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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喜欢的人，哪能……把自己的大脚丫子给她看，好歹这么多年没见呢。
但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姜漫依还是觉得，老了。
“浴足，全身按摩，肩颈理疗，还有拔火罐……”
没有勇气，更没有信心。
她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店员只好取来了仲夏夜之星，收了同等金额的钱，把水晶退换给了姜雨。
不仅不平静，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已然兵荒马乱了。
纵使她极力伪装着，保持冷静与平和，但是她的心毫不平静。
这些年，姜漫依并没有特别注意保养自己的皮肤，不过相比于同龄的女人来说，她还是非常显年轻有起色。
说完，她从柜子里取出了一袋未开封使用的宽松短袖短裤，找到了合适他的尺码，递给他。
本来就是嫣红的笑唇，此刻一勾，越发显得荡漾风流。
“要……要换，那你快点换。”
夏日里本来也只穿了件运动卫衣，一脱就没了。
“……”
姜漫依面对着墙壁，焦躁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姜雨耸耸肩，表示毫不在意：“我不需要所谓的荣耀，我想要的只是做到最好、对得起自己的努力而已。”
下午，姜漫依来到桑拿会所，前台通知她，有位客人等了她一中午了，点名要她做理疗。
是啊，怎么会不老，和他热恋的时候，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这一转眼，都快十九年过去了。
她高中毕业出来闯荡，而程野却是艺术学院最受欢迎的人气校草。
程野依然眉眼含笑：“那我要全身按摩，你得说话算话，全身每个部位……都要按。”
姜漫依赶紧放了包，去后台更衣室换了工作服：“下次如果再有客人过来，请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怎么好叫客人久等。”
拿双份……竟毫不手软。
“呀，有客人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挺奇怪一客人。”前台小姐姐八卦地说：“大白天墨镜口罩鸭舌帽，完全看不见脸，不知道还以为明星呢。”
“好了。”
程野现在是万众簇拥的大明星，是那么多小女孩喜欢的男神哥哥……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我没有一辈子了，程先生。”
“你刚刚不是说，这东西对你没用吗。”
姜漫依知道他故意这么说，缓和气氛。
她的每一份荣耀，他都要珍藏保留。或许姜雨不在意，但对于他而言，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此刻，就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喉咙里仿佛灌了铅。
姜漫依心脏砰砰跳，侧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不过，这样的态度，倒让姜漫依放松了很多。
换了别人，她无论如何也能挤出一抹笑容来，说点什么……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的孩子都成年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
“我每条微博评论，都会看。”程野低头看着她：“我会猜，哪条评论可能是你。”
程野温驯一笑：“麻烦你转过去。”
姜漫依默了片刻，终于说道：“还是……帮你按一下脚吧，听小雨说，你这两周演唱会，跑了很多地方。”
但是看着裘厉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如果不退货退钱，恐怕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程野问道：“你们家店做理疗，不用换衣服？”
“程先生要做哪种呢？”
程野默了片刻，脱了鞋，把脚丫子放进木桶里，嗓音带了轻微的颤抖：“麻烦了，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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