怪之前谢渊会让她免费入学、会因为她给她的刁难，在股东大会上另寻别的由头处理她，让她难堪……
谢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挂着甜美的微笑，忽然觉得，也许这样……也不错。
她暗恋谢渊很久了，从这位冷血新贵买下爱斯梅拉的那一天，她在股东大会上看到他。
白书意忽然明白了，谢渊当年凝望的人，不是白书意、不是薛嘉怡，而是……死掉的那个女人！
尤其是步老夫人，这位气定神闲、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在目睹姜雨这一段舞姿的时候，眼底竟然涌现出无尽的动容。
所有人都以为，f班的人肯定输定了。
她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尤其是步老夫人和步檀湘，她们凝视姜雨的神情，同样微妙。
姜雨一开始的舞蹈，是真的有特别多瑕疵，以至于让步希先入为主地以为，她的水平，真就是f班的学生……
那句话，不是玩笑。
她特意把《卡门》的舞曲安排给了姜雨，就是因为这一段舞曲对舞者的细节要求极高，就连很多国际知名舞者，在跳这一段的时候，都难免不到位。
他到底在看谁。
比赛正式开始，由爱斯梅拉公认最强舞者步希首先开局，交响乐由一段轻快的钢琴曲渐入，随后加入了小提琴大提琴，旋律也越来越轻松。
毕竟，之前那么多bc班的同学都被淘汰了，区区f班的小透明，放上来基本属于炮灰，陪衬沈傲晴他们的吧。
谢渊的手落到她的肩上，轻轻按了按，柔声道：“别太把这次比赛太当回事，本来就是游戏局，玩开心最重要。”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渗透着悲伤与凉薄。
每一个动作都绝美无比，最后以连续几个漂亮的挥鞭转，完美收尾。
这样的天赋、这样的能力……即便是步希，也不得不动容。
温伦是真的非常不错，一段哈姆雷特王子的舞姿，将男人的忧郁展现到了极致，应该是少有的能和步希的舞蹈一样，获得周围首席频频赞赏的学生。
因为有了步希珠玉在前，沈傲晴的舞蹈，顶多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瑕疵，但是掌声明显没有步希多。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位小伙伴，同时为她之前的那句要和她竞争queen的话，暗自心惊。
那张照片里的二十余位女孩中，究竟谁会成为他眸光聚焦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