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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唯一的依凭，都已然不复存在了。
她想躲，肯定是躲不了的。今天不见，明天，或者后天……他还回来。
前台小姐姐无奈地说：“不是，我们准备打电话来着，是那位客人说，不叫打扰你午休，他可以等你上班。”
“不然？”
“如果你关注我的话，也许会给我留言，感觉像你的……我会点进微博，试图找到关于你的蛛丝马迹……”
她匆匆去了更衣间，从储物柜里取出了化妆包，重新给自己补了妆，选了稍显气色的烂番茄口红，涂抹着苍白的唇。
裘厉看着那块巴掌大的剔透白水晶，说道：“既然你不要，给我。”
“不、不用，我脚没问题，挺好的，你就随便按按背就行了。”
姜漫依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你……干什么！”
……
他这电脑也收了，水晶也收了，她还凭白多付了水晶钱。
见她敛着眉，不发一言，程野不再开玩笑，严肃正经地问道：“你们这儿有哪些服务？”
姜漫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蹲下身，脱下了他的运动鞋。
姜雨耸耸肩，把水晶给了他，大方地表示：“拿去吧！拿回家好好镇宅。”
“用手吗？”
“嗯。”
软饭硬吃啊！
还是当年小无赖的模样，这么多年了，毫无长进，一点事业有成的明星架子都没有。
如果平日里上了妆，即便说他二十岁，大概也不会有人怀疑。
裘厉准备刷卡结账，姜雨坚决不同意，她送他礼物本来就是为了抵扣水晶音乐盒，哪能让他付钱。
“全身按摩，是不是要把我全身都按一遍？”
用脚吗。
来到客人所在的香榭厅，门虚掩着，有熟悉的嗓音在轻哼着歌。
“是么。”
姜漫依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没事，我自己去吧。”
她真的老了，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
她脸颊莫名红了，转身想要走出房间，却听程野道：“我在换衣服，请暂时不要开门，这要是被拍到，那我们就必须官宣了。”
可她呢，一个单身带孩子的中年妇女。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机会再婚、也不是没有追求者、更不是因为小雨。
裘厉将水晶小心翼翼地放回书包里。
“啊，不好意思依依，我这边也预约了客人，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姜漫依越想，越觉得不行，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他相见。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生育过，所以身材仍旧保持得非常好。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没关系，剩多少算多少，我都要。”
“有用，听说水晶驱邪。”
姜漫依手足无措，正好看到同事刘晓晨走了进来，赶紧说道：“晨晨，你帮我招待一位客人，好吗？”
程野似看懂了她的心事，语调扬了扬，带了几分淡淡的慵懒：“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家孩子妈可没这么年轻。”
他的五官，就数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最漂亮，弧度饱满，眼尾轻轻一勾，就能轻而易举俘获无数少女芳心。
“……”
程野猛地坐身，抽回了脚，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带，说道：“你不用做这个，我自己来。”
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再难回到当年的模样了，眼尾都添了那么多纹路，皮肤也没有少女时期的紧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