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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小宾馆的隔壁，果然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没这么变态吧，以我多年的经验。”宋景转过身对俩人郑重地说道：“乔琛十有八九，是看上这个新生了。”
“我的天，这个新生怎么这么萌啊！”
这是刚刚语文课代表发下来的语文试卷，现在都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我想问你借……胶带。”楚楚舌头都捋不直了。
亲嘴，亲什么嘴！
“那行，已经成年的小楚楚，今天放学等着，晚上好好谢我。”
“叫他就是，站这儿等他醒，得等到放学了。”
楚楚扫完了自己被分派的区域，在同学们善意的笑声中，背起书包，红着脸匆匆离开了教室。
楚楚点点头：“十……九。”
宋景、程宇泽同时骂了声：“操！”
程宇泽点点头，很是纳闷：“奇怪了，以前从来没见他这么针对女生，难不成他歧视残疾人？”
！！
梁芊摇摇头：“不是，但是咱班上同学都服他，班长和纪律委员都没他声望高。每次选班干部，总有人推举他，众望所归，但是他并不担任任何班级职务。”
楚楚扶住自己的发丝，俯身凑近陆川的耳朵：“陆，请问你有没有……”
楚楚连忙放下书包，按照陆川说的，从包里面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
班主任之所以同意楚楚住校，也是考虑到，群体生活对她的病症或许有帮助。
她因为治疗的事情耽误了，晚了一年上学，所以她其实比班上同学都大一岁，当然除了小学和初中都留过级的乔琛。
“你的方式？”陆川调子里略带了几分好奇。
“哦，我的最爱是《校服欲|女》《饿狼之教室情欲》《早间教室之诱情》。”
楚楚接过，逃一般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做了将近一刻钟的心理建设，才渐渐恢复平静。
然而楚楚话音刚落，热火朝天的教室骤然安静了，几个扫地的同学，纷纷起身，看向了楚楚，顿时爆笑出声。
停在陆川的桌边，她低头打量他，他双手趴在桌上，英俊的脸庞埋进肌肉鼓胀的臂弯里，似乎还能听见轻微的鼾声。
她动作虽然笨拙，但无论做什么，都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外界似乎对她构不成一丝半点的干扰。
“不什么？”陆川挑眉。
“……楚楚。”楚楚固执地纠正。
“什么烟。”
“你成年了？”
程宇泽笑问：“找陆川有事啊？”
楚楚接过钱，转身匆匆朝便利店走去。
“老子就不准你看！”
试卷是乔琛撕的，没有人敢把胶带借给她，乔琛在班上作威作福，惹了他的下场，看看楚楚就知道了，这个楣头，谁敢触？
……
楚楚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看向程宇泽。
楚楚回了教室，发现自己课桌上，还有地上，飘着白色的纸片。
陆川将课本从抽屉里拿出来，看了程宇泽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就见不得胸大的女生被欺负。”
陆川拖沓着步子，走在她的身后，楚楚防贼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
夕阳西斜，陆川低头，意味深长地说：“改名字了啊！”
楚楚用力摇头，艰难地咬字：“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谢你……”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多年以后，同学会上，梁芊终于改口承认：“陆川谁的话都不听，谁都管不了，除了沉默寡言的陆夫人。”
楚楚不解：“班……班长？”
“准你看，不准我看！”
他充耳不闻，似乎睡得很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带着迷离的睡意，神志不清地问：“同学，你……勾引我？”
“没有。”
陆川三两步追上她，拉着她朝着校门口走去，夕阳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教室后排，陆川看着她的背影，问程宇泽：“老子就睡了半个小时，姓乔的又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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